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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少爺,你先冷靜點。” “你答不答應(yīng)?”少年冷冷瞅他,他的視線讓人后背發(fā)毛。 唐志德做了幾個深呼吸說:“小少爺,宿市我不熟,我去哪給你□□和倉庫?你打算哪天行動,我可以提前給你做好準備。” 白易遠輕笑一聲,他松開老六神色如常坐回床上再次點燃一根煙,他抽煙太急,帶著憤怒一樣猛吸一口,“越快越好,今晚你就出去找!找不到別回來了。” 少年很清楚,自己的狀態(tài)沒有時間了...他裝的很累。 唐志德暗自咬牙,他對白易遠的忍耐已是極限,白易遠無法無天膽敢綁架白璃,死到臨頭還擺架子命令他?唐志德摸了一下自己腰間的刀,聲音不冷不熱道:“我知道了。” 白肅說白易遠是禍害白家的人,老六為他反駁過。 現(xiàn)在看來他死有余辜。唐志德定了定心,雙手垂在兩側(cè)準備出門。 出門第一件事,他想給白肅打電話。 不過他想,白肅拜托他殺掉白易遠,他只需要完成任務(wù),白易遠這點小動作不值一提,沒必要特意驚擾白肅休息。 他思來想去想到了一個人對宿市相對熟悉。 ——老四。 ... 老四表姐鄒倩是宿市當?shù)厝耍浦镜律钜骨笾纤模幜艘粋€完美的謊言,他說自己和白姐來宿市玩,晚上喝多了酒不小心打傷人,他怕人尋仇驚動白姐,于是讓老四問他表姐借兩個打手帶在身邊防身。 平時兄弟們出去喝酒,偶爾喝多了會和別桌發(fā)生口角,老四先責(zé)備了老六一頓,答應(yīng)幫他找合適的打手。 至于廢棄倉庫不難找,老六開車按照導(dǎo)航找到附近的水泥廠,晚上有幾個值班工人,他打聽到城外郊區(qū)距離城市三十多公里的地方有不少廢棄倉庫。 搞定打手和倉庫。唐志德去藥店買了安眠藥加工成粉末狀,只要劑量不超標,白璃不會有生命危險。 凌晨一點多的街頭,老六毫無困意,他坐在車里拿出腰間銀色短刀。 白易遠的死期就是他自己的死期。 縱有千般不舍,老六指尖撫摸冰涼的刀身,他眼里帶著決心。 為了白家他不后悔。 ... 老六走后白易遠精神狀態(tài)更加糟糕,他來宿市忘了帶抗抑郁的藥,整個人身體忽冷忽熱,看東西模糊重影,大腦不受控制幻想白璃死亡。 他坐在床邊無端哭起來,地上滿是掐滅的煙頭。 “姐你會不會怪我啊?”白易遠對著空氣自言自語。 “我沒有選擇啊!”他抱著頭失聲大哭,“我不想讓你死。” 本來白易遠不想把事做絕殺掉余音宛和老六。 可是余音宛不死,白璃就算去了天涯海角也會回到余音宛身邊。 她是那么愛她。 “姐...你原諒我吧...我會帶你去一個沒有余家的城市。” “我可以賺錢養(yǎng)活你。”他癡癡笑起來,對未來充滿希望。 沒有余家只有他和白璃,他相信jiejie會找到更優(yōu)秀的女人相愛。 ... 這個夜晚幸福的戀人相擁入眠,白璃和余音宛在鄒倩招待下玩到凌晨三點多才回酒店睡覺。 而白易遠和唐志德,一個在房間一個待在車里,注定睡不著覺。 第二天,天還沒亮白易遠打電話找到老六詢問進度,老六告訴他全部辦好,他把安眠藥遞到少年手中。 “你把打手叫過來在樓下等我電話。”一晚沒睡,白易遠眼眶深深凹了下去,眼里血絲駭人。 兩個人分頭行動,唐志德去聯(lián)系老四給他找的打手,白易遠則是拿好藥去找白璃和余音宛。 他要把安眠藥放進早餐,親眼目睹jiejie吃下。 ... 兩個人單獨住酒店,小白沒有放過余音宛,半推半哄要了她一次。 她倆嗜睡,早上不到七點門被人敲響,白璃警惕性高,她快速爬起來開門。 來人是白易遠,白易遠端了兩份熱乎乎的早餐笑道:“姐,別睡了。” “易遠...”白璃頭疼叫他,她不適應(yīng)走廊刺眼的光線,瞇起眼退回沒開燈的房間無奈說:“你先等我一下。” 玩的開心白璃喝了一丟丟酒,她們屋子酒味很重,地上還有散落的衣服,白璃先把弟弟關(guān)在門外,轉(zhuǎn)頭收拾昨晚遍地狼藉。 白璃換好衣服,她去叫醒熟睡的余音宛。 余音宛更是一臉懵,時間還不到七點,小白起了個大早是準備繼續(xù)昨晚的事嗎?她迷糊的想。 “易遠在門外。”剛睡醒的女人又軟又可愛,白璃忍不住親她一口,“他來給我們送早餐。” “小白,你弟弟好勤勞哦。”余音宛眼還沒睜開,她在被窩里蹭了蹭,懶洋洋抱住白璃大腿撒嬌,“我好困。” 白璃也沒睡醒,但她們不好意思讓白易遠久等,“吃完飯再睡好不好?”白璃哄她道。 兩個人墨跡了半天,余音宛算是醒了,她規(guī)規(guī)矩矩穿好衣服下床,門外白易遠意外的好耐心,他等到j(luò)iejie開門,房間里已經(jīng)開了燈,余音宛準備好笑容和他打招呼。 一個人開門,另一個人去開窗,jiejie和余音宛一唱一和,她們看起來是那樣登對,白易遠把早餐放在桌子上,他乖乖坐在一邊,眼底難掩沒睡覺的憔悴。 “你吃飯了?”白璃注意到弟弟臉上的異常,他看起來很虛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