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二樓已經清場，白璃臉色凝結成冰，她對姚順說：“今天要是出事，我來承擔，你讓你的人把他們幾個丟到外面去，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可使不得！”姚順惶恐，趕緊揮了揮手表示：“白姐上次照顧我，沒讓我難堪，我報答你還來不及呢！這點小忙談不上人情。”

    欠錢是爹，白璃雖不易親近，但她明事理，收完錢還和姚順吃了飯，可以說非常給面子了。

    話畢，姚順給兄弟們使眼色，手下們一聽白姐二字立刻驚醒，來不及上樓匯報，直接被幾個男人拽下樓梯。

    剛子聽到樓梯口的吵鬧聲，他心想誰不長眼敢壞梁姐好事？他擼起袖子，靜等對方上來。

    ....

    辦公室氣氛同樣焦灼。

    梁琦跟余音宛說了許多愛慕的話，最惡心的是梁琦把別的女人當做是她，還玩字母游戲。

    養虎為患，余音宛心里惡寒，她不愿意惹麻煩，所以一直沒和梁琪計較，沒想到梁琦不死心更加惦記她。

    “念妍，沒用了。”梁琦癡迷的喃喃自語：“杜思淼在外市上學，杜邦德那個老東西也不在雨市，誰也救不了你！你放棄抵抗好不好？別傷著自己。”

    “你為什么不明白呢？杜思淼才多大？小孩新鮮感來得快去得快，有一天不喜歡你了怎么辦？”梁琦還幫她分析，“我在雨市給你買個大別墅怎么樣？你不需要再上班了，我每個月給你一張卡，你隨意消費。”

    “梁琦，你不配和杜思淼相提并論。”余音宛胳膊緊繃，她向前走了一步，瓶口對準梁琦的臉。

    梁琦軟的不行來硬的，一咬牙向前試探，罵道：“你敬酒不吃吃罰酒，下賤！身子早讓人睡爛了吧？臭/婊/*子！”

    一口一個粗鄙的話語，余音宛輕哼一聲，突然將瓶口對準自己的脖子嫣然一笑：“你說得對，我讓人睡爛了，但是梁琦...”女人笑容擴散，“你沒有睡我的資格，因為你不是人，你是只臭蟲，是蛆。”

    “你再向前一步，我馬上割開自己的喉嚨！”

    尖銳的瓶口劃破余音宛細白的皮膚，鮮血從她脖子流入胸口，梁琦眼睛瞪圓，有點退縮，底氣不足道：“你死也不從我唄？”

    “對！請你仔細想想，你背靠燦星不缺錢花，何必要找我麻煩？咱倆完全可以井水不犯河水。”余音宛額頭有細密的汗水，但她從容不迫。

    “你！你先放下！”想到燦星，梁琦大腦短暫清醒。

    “我不放！”女人語氣徒然升高，余音宛拿著酒瓶更加用力抵住脖子，臉上依然笑瞇瞇的：“梁琦，你以為感情可以拿錢衡量嗎？你有錢我一定要跟你嗎？”余音宛唇色發白，她不屑道：“你骯臟的臭錢，我不稀罕。”

    “梁姐！！梁姐！！”外頭吵鬧起來。

    梁琦一把攏住自己的衣服，暗罵他們一幫廢物。

    門鎖從外打開了，梁琦怒火中燒，罵人的話卡在嘴邊。

    戴帽子的女人，猶如行走在人間的撒旦。

    白璃進門的瞬間讓辦公室內氣溫驟降，梁琦感到危險，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下意識后退幾步。

    “白..白璃？”梁琦看清對方的臉，白璃不是離開雨市了嗎？！

    聽到名字，余音宛沒回頭，一直緊繃的神經舍得放松下來，她慢慢放下酒瓶子，心里亂成一團。

    這下好了...她感受到白璃的怒火，這股壓迫感勝似臺球廳那次。

    白璃明白梁琪要做什么，鋪天蓋地的憤怒讓白璃失去理智，她走的很慢，一把將手里的口罩扔在地上。

    當她路過僵直的余音宛身邊，女人脖子上猩紅的血跡刺痛她雙眼。

    怒火一觸即發。

    就算受傷，白璃動作還是很快，她快速上前將梁琦踹倒。

    白色身影仿佛一道閃電，快到余音宛來不及反應。

    梁琦躺在地上發出痛苦的慘叫，白璃這一腳用足了力氣，踹的她五臟六腑擠扁了一樣。

    倒地后白璃用腳踩她的臉，她鞋底還沾了外頭的雨水和泥濘，梁琦掙扎過程中，躺在地上與白璃對視。

    女人眼里的怒火足矣焚燒一切，梁琦害怕的哇哇大叫。

    “白璃！”白璃這架勢不止讓梁琦害怕，余音宛心里糾結不安，眼前白璃讓人不寒而栗。

    早上她還是溫順乖巧的小白，而現在，她身上帶著一團地獄深處的烈火，露出魔鬼的爪牙，試圖撕碎一切眼中釘。

    余音宛的喊聲沒有讓白璃停下，外頭姚順不小心往里看了一眼，一哆嗦趕緊關上門。

    梁琦意識模糊，整張臉腫成豬頭，白璃踹她踹到自己肩膀疼，她喘了口粗氣停下來，彎下腰俯視梁琦，語氣薄涼：“意外嗎？”

    “你..”梁琦還沒說話，肚子一收縮，吐出一顆牙齒，咧著嘴含糊不清道：“你不是.走了嗎..”

    白璃又給了她一腳，梁琦“啊”的一聲，頭歪在一邊，疼的渾身抽搐，費力擠出一句話：“白..白璃，你..看上方念...妍了對不對？”

    她早該注意到不對勁，白璃性情薄涼，第一次見面竟然聽陌生女人的話喝下一杯苦艾酒。

    “對，我看上方念妍了。”白璃歇夠了，跪在梁琦身上，用右手揪起她的領子，手背青筋暴起，臉上寒意不減。

    梁琦死不足惜，白璃被憤怒支配，她沒有這般失控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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