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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愧疚,不安,眼睜睜看到兄弟們和jiejie把憤怒發(fā)泄給殺人的王佐山。 沒有人懷疑是他... 除了爸爸白肅...白易遠絕望大哭。他雙手握拳錘向地板,滿臉是淚懺悔道:“姐...我回不去了...爸爸不會原諒我殺了余伍,余存辛知道真相會讓我一命償一命。” 他斷掉的肋骨是他活該。余存辛闖進白家,白易遠以為自己要死了。 死了也好,他不再虧欠余伍,可是jiejie出現(xiàn)再一次救下他,還無條件信任他。 謊言的雪球壓碎少年不夠成熟的心智。 白璃耳邊嗡嗡作響,她最擔(dān)心和最害怕的事情成真了。 女人麻木瞪大雙眼,心口不停流血,她給弟弟的所有信任轟然倒塌,碎的連粉末都不剩。 氣憤..絕望..痛心。 種種負面情緒夾雜在一起,白璃大動肝火,她深吸一口氣無力垂下頭,眼前一黑咳出鮮血。 “白易遠...”白璃聲音有氣無力,她搖搖晃晃再次倒在地上,眼睛死死盯著弟弟悲痛欲絕問:“你怎么能傷害伍哥!” 她想碎尸萬段的真兇是她弟弟....白璃失神的笑起來。 多么可悲...多么可笑! “余伍該死啊!”白易遠雙眼無神,語氣無比堅定道。 “余音宛也該死!余家人都該死!”他恨透余家人,哪怕雙手皮開rou綻,他不覺得疼,扯開嘴角咯咯低笑,“沒關(guān)系,我?guī)阕撸瑤汶x開余家人。” 白易遠重新站起來一掃低迷,他大步走過去,抱起躺在地上沒有生機的白璃,他用手胡亂擦掉jiejie嘴角的血,“姐...我們相依為命好不好。” “你在這里等我一下,我先解決老六和余音宛。”白易遠把女人抱在懷里柔聲哄。 白璃就在這時抬起頭吞掉嘴里的血腥,眼里淚水在打轉(zhuǎn)請求道:“易遠,不要再傷害無辜的人,錯的是我,jiejie求你...” “我會幫你瞞下伍哥的事,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白璃怕了,她失去音妍,余伍,不能再失去余音宛和弟弟。 她用僅剩的,微薄的力量試圖讓弟弟停止瘋狂的舉動。 回應(yīng)她的是白易遠從口袋拿出一塊干凈的毛巾,他捏住jiejie下巴,強迫她張開嘴。 做完這一切,他輕柔整理白璃被汗打濕的頭發(fā),白璃咬住毛巾嗚嗚對他搖頭,她的黑眸盛滿脆弱卑微的哀求。 少年無動于衷,起身關(guān)門的動作一氣呵成。 光亮消失,黑暗隨之而來。 ... 關(guān)上倉門,白易遠臉上毫無半點溫情,他看了一眼隔壁房間,里面關(guān)了余音宛,其實余音宛比白璃醒得早,白易遠把她固定在墻邊,綁上她的嘴和手腳。 白易遠暫時放過余音宛,他要先解決老六。 少年不急不慢下樓,拿出電話叫老六開門進來。 不出一分鐘,老六拉開大門走進來,白易遠看著他,殊不知兩個人心里同時起了殺意。 “六哥,該走了。”白易遠對他微笑,一步步走過去,他準備送老六上路。 唐志德注意到少年皮開rou綻還在流血的雙手,他點點頭關(guān)心白璃,“白姐怎么樣?” “她沒事。”提到j(luò)iejie少年詭異笑起來。 兩個人距離在縮短,白易遠走的很慢,陰柔的臉上沒有敵意,就像往常一樣,帶著略微憔悴的漂亮。 “六哥,我在想一件事。”白易遠略微苦惱,他用滿是鮮血的手繞繞頭,“你為什么答應(yīng)幫我?” 少年額頭滴了血,血液順著他精致的額角緩緩向下,唐志德僵在原地,略帶生硬解釋說:“我和你一樣,為了白姐。” 一步...兩步...三步...少年停在他面前怪笑道:“不對吧...” “怎么不...” 電光火石間,唐志德瞪大雙眼,他的話沒有說完,少年用那把曾掉落在他面前的蝴/蝶/*刀狠狠插進他肚子里。 白易遠手握著刀微微歪頭,懵懂看著他,眼神由溫順變得狠毒,語氣輕飄飄道:“你是要贏得我的信任再揭穿我對嗎?卑鄙小人!” 刀子沒入皮rou,唐志德臉色瞬間蒼白,但遠遠不夠,少年慢吞吞轉(zhuǎn)動刀子插入的方向。 “啊!”唐志德單手捂住肚子痛苦慘叫,他站不住,撲通一聲跪在少年身前。 少年陪他蹲下,他雙手沾滿兄弟的血,咬牙切齒說:“我jiejie對你不好嗎?你做我爸的走狗監(jiān)視我和jiejie,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原來..唐志德面容扭曲,他連連倒吸氣,傷口溢出溫?zé)岬孽r血。 原來..白易遠安排他來雨市是為了殺了他。 唐志德嘴唇青紫,他眼皮子打架,虛弱的笑起來反問道:“小少爺..你就是這樣..殺死伍哥的..嗎?” 少年瘦弱的身軀狠狠一震,他瞳孔緊縮,下一秒唐志德撩開腰間濕透的衣服,那把銀色短刀帶了不容小覷的力道插入少年胸口。 疼痛順著胸口傳達到身體每一處角落,少年握刀的手脫力松開,他吶吶低下頭盯著胸前的短刀。 “老家主...讓我...”唐志德還在對他笑,“讓我轉(zhuǎn)達給你一句話...” 生命力正在流失,疼痛席卷少年所有感官。 如同他給余伍那一刀,他胸口被老六刺中。 “你不配做他兒子。”唐志德緩緩闔上眼睛,他以跪著的姿態(tài)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