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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姐,你讓司機跟著我們走吧?我們給你開門去。”男人們大大咧咧,沒有問白璃,老六開出去的那輛車去哪了。 白璃苦笑,她冰涼的手抓住余音宛,試圖用余音宛的體溫溫暖自己。 白肅臥病在床,白家封閉不對外接見,兄弟們說說笑笑去給白璃開門,不忘找了個人去通知白mama,她的兒子和女兒回來了。 在家里打掃衛生的白mama聽到好消息,急急忙忙丟下抹布,小跑出去迎接,院里兄弟們跟在她身后,大家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過白璃了,心里都想她。 那輛商務車掛著外地車牌停在白家門口,車門打開下來高高瘦瘦的女人讓眾人一楞,白mama停在原地,她用力揉了揉眼睛,不可思議道:“您...您是大小姐?!” 白色短袖短褲,身材高佻,余音宛剪了短發,氣質不像以前那般放肆驕傲,但她四年時間容貌沒有半分變化,白mama不會認錯人。 兄弟們更傻眼了,不曾想眼前成熟嫵媚的女人就是余音宛,一時間忘了禮節,傻站在原地。 “阿姨...”余音宛自然的打招呼,她態度親和,面帶禮貌笑容。 “您...您不是...”她不是消失了嗎…白mama說話語無倫次,她緊張,雙手握在一起搓了搓轉移話題,“璃兒呢?” 提到白璃,余音宛嘴角僵了一下,她勉強維持笑容說:“她在車里,我帶她下來。”說罷,余音宛拍了拍手,杜邦德派來的親信下車拿出折疊輪椅。 白mama心切的問:“大小姐..誰受傷了?易遠嗎?還是璃兒。” “是...” “媽。”白璃人未到聲先到。 余音宛回身去扶她,下車一明一暗的過程,白璃單手抱著白易遠的骨灰眼前發暈,她腳腕不方便,手指抓緊門框邊緣。 這一天還是來了...白璃臉色慘白,余音宛推著輪椅,大家視線自然來到白璃抱著的東西上面。 白mama身體發抖,向后退了一步,指著那骨灰盒怔道:“這是誰的?” 眼尖的兄弟們上前扶住白mama的后背。 除了白璃懷中的,她身后陌生男人也抱了一個盒子。 兩個骨灰盒...兄弟們預感到什么,他們當中有人搖了搖頭,有人雙手握拳不愿接受事實。 “媽...對不起...易遠死了。”白璃親口告訴mama白易遠的噩耗,她心臟刺痛難安,過于尖銳的痛覺剝奪她說話的力氣,膝頭方正的盒子不停摧殘,壓垮她緊繃的神經。 很殘酷,她弟弟永遠離開了她們。 余音宛想為白璃說點什么,她想解釋,白易遠的死和白璃無關。 就在白璃說完幾秒后,面慈心善的白mama瘋了一樣沖到白璃面前,她揚起手,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在白璃臉上。 “你是怎么照顧你弟弟的?!”白mama面色猙獰咆哮道。 “白璃!”這一巴掌打在白璃臉上,也打在余音宛心口,余音宛驚呼,急忙蹲下查看白璃的情況。 白璃消瘦的臉頰快速腫起,她右臉猶如被火灼燒,白璃顧不上自己疼,她忍了忍淚水低聲對白mama道歉:“媽...對不起..你怪我吧,我沒有照顧好易遠。” 悲蒼的氣氛籠罩白家,白mama一輩子沒和白璃紅過臉,她滿臉淚痕,精神恍惚的身體搖搖欲墜,她無法承受打擊一下子坐在地上,捂住嘴聲聲悲痛絕望,“我的兒子啊...” 一個普通的家庭婦女,一個各方面很滿足并幸福的平凡mama,到老唯一牽掛是子女出入平安。 就在剛剛,支撐她每天睜開眼睛盼望孩子們回來的念想,碎的不剩粉末。 -------------------- 作者有話要說: 白爸爸和余存庭合作會反水 白mama也會振作起來的 第119章 保護 怨氣,責備,不解,夾雜撕心裂肺的哭嚎,白mama一味將兒子的死怪罪到女兒頭上。她不準別人攙扶,晃晃悠悠站起來指著輪椅上的白璃,“告訴我發生了什么事!” 是意外嗎?車禍還是尋仇?隨便說一個就好,白mama內心卑微祈求,她的兒子不能死的不明不白。 “璃兒...你說話啊!”女兒的不言語讓白mama渾身冰冷。 兒子骨灰盒被女兒抱在懷中,有血有rou的一個少年不久前還對mama展現過笑容和乖巧。 悲傷來的太猛烈,白mama心臟不正常的狂跳,她氣血翻涌,一陣頭暈目眩。 “媽!”白璃瞳孔緊縮,她滿頭冷汗試圖站起來,腳腕石膏的重量提醒她不可以。 分城炎熱的高溫化不開悲傷,白璃和她mama各自情況不容樂觀,壓的余音宛喘不上氣。 “你別過來!”女兒欲要起身的動作刺激到白mama,白mama尖叫一聲,失去理智的喃喃道:“你把易遠還給我!” 躲在房間多日不出門的老四從后跑過來,他跪在白mama面前,不停對白mama磕頭懺悔道:“這件事和白姐無關,您要怪就怪我吧!” 一聲聲響亮的磕頭聲,幾下之后老四額頭流了血,他難掩愧疚和懊悔,“是我沒有告訴你們白易遠精神狀況出了問題!也怪我不好,擔心被老家主追究責任才讓六子陪易遠一起去雨市!易遠他...” 男兒有淚不輕彈,老四磕頭的動作停頓片刻,他指甲嵌入沙土里,顫抖的說:“易遠他威脅六子一起綁架白姐...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