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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風眼神暗啞的說:“我是上面的。” “我也是。”任南野說。 “啊,”宋玉風低聲說:“那怎么辦?” “你讓我一次,”任南野微微輕喘,跟他商量:“我也讓你,不就公平了。” 宋玉風沒回答,眼睛一眨不眨的盯住他紅潤的薄唇。 “不讓。”宋玉風俯身過去。 任南野往后仰,躲開他直直撲來的氣息。 “忘了說,”任南野勾起一邊嘴角:“我只和我喜歡的人接吻。” 原本炙熱的眼神一凝,只是瞬息。 宋玉風笑了:“是么,這么巧。” 話音才落,宋玉風重重攆上他鼻尖上的那顆小黑痣…… 這一場切磋足夠漫長,長到窗外流瀲的燈火一盞一盞熄滅。 最后任南野喘息著叫了‘宋玉風’三個字,宋玉風俯首奪走了他眼尾的淚水。 他偏頭,正巧看見了夜色,月光、閃爍的群星懸掛在天幕中,虛幻的相擁。 猶如彼時的他們。 第14章 成熟的天真 胡亂夢了一夜,夢里是荒莽無垠的浩瀚沙漠,任南野夢見他和宋玉風倒在滾滾黃沙中,身子陷入沙粒里,很軟,像天邊飄散的云,也像海面上浮動的草。 任南野醒來,一側首,夢里的人就出現在了眼前。 這一眼看他,透露著如夢如幻的不真實。 陽光透窗撒進來,晨曦點點落在宋玉風身上,他還沒醒。 任南野的目光像是生出了實質的觸感,猶如摩挲一只通透少瑕的岫巖玉,每一條因風氧化的紋路都細細撫過,再留戀不舍地原路蕩回去。 好看。 賞心悅目地看了半晌,任南野用手肘撐起上半身,伸出指尖,輕輕點在未醒那人的額頭,跳了一支舞,不受控地緩緩移到他的眉心,鼻梁,再到鼻尖,人中,這里的肌理很柔軟,然后就是那顆瑩潤的唇|珠,他嘴角旁還有一個微小的裂口。 昨晚像入了魔,這兩人說好不接吻,雖然都沒碰對方柔軟的唇,卻一整夜都在彼此弧度動人的嘴角上作亂,吻得更艷,吮得更紅,仿佛要咬碎其上的禁忌,舔出一片玫瑰色來。 宋玉風被他弄得發癢,他皺了皺鼻子,忽地睜開眼睛。 任南野:“.........” 他撐住額角,手指還點在宋玉風高挺的鼻梁上。 兩束視線在空中對接,碰撞的瞬間又同時移開。 一絲絲曖昧的氣氛迅速在空氣中蔓延。 才醒來就見對方光溜溜躺在床上,兩人的眼睛都有點不知往哪兒放,他們都對對方有心思,談情夠不上,但又不單單是欲那么簡單,說得矯情點,那是同類之間說不清道不明的致命吸引。 “醒了?”宋玉風打破無形的僵局,他嗓音還有點沙啞。 再看一眼,適才他眼中閃過的那丁點慌亂早已消散無影。 “嗯,”任南野也迅速掐死了那點羞澀,臉色已經恢復如常,他說:“宋主任早安。” 宋玉風動了動被他壓了一晚上的手臂,說:“今天周末,你還可以再睡會兒。” “不了,”任南野抓了把亂糟糟的頭發,“不習慣睡回籠覺。” 這男人清晨醒來的樣子像只貓,慵懶又性||感。 宋玉風覺得鼻子癢,心里也癢,眼尾仍然紅著。他撐起上半身,說:“那你隨意吧,我差不多得出門了,還有事,要去一趟韓誠家里。” “韓誠?”任南野皺眉回想:“《飛躍極限》的策劃人。” “嗯。”宋玉風點頭。 其實《飛躍極限》出事不全是韓誠的責任,但電視臺必須亮出態度,開除幾個小嘍啰安撫不了觀眾,只有主要負責人走了,才能彰顯電視臺道歉的誠意。 這時候上門拜訪,也許是去送溫暖的。 “懷柔政策啊,”任南野想了想,說:“要不要我陪你?” 宋玉風沖他笑:“你有時間?” 說話間,宋玉風嘴角上的傷口裂開,流了一點血,讓他的下唇看起來越發瑰麗,他瞇著眼, 那神情像是煽風點火,十分招人。 藥|效似乎還沒退干凈。 任南野情不自禁的挨過去,用手指擦掉他唇邊那點鮮艷。 宋玉風沒躲他的手。 “你昨天仗義出手救了我,”任南野貼近他,將那線條起伏的背脊納入懷間,一手鉆進被子里攬住他的腰:“上學的時候我們老師就教過,做人要懂得知恩圖報啊。” 宋玉風反手抵住他,不準他放肆:“你報恩的方式不對,”下一瞬,人就覆面壓來:“我教你。” 這兩人昨晚沒有真刀實槍,一直在爭論到底誰上誰下的問題,都不退步,都堅持做主動方,但興致上頭了又不能不解決,只好用||手,翻來覆去的折騰,幾乎胡鬧了一整夜。 宋玉風捉住他的雙腕,禁錮似的壓去頭頂,眼神暗啞地迫近:“昨晚沒盡興,再來?” “你還有力氣?”任南野由他箍緊自己的雙腕,曲起膝蓋,意味深長地笑了。 宋玉風眉目間透著危險,不等任南野撩撥多時,一手捂住他的嘴,用實際行動回答他。 怕弄疼人,任南野特意避開宋玉風嘴角的傷口,換別的地方親,兩人又沒羞沒臊的來了一場。 木質地板一片狼藉,襯衣,褲子堆了一地,結束以后宋玉風手臂發酸,他光腳踩在冰涼的地上,去了外面的浴室,把臥室的這間留給任南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