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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不害怕是假的,易遠從小被她帶大,她親眼見證那個瘦弱臟兮兮的小男孩長大成人。 她承認有的時候易遠沒規矩,容易沖動,但白璃不會放棄對他的教導。 “誰是病人家屬?”護士推開搶救室的大門,她看了一圈走廊等待的一幫人問道。 “我是!我是他jiejie!”白璃猛地站直身子,她掩不住焦急的神色。 “病人大出血休克,不過已經沒事了,你們去辦理一下住院手續吧。” 余存卓站出來點點頭,他禮貌說:“我去辦吧!這件事余家有錯,余家會一力承擔!” 他深知,不能再激怒白家人。 白璃冷笑,她不需要余家虛情假意,她打算義正言辭欲絕,可是嗓子疼的厲害,她彎下腰劇烈咳嗽,漲紅了臉難以順暢呼吸。 老六見狀趕緊跑去樓下給白璃買水,白璃咳完疲憊的靠在墻上大口喘氣,白家兄弟對視一眼,挑了個人對白璃說:“白姐,要不你先回家?我們守著易遠就好。” “不用!”白璃不放心任何人陪著易遠,除了她自己。 .. 白易遠搶救結束轉到VIP病房繼續觀察。 余存辛也沒想到那幾棍子差點要了白易遠的命,他胸腔大出血,整整斷了6根肋骨。 要知道人體一共才24根肋骨,白易遠體型偏瘦,身上沒有結實的肌rou保護,棍棒打擊對他來說是致命傷。 白璃聽后哆嗦的厲害,她心臟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捏住。 都怪她不好...白璃陷入深深地自責,她就不該讓白易遠回分城。 眼看天快亮了,余存卓知道白璃不歡迎他們留在醫院,白易遠沒有蘇醒前,白璃更不會對余家交代任何事。 “白璃,有什么需要盡管給我打電話,我們先回去了。”余存卓不止對搶救室有陰影,他人站在VIP病房,床上躺著的人似乎不是白易遠,而是最后含恨而終的大哥,他和白璃臉色差不多糟糕。 余存辛大腦渾渾噩噩,他兒子是否經過搶救沒有挺回來?還是說直接當場死亡...他滿臉眼淚離開病房,悲傷又無助在醫院徘徊。 傷害弟弟的人終于離開了,白璃坐在病床邊,她冰涼的手指放在白易遠臉上。 少年生的漂亮,皮膚白皙,睫毛長長一片,白璃捂住發酸的眼皮,易遠是個吵鬧的男孩,他對jiejie有說不完的話,他喜歡和白璃分享各種趣事。 而現在插滿儀器躺在床上緊閉雙眼,白璃多想聽他和自己說幾句話。 白家兄弟各個心情沉重,他們已經收到消息,白mama在家一直哭喊著要來醫院看一眼兒子。 余白兩家關系迎來前所未有的惡化。 ... 一夜未眠,第二天早上六點,趴在白易遠床邊的女人睜開雙眼,她兜里手機一直在震動。 誰會給她來電話?答案只有一個,她的戀人余音宛。 白家兄弟擠在沙發睡著了,白易遠也沒有蘇醒的跡象,白璃悄聲起身握著手機離開病房。 她腳步加快,躲在樓梯間接聽余音宛的電話,她需要聽見余音宛的聲音。 她已經不安一整晚了。 余音宛不是個早起的人,她昨晚臨睡前給自己定好三個鬧鐘,她估摸白璃已經到分城了。 思念一直盤踞在余音宛心頭,白璃才剛剛走,余音宛心里空嘮嘮的,睡得不踏實。 “早上好。”剛起床,余音宛聲音軟綿無力,白璃聽后勾起一點笑意,溫聲回她:“早上好。” 每次焦慮白璃習慣抽煙,她已經單手拿出煙盒,可她想起來自己身在醫院,她把煙盒捏扁,頹然扔回口袋里。 “已經到家了嗎?”余音宛埋在被窩里問她。 “到家了。”白璃不知道該跟她說些什么,余存辛做的事讓她心里很亂,更多是擔心白易遠這次受傷會留下后遺癥。 白璃找了處臺階慢慢坐下,她鳳眸布滿血絲,臉上笑意不減問:“今天要去燦星是嗎?” “嗯,我要問一下工期還有多久。” “這么著急開業呀?”白璃眉梢微揚,難得揶揄她。 她沒有忘記,她要在燦星開業那天趕回去,她要狠狠擁抱余音宛,親吻她的唇。 兩個人都不是黏人的性格,但在一起后,巴不得把對方藏在口袋一刻不分離。 余音宛伸了個懶腰,笑容有幾分撩人的意味,若有所指道:“這不是期待白姐你的禮物嘛?” 女人聲音隔著電話傳到白璃耳朵里,她腦補出余音宛明眸的雙眸,說話時飽滿紅潤的唇緩緩開合。 她肯定在笑,分明是一只壞壞的狐貍,就知道捉弄白璃。 白璃就像余音宛手中的風箏,余音宛掌握風箏線的長度,白璃心有點癢,她打起精神,主動表達對她的思念,“我…很想你。” 房間拉著窗簾,被窩里還有白璃留下的香味,余音宛心口怦然跳了跳,她靠在床頭伸手勾起胸前的卷發,輕嘆一口氣,“我也想你。” 在外余宛音是成熟的大jiejie,但在白璃面前她就是剛熱戀的小姑娘,所有黏膩的情話她想慢慢說給白璃聽。 她知道白璃缺乏安全感,以白璃的性格能主動開口說出我想你,余音宛渾身發軟。 在一起后余音宛叫她白璃或小白,可是白璃還是以“你”來稱呼余音宛,白璃想給她換一種稱呼,這樣顯得親昵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