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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璃抓住爸爸的胳膊。 心酸,迷茫,不知所措,她的負面情緒全部打翻,白璃無力說道:“從小到大,您問過我想要什么嗎?” “我現(xiàn)在擁有的,只剩下您想要給我的。” 她要自己的團隊。 余伍,老六,弟弟死了,老四走了。 她要余音宛遠離余家的紛爭。 余音宛一步一步通過她被人引回分城。 得到余音宛代價太重太重,白璃承擔(dān)不起。 白璃頹然松開爸爸的胳膊,她失態(tài)了,她怕再說下去,她會逼問爸爸,那些事是您做的嗎? “爸,您早點休息,我先回房間了。”白璃失去質(zhì)問的勇氣,她拖著疲憊的腳步和沉默不語的爸爸擦肩而過。 白肅并非真的沒話說。 他失望女兒和他站在一條路的兩個分叉口。 她像他,又絕不是他。 也好...白肅胸腔發(fā)出低沉的笑聲。他和余存玉沒有輸給對方。 他們輸給各自的女兒罷了。 -------------------- 作者有話要說: 白家父母沖突挺典型的 就是父母在兒女身上強加以為正確的決定 第128章 等待 盛夏多雨。 分城天剛亮,雨聲淅淅瀝瀝拍打白璃房間的窗戶,余音宛從淺眠狀態(tài)醒來,她睡不踏實,亂七八糟的心事盤踞在心頭。 昨晚白璃被白肅叫住,回來后頻繁走神,余音宛沒問白肅說了什么,白璃卻主動告訴她,爸爸同意余音宛讓出家主。 一句話幾個字,余音宛半信半疑,她看白璃臉上也沒有喜悅或放松。 歸根結(jié)底,她們不再信任白肅。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余音宛為了白肅的事,百思不得其解,太多疑惑沒有思路解答。她睡不著的時間在三叔和白肅老師之間橫跳。 三叔說不好聽就是一介莽夫,他自私自利和格局兩個字不沾邊。 就憑他頭腦簡單能做到滴水不漏,除非背后有軍師。 誰是他的軍師?白肅沒有理由當(dāng)軍師,三叔厭惡白家,白肅老師性格要強,他會不計前嫌幫助余存庭才怪。 正當(dāng)余音宛陷入糾結(jié)和迷茫的時候,上午白家來了兩位客人,再次混淆余音宛迄今為止偏向三叔無辜的猜測。 ... 余存府不信神,不信命,他年少老成,為了廢除家主的大業(yè)委曲求全待在余存庭身邊多年. 直到余音宛真如白肅計劃那樣回到分城,這讓余存府產(chǎn)生了冥冥之中廢除家主是天意指引的想法。 告訴他余音宛回來的人不是白肅,是三哥余存庭。 他三哥打來電話高興表達兩件事,一是余音宛回來了,并且準(zhǔn)備讓出家主給他,二是他拉攏余存府,家主讓位之日務(wù)必站在自己這邊。 余音宛要讓位?余存府聽后坐立不安,他思前想后一個多小時又給白肅打了電話。 計劃進行到現(xiàn)在這步,余存府必須有參與的實感才肯放心。 白肅說,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現(xiàn)在確實有一件事需要余存府來做。 ... 余家大院一代代繼承至今,自打余存卓在祠堂自殺,余家人沒人敢再踏進大院一步。 他們害怕祖先降罪。 余存府找到四哥余存辛,兩個人相約拜訪白家。 剩下余家三兄弟,當(dāng)屬余存辛最安逸,他沒做虧心事,二哥把他踢出公司,他擁有更多時間在家照顧兒媳婦尤露,每天看看書品品茶,期待孫子或?qū)O女的降生。 只是家里出現(xiàn)這么多變故,家主位置空缺,余存辛是余家一份子,他很難真正置身事外不聞不顧,所以五弟找到他,道出余音宛回分城的消息,他想去見見余音宛。 他的立場很簡單,他不同意余存庭成為家主。 ... 余存辛和余存府找來白家,白肅讓人把他們帶到書房。 白璃在房間糾結(jié)要不要跟著余音宛一起過去。 她們?nèi)フ矣啻嫱コ燥埬翘欤琢髦槍τ啻嫱ィ憛捒匆娪嗉沂遢厡τ嘁敉鹛搨蔚淖炷槨?/br> 另一方面,白璃頻繁跟在余音宛身邊參與余家重大決定,她覺得不太好。 她和余音宛沒有規(guī)矩,不代表她可以仗著余音宛和其他余家人不守規(guī)矩。 白璃比任何人都清楚,只要余白兩家并存,她還是低人一等。 “怎么了?”余音宛看白璃沒有出門的意思,她坐在輪椅上,薄薄的唇抿在一起。 四叔五叔是敵是友,余音宛也得見一面才知道。 “你去吧,我在房間等你。”白璃淡道,她怕余音宛多想,特意向余音宛解釋說:“他們來肯定有正事找你,等你們談完我再過去。” 余音宛一楞,隨后很快問:“小白,你在介意什么?” “jiejie...五叔和三叔不一樣,他城府深,我不確定他的想法,要是我哪句話沒說好會陷你于不利。”她無條件擁護余音宛,未必會幫到余音宛。 白璃考慮的比較復(fù)雜,余家家事她沒有權(quán)利插手,更不能再因為自己的情緒給余音宛樹敵。 多一個人在關(guān)鍵節(jié)骨眼站在余音宛身邊總歸是好事。 而且沒有自己在場...余音宛也能處理的很好。白璃眼神閃了閃。 戀人會這樣說,余音宛暗道自己粗心沒有考慮周全,她走到白璃眼前,雙手捧住女人兩側(cè)臉頰微微用力,白璃五官在她手里像個包子擠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