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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頭和朱勇相互看了一眼,猶豫片刻后,兩人撲通一下竟直接跪在了唐昭面前:“阿昭姑娘,求你救救我們吧。” “阿昭姑娘,我們是來找你救命的。” 兩個人的情緒一個比一個激動,看著唐昭的眼神跟看一個救命的活神仙一樣。 這一出把唐昭都整懵了,她眨眨眼睛,過了一會兒才道:“救什么命,你們有事說事,別整這些沒用的。” 羊頭抬起頭,咽了咽口水而后才到:“之前阿昭姑娘說要我給傷口敷藥,可我大意給忘了。 這傷口沒上藥,到現在還沒好,我這就想請阿昭姑娘幫我看看,給開些藥。” 邊說,他邊小心地觀察唐昭的表情,見她臉上沒有厭煩之色才稍微放下心來。 唐昭聽到這話微微一愣,實在是沒想到羊頭會把他當大夫使,還讓她開藥。 她哪會開什么藥。 況且…… 唐昭看著羊頭難看的臉色,默了默道:“先起來,你們把傷口給我看看。” 得了她這話,兩人頓時欣喜,以為唐昭是答應為他們治傷了,遂趕緊起身。 羊頭和朱勇,都拉開了衣服,把身上纏的布條扯開,將傷口露出來。 先不說唐昭,當周到看清這兩人的傷口如今的模樣時,瞬間瞪大了眼睛。 他見過羊頭肩膀的口子,這才幾天怎么就變成了這樣?難怪唐昭一談起傷口感染就變了臉色。 唐昭也看見了,她心中一沉,過后暗自嘆了口氣。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早干嘛去了,現在傷口惡化了才知道著急,說什么已經晚了。 “藥我有,但是你們這傷,我沒辦法。” 羊頭一聽急了:“阿昭姑娘這么厲害怎么會沒辦法,還請姑娘既往不咎,救救我們二人。” 唐昭搖搖頭:“別給我戴高帽子,我不是大夫,不會治病。你們這傷耽擱了,現在用藥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這話說的跟他們快要死了一樣,朱勇一下心里就不舒服起來,但又不敢得罪唐昭,只能干巴巴地說:“傷口化膿了而已,看著嚇人,其實沒什么,把膿擠出來幾天就好了。 只要昭姑娘給愿意給我們些止血的藥就行。” 唐昭有些無語,已經傷口感染了,連消毒藥品都沒有就敢徒手去擠出膿血,這怕不是嫌死得不夠快吧。 有心想說兩句,但看兩人的態度,她說了,他們未必要聽,她也就不多嘴了。 不過想了想,她還是決定幫一把二人。 皺眉左右看了看,當看的不遠處地上長著的一捧綠后,便走了過去將其全部從地上扯了下來,除了一個,她還順手從旁邊薅了一把蒲公英下來。 唐昭走回二人面前道,把兩樣東西都給了他們:“這兩味草藥就有用,拿去吧。” 羊頭和朱勇盯著她手里的草藥,十分懷疑這是唐昭在敷衍他們二人。 這兩樣怎么看,怎么像他們鄉下人喂豬的豬草。 見他們不信,唐昭冷笑一聲,將手里的東西丟在了地上:“愛要不要。” 她又不欠人的,死了她也不愧疚。不過是看在都是人的份上,又找上了她,才多管了這閑事。 別人不領情,她也不伺候。 “阿昭姑娘誤會了,誤會了,我們二人看姑娘愿意救我們高興壞了,一時沒反應過來。 請阿昭姑娘見諒,見諒。” 羊頭一邊賠著笑臉,一邊從地上撿起草藥,說到。 等所有的都撿完了后,他又小心都問到:“阿昭姑娘,這藥該怎么用,還請你教教我。” 唐昭臉上沒什么表情看不出是生氣了還是沒生氣,只聽得她說: “既然要擠膿血最好不要用手,把刀燒過,用刀直接刮掉全部創口。然后弄蒲公英煮水,擦拭傷口。最后把馬齒莧搗碎了壓在煮過的干凈棉布上,敷在傷口。 每日換藥,直至傷口好轉。” 說罷她頓了頓添了一句,“這不一定有用,不過你們可以試試。” 她說的很詳細,兩人聽的也很認真。 將她剛剛說的話反復記下后,羊頭和朱勇自動忽略后面一句話,歡喜地沖她道謝:“多謝唐姑娘救我二人的命。 往后姑娘有事盡管吩咐,我二人一定當牛做馬回報姑娘。” 一番感恩戴德的話,唐昭聽后就嗯了一聲,其他沒多說什么,也沒放在心上。 羊頭和朱勇得償所愿歡歡喜喜地走了,忙著要去試試唐昭說的法子。 等二人走遠了,周到才小聲問道:“你那法子真管用?你不是說,傷口感染了就沒救了嗎?” “我是說,可能會死,依據個人情況。” “那他們二人?” “看他們的命。” 唐昭說,“耽擱太久了,已經擴散。” 多得話就沒說了。 “那個法子對感染初期療效還是不錯,你記著,以后要是遇上了能用。” 周到后背一麻:“你可別咒我,我還想多活兩年。” “不是咒你,是以防不時之需。多知道些,總比一無所知來得好。” 說話間兩人已經繼續往外走了。 有羊頭兩人耽擱了一下,等他們回到營地時,天已經快黑透了,營地里燃起了大大小小的火堆。 朝玲和晏家兄妹火上烤的依舊是魚rou,而馮虎那邊,羊頭和朱勇還沒回來,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