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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校園] 第58節

    符禮晉不是混科技圈的,但他聽說過那位叔,很牛逼一商界大鱷,做事雷利風行,且一點情面都不留,手段跟靳博屹他爸有得一比。

    聽說那兩位叔是大學同學,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你剛說林以鹿是林宥紳的女兒?”符禮晉有些難以置信:“你確定你沒搞錯?不會是冒充的吧?我跟你說,這年頭喜歡冒充別人身份的人——”

    “是真的。”靳博屹打斷說。

    林宥紳研究發明過很多高科技玩意兒,符禮晉知道靳博屹從小就把林宥紳當男神看,沒想到他有朝一日會泡到男神的女兒。

    嘖嘖嘖,這拿的是什么人生贏家劇本?

    符禮晉搖了搖頭:“你這日子,過的真他媽刺激。”

    蘇琪盯靳博屹看了很久,看出了他情緒不對勁兒,拍了幾張照片發給林以鹿:你把他甩了?

    時針指向十點,林以鹿這會兒剛洗完澡出來,手機震了幾聲她也沒拿起來看,吹干頭發后吃了顆安眠藥,抽出書本里夾的課程表,查看下周的課程。

    林以鹿一直沒回信,蘇琪急了,直接一個電話打去,林以鹿嫌她煩,不想接,直接掛了。

    蘇琪這個沒完沒了的,發表情包轟炸她,前面那幾張照片圖被刷了上去,林以鹿沒看見。

    lyl:你到底想干嘛?

    蘇琪是大美人:你是不是把靳博屹甩了?

    lyl:?

    怎么甩?連人都沒見著。

    蘇琪是大美人:你要是不要他,我可上了。

    lyl:哦,隨你。

    lyl:我睡了。

    此刻蘇琪正站在靳博屹跟前,晃了晃手機說:“嗯哼,靳博屹,林以鹿不要你了,你要不要跟我玩?”

    靳博屹看完手機里的對話,抽了兩口煙,苦澀的煙味在嘴里彌漫,他笑了笑:“床上玩還是床下玩?”

    蘇琪紅唇如烈焰:“你和林以鹿平時怎么玩,我們就怎么玩,我玩得起。”

    “連好姐妹的男朋友都想上,你可真牛逼。”符禮晉豎起拇指,點了個贊。

    “誰跟她是好姐妹啊,我們是仇人。”

    靳博屹抽完一根煙,沉默地起身,蘇琪擋在他面前:“開房去不去。”

    “滾開。”靳博屹不耐煩地推了下她,力氣不大。

    “林以鹿都不要你了,你跟她玩還不如跟我玩。”

    “她要不要老子關你屁事!”

    眼見靳博屹有脾氣了,符禮晉把蘇琪拉開:“大姐,你一邊玩去行嗎!”

    “你叫誰大姐呢!”蘇琪原地跺腳。

    符禮晉扶著有些醉的靳博屹,剛走了兩步,蘇琪本想逗他玩玩而已,沒想到他那么躁,氣急下說了句:“林以鹿她有喜歡的人了!”

    靳博屹身影驀地一止。

    “我們圈里的人都知道她喜歡我哥,喜歡很久、很多年了!”

    “你他媽有病吧?”符禮晉回頭罵了句,指揮旁邊兩個看場的保鏢:“趕緊把她拉走,嘰嘰喳喳的,煩死了。”

    靳博屹雖有些醉,但他耳朵沒聾,他聽到蘇琪說的話了,一字不落。

    “查。”

    “查什么?你該不會真信那瘋子的話了吧,這挑撥離間呢。”

    靳博屹自嘲又苦澀地勾了下唇:“我信了。”

    符禮晉看他,有些無奈:“行行行,我幫你查!”

    酒鬼的話他才懶得理。

    靳博屹開了車來,符禮晉叫酒吧工作人員送他回去:“唯愛公館一區。”

    靳博屹酒精上頭了,身體歪靠在了椅背上,嘴里念叨了句:“九區二棟……”

    酒吧工作人員看向符禮晉:“啊?二老板,到底去哪個啊?”

    “……聽你大老板的,他要去他老婆那。”

    唯愛公館,九區二棟小洋房前。

    靳博屹已經昏睡過去了,酒吧工作人員搖了下他:“大老板,到了。”

    “大老板?大老板?”

    搖了幾下都沒見人醒,酒吧工作人員下車看了眼,小洋房二樓還亮著燈,他直接去按門鈴。

    林以鹿已經睡下了,聽到不斷響起的鈴聲,有些煩躁地掀開被子下床。

    工作人員扶著靳博屹站在門外,把人和車鑰匙交給林以鹿后就走了。

    林以鹿吃了安眠藥,頭腦迷糊,渾身都沒力氣,腳步也有些飄,她根本就扶不住靳博屹,往后踉蹌了兩步,跟他一起栽倒在地毯上。

    靳博屹就像一塊大石頭,重沉沉的。

    林以鹿被壓的有些喘不上起,雙手抵在他胸膛上,想推開他。

    靳博屹已經清醒了些,睜開迷離的雙眼,嗓音很低啞地問道:“有沒有摔傷哪里?”

    “沒有……”

    靳博屹吻了吻她的額頭,埋頭在她頸窩間:“想我嗎?”

    “……我、”林以鹿眼睫微抖,迷蒙又恍惚的著清醒:“有點想你。”

    她沒法否認,看到他那一刻更想他了。

    強而有力的臂彎就穿過她的腿窩,靳博屹從地上打橫抱起她,往樓上走去,將她放在床上。

    靳博屹醉意迷離的眼里深情脈脈,他十指穿過去與她交握,扣得特別緊。

    他看了她許久,低頭吻了下去,動作很輕柔。

    他,他的氣息,他的溫度,他的吻,全都牽絆拉扯著她的神經,心頭泛起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酸澀,像被針扎了一樣。

    白天的小情緒到深夜變得異常強烈,林以鹿一只手摟住他的脖子,嚴絲合縫的和他深吻,她品嘗到了烈酒,就像一把火,直直燃燒了她所有的理智。

    他跟別人訂婚了,他是別人的未婚夫了,他不能成為她的男朋友了。

    過了今晚,這段像流星一樣短暫的戀情要結束。

    “靳博屹……”

    不知是占有欲在作祟,還是掩藏在深處不自察覺的情愫在作祟,她舍不得他,不想讓他成為別人的未婚夫,更不想——

    “……我們是不是要分手了?”

    竄入耳畔的聲音沙啞中帶著一絲輕顫,靳博屹用拇指將她唇邊的水光擦去,隱忍和竭力克制之下,他的眼眶微紅:“我不想分手。”

    .

    第二天八點半有節李教授的課,林以鹿調的鬧鐘在七點半響起。

    靳博屹最先醒過來,他覺得鬧鈴的那首歌很耳熟,好像是岑暗唱的。

    林以鹿從被窩里冒出頭,伸手摸到床頭柜上的手機,按停后又鉆進被窩里了,只露毛茸茸的蓬松頭頂。

    全程連眼睛都沒睜。

    靳博屹躺在林以鹿身側,仰面看著天花板,搓了把臉,宿醉后頭有些暈,他昨晚喝得都是很烈的酒,腦袋有片刻斷片,緩了會兒才想起自己怎么會出現在這兒。

    鬧鐘五分鐘之后又響起了。

    被窩里的姑娘不想醒過來,翻了個身,腦袋猝不及防地栽進了他的懷里。

    靳博屹一怔。

    林以鹿還沒清醒過來,似乎好奇身邊躺著個兒什么玩意兒,伸手去摸,摸到腹部凸起的平薄腹肌。

    她手指劃過的地方,像一道細細的電流,靳博屹抓住她的手腕,開口才發現自己嗓音沙啞得不行:“別摸……癢。”

    原本半迷糊的林以鹿瞬間清醒了過來,翻身下床,赤足跑進衛浴。

    房間窗簾嚴拉著,靳博屹拉開旁邊床頭柜的抽屜,按下自動開關。

    靳博屹身上除了一條內褲什么都沒穿,要不是他還記得昨晚發生了什么事,他還真以為他把她辦了。

    靳博屹直接離開臥室,到她衣帽間找衣服穿,他之前帶過來的衣服,被人整齊地掛在衣柜里。

    靳博屹隨便找了條短褲穿,返回房間,林以鹿已經洗漱好出來了,額前耳鬢都碎發微濕,眼睫上浮著淺淺的水汽。她的膚色極白,顯得臥蠶下那淡淡的烏色很明顯。

    兩人互相對視了數秒,誰也不說話。

    靳博屹敗下陣來,上前,伸手抱了抱她,輕輕吻了下她的側臉:“等我,一起去學校。”

    林以鹿這會兒心口堵的難受,她說不清這種感覺,昨天林宥紳說的話,她自己說的話,她全部都記得。

    現實的問題需要時間去慢慢接受,可外界不會給她時間,一旦這種牽扯暴露在明面,她就會被人盯的死死,一寸也不放過。

    林以鹿懂這個道理時,已經晚了。

    林以鹿沒等靳博屹,泡了杯養胃的蜂蜜放桌上,收拾好書包就開車走了。

    靳博屹聽到車子發動的聲音了,他知道她又沒等他,那杯放在玄關上的蜂蜜水他看見了。

    靳博屹不喜歡喝蜂蜜水,但他還是喝完了,口腔里擴散的淡淡香甜,纏繞著濃情的暖意。

    書和電腦筆記本什么都沒帶,靳博屹回了一趟家,周禾正在餐廳吃早餐,叫住了他:“博屹,過來。”

    靳博屹單肩挎著書包,往外走:“沒時間了。”

    “吃完早餐再去。”周禾明顯有話跟他說。

    靳博屹在餐桌坐下,喝了口牛奶:“媽。”

    周喝下巴點了點桌上的紅絲絨盒:“戴上。”

    “不想戴。”

    “遲早都要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