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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家不能一日無主!”余存庭話里有話套問家主的事。 “你心里只有家主是嗎?”余存卓譏笑,“大哥遭了四年的罪終于解脫,他剛走你就好奇誰來做家主,老三啊老三,你以為會是你嗎?” 大哥死后,余存卓更加厭倦弟弟們丑陋的嘴臉,名義上他和老三是同一個母親生,老三是他親兄弟,按理說他們之間應該更加親近。 可是老三從小是急性子,他和余存卓截然相反,做事不考慮后果。 二哥的話讓余存府和余存庭心里一驚,他太平靜了。 那份平靜背后,更多是對家主位置的勝券在握。 難道大哥死前已經指名了嗎?不,余存庭絕對不會承認口頭指名家主,除非有書面文件。 “二哥,你別跟三哥計較,你先好好休息,這陣子多虧有你在。”余存府站起來打圓場,他不打算久留。 老虎嘴里拔牙,只有三哥敢做這種事。 五弟一走,孤立無援的老三也憤憤起身,“二哥你辛苦了。”他虛情假意丟下一句話。 身為一個男人,余存庭有他的骨氣。 余存庭有太多機會討好大哥二哥,但爭搶已經成為兄弟幾個從小到大的習慣。 改不了,更不想改。 mama去世那年,余存庭每天以淚洗面,他二哥沒有掉眼淚,好像死的不是自己mama一樣。 他的冷血讓余存庭心寒。 .... 人都走了,余存卓還坐在客廳發呆,沒過多久他打起精神叫人送來余存玉的手機。 手機已經修好,余存卓翻找最近通話記錄。 余存玉手機只有最近一條來不及刪除的通話記錄。 哥哥對白肅的厭惡不惜搭上親生女兒,他還能做出什么讓余存卓不能理解的事?余存卓倍感陌生,就算他兢兢業業恪守本分陪在余存玉身邊,余存玉不信任他。 電話撥通對方倒是很快接了,余存卓沒說話靜等對方開口。 “你還活著啊?”杜邦德笑笑,他尋思余存玉受不了刺激直接死了。 男人聲音是外地口音,余存卓瞇起眼報出身份,“我是余存卓。” “哦,你哥哥死了唄?”杜邦德笑容頑劣,“你給我打電話的目的是什么?”他頓了頓又補充,“如果是合作的事,我知道該怎么做。” 燦星已經屬于余音宛,她忙著接手,一旦開業燦星會占滿她在雨市的生活。 短短幾句,余存卓差不多猜到對方是怎樣的男人,他不想拐彎抹角,他想知道對方身份。 杜邦德懶得和余家人打交道,不過余存玉突然死了那另說,他十分好脾氣,正八經介紹了自己是誰,當然不忘吹噓整個杜家。 他有他的資本,他不是白家人,不會對余家低聲下氣。 杜家?余存卓倒是聽說過他們做的勾當,不明白大哥為什么肯放心杜家人。 “...你們余家真是一個德行。”杜德邦嗤笑,“驕傲自大!合著你不知道,你大哥早在十多年前就找過我爸爸,他覺得白家會謀反。” 十多年前杜家還沒發展成今天這樣,余存玉找到杜邦德的爸爸,他要讓杜家接替白家出門討債,杜家自然不答應。 說白了余存玉要找新的狗取代白家。 “具體是十幾年前?!”余存卓焦急的問,他萬萬沒想到大哥有取締白家的想法。 杜邦德掏了掏耳朵,不耐煩說:“十二十三年前吧,我記不清了。” 余存卓出了一頭冷汗,按照時間,那時候.... “我們杜家在小城市挺好,攀不上你們余家,我爸就沒答應,而且你們家族規矩多,麻煩。” 十多年前因為白肅,余存玉找余存卓發過一次脾氣。 白肅提出白璃和余音妍的聯姻,大哥明明答應下來,按理說三劫只存在余音宛和白璃之間,不會影響到余音妍。 當時余存卓沒贊同沒否定,在他心里音妍是個可愛的孩子,她和白璃關系走得近,有個玩伴挺好的。 大哥對白家的掌控欲太強,余存卓心嘆。 回到現在,不管杜家為了什么答應隱瞞余音宛下落,他們絕對不吃虧。 “我每個月該給你多少錢?宛宛現在生活的怎么樣?她過不得苦日子!” 聽到這話杜邦德哈哈大笑,鄙夷道:“我知道你侄女在雨市的時候,她每天抱著吉他在夜店給客人駐唱,前陣子還唱著呢!你告訴我她過不得苦日子?” 抱著吉他...余存卓眼前一黑,余音宛會談吉他是他親手教的... “你們余家把她往外推,還虛情假意關心她?”杜邦德說話一針見血。 是啊...余音宛是大哥推出去的女兒,余存卓苦不堪言。 他想念余音宛四年,經常夜深人靜麻痹自己,以為余音宛過得很好。 自欺欺人...虛偽善變...余存卓變成他自己最厭惡的模樣。 杜邦德耐心有限,他實在搞不懂余家人的想法,要不是看在余存玉心系女兒安危,他不想和余家有任何聯系。 殊不知,精明的杜邦德也不過是余存玉利用的棋子。 電話最后余存卓沒了底氣,他以為大哥是有苦衷的父親。 可是苦衷背后,幾分為了余音宛,幾分為了大哥他自己? “謝謝你照顧宛宛。”余存卓低下頭真誠道,他知道于事無補,打心眼里感激杜家替他照顧余音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