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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余存庭家門口,白肅是有幾分猶豫的。 余存卓是個可憐的男人,他前幾年沒有做過傷害白家的事,白肅把監聽器交給余存庭,意味著他變相逼余存卓去死。 可是白肅僅剩的仁義聯想到余存玉的所作所為戛然而止。 怪就怪余存玉不是個好大哥,白家有今天全是他害的。 ... 老三余存庭是個蠢人。 蠢人有個共性——容易cao控。 監聽器被白肅處理過,只保留了余存卓的身世和他對大哥的告白。 余存庭得知二哥不是余家血脈,竟然偷偷喜歡大哥多年,他的興奮寫在臉上,絲毫沒替余家感到恥辱。 白肅要求和他結盟,余存庭想都沒想滿口答應下來,并表示他成為家主后會讓白家大富大貴。 聽到此話白肅心里冷笑,他已經和老五余存府結盟,怎么可能再和老三余存庭結盟?他不過是利用余存庭在公司權重高罷了。 等余存卓下臺,下一個人就是余存庭。 送完監聽器白肅馬上離開,出門碰見余存卓,兩個男人心里同時一驚。 “肅哥怎么在這里?”余存卓和善笑笑。 白肅不怕他,余存卓大勢已去是不爭的事實,白肅頷首禮貌淡道:“我聽說存庭出了車禍,特意過來看看。” 余存卓臉上的水泡還在,他是家主,于情于理該來慰問弟弟的傷勢,余存庭車禍當天找余存卓鬧事,一口咬定是余存卓做的,那個時候余存卓就懷疑白肅。 烈陽捂不熱兩個男人堅硬無比的心,白肅打算離開,他和余存卓沒什么可說的,余存卓看穿他急著走一般,伸手攔了一下說:“肅哥不會成為我大哥那樣的人吧?” “那你呢?”白肅把問題原封不動還回去后,他態度堅定道:“我不可能變成余存玉。” 余存卓聽后深深看了他一眼,他笑容是蒼白的,面色不健康的蠟黃說:“我這兩天想起一件事,王佐山這單是你找到我,我才派白璃親自負責。” 四年前余存卓被迫成為代理家主,弟弟們很不滿,他只好信任白家,白肅年紀比他大,還是老爺子身邊的紅人,余存卓許多事會和他電話交流,他信任白肅,認可白肅的能力。 白肅扶了一下頭,皺皺眉露出苦惱的表情說:“是嗎?我不記得了。” 沒錯,是他找的余存卓。 王佐山走投無路打電話給白肅,當時白璃在負責別的單,白肅安排好計劃,主動找余存卓提了一嘴王佐山欠了余家50多萬要不回來,不如讓白璃出馬,余存卓欣然答應沒有二話。 余存卓古怪笑起來,他沒再追問而是說:“肅哥,通知兄弟們正常工作吧,白璃不在,白家總不能沒錢生活吧?最近我給白家施加了不少的壓力,我道個歉。” 他在求和,白肅心說已經晚了。 監聽器在余存庭手里,他也答應了余存府的結盟廢除余家家住制度,白肅很恭敬的低頭道謝,“好,我會替您轉達。家主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先走了。”白肅帶了司機過來,老六在車上等他,余存卓沒攔他,目送他上車離開。 余存卓久久注視白肅離去的方向,他答應大哥遺愿的那天,他和弟弟們站在對立面。 為了隱瞞余音宛的下落,他打了自己的臉和白家為敵。白肅無辜嗎?余存卓心想,他三弟一向針對白家,看不起白家人,白肅怎么可能好心來探望呢? ..... 上車后白肅坐在副駕駛沉聲問:“白易遠最近有動靜嗎?” 老六專心開車,他搖了搖頭說:“沒有,我聽說他老老實實待在房間養傷。” 不過有一件事,老六正打算說,他想了想道:“老四最近找我要了一把車鑰匙,看樣要出遠門。”老四并不知道老六在幫白肅監視白易遠。 “給他,讓他去。” 想要生火,一根柴是不夠的,白肅計劃中需要一個讓余音宛心甘情愿回分城的引子。 既然白易遠掛心白璃身上的三劫,他就是一根不需要煽風點火的引子,白肅閉上眼藏起一閃而過的殺意,他在心里默默給女兒道歉,片刻淡道:“志德,你愿意為白家犧牲嗎?” 他要的是一個對白家百分百忠誠的手下陪白易遠順理成章死去。 ... 年輕的優勢是學習能力快,短短幾天時間,柳伊然可以熟練背出余音宛教給她的工作事項并一一完成。 老員工對她評價不錯,大家一條心為了燦星,只要沒給燦星惹麻煩,他們不介意伊然年紀太小。 這天晚上余音宛二樓有杜鐮勛帶來的貴客,她和杜鐮勛在二樓陪客人,暫時讓伊然自由活動。 燦星除了太吵,其他方面柳伊然挺滿意的,鄭薇荷每晚會和她聊幾句,還介紹其他同事給她認識,又往她手里塞水果和糖,柳伊然戒心漸漸放下,但那幾個被她打傷的保鏢不給她好臉色,柳伊然沒放在心上。 除了員工相處,柳伊然在余音宛帶領下認識了一些燦星的忠實客戶,男女都有,人也隨和叫她一起喝酒聊天。 勝任夜場經理需要為人處世足夠圓滑,柳伊然大學喝過啤酒,她頭一次嘗試洋酒,差點嗆得原地干嘔。 客人沒有為難她,看她喝的不舒服給她遞了水,柳伊然道完謝后找了個借口離開,她繼續巡場,余音宛和她說過,卡座客人消費高,合理的需求她盡量滿足就好,柳伊然頂著火辣作痛的喉嚨突然被人叫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