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現在楊思慕已經不見了蹤影，這大戲少了一個人唱，總是覺得少了靈魂。

    不完整。

    可是，她又實在是找不到楊思慕，只能另想他法。

    總歸是白拿了五十萬，就當賺錢了。驍雨涵只能如此安慰自己。

    但事情是不會這般輕易就停止，她收集的那些證據雖然不夠，可也不少。

    現在手上又有了這五十萬，拿著這些錢，再去多收集一些證據，總能弄些有用的證據回來，到時候一樣可以扳倒對方。

    想到此，驍雨涵終于露出了一個甜美的微笑。

    而驍雨涵想找的楊思慕呢？

    她現在正在學校里，打算見一見沈淺淺。當然，她并沒有直接上前，而是只打算在角落里遠遠地看上一眼。

    沈淺淺如往常一眼，上下學。

    “袁朗，等會兒我們一起回去？”近來袁朗的身體已經好了很多，現在已經直接銷假回到學校上課。

    “不了，淺淺，我下午還有課。”袁朗自然是知道沈淺淺的課表的，但沈淺淺并不清楚。

    便只好說道，“那你注意安全。我先回家了。”

    袁朗點頭，目送沈淺淺離開。

    然而，他忽然發現有一個女人，正在看著沈淺淺的背影出身。

    那個女人大概三十多，可能四十來歲的樣子。以前袁朗不曾見到過，若是只這樣，袁朗也不會覺得奇怪。

    但那個女人看著沈淺淺的神色還有狀態，實在是有些怪異。

    袁朗有些擔心，想上前看看。可還沒等他上前，他就發現那個女人已經快步走開。

    “真是奇怪，那人到底是誰？難道是路人？”袁朗小聲嘀咕。

    他尋思了下，還是給沈淺淺打了一個電話。

    “袁朗，怎么了？”沈淺淺接起電話，心中很是奇怪，她跟袁朗剛剛才分手，怎么袁朗這么快就給她打電話，該不會是她落了什么東西吧。

    “是這樣的，淺淺，剛才有一個奇怪的女人，一直躲在角落看你。”袁朗尋思了一下，還是把事情跟沈淺淺說了一遍。

    聞言，沈淺淺驚訝不已。

    “女人？什么女人？我剛才怎么沒看見？”其實沈淺淺也是剛走出去不遠，她要往回走的話，也就三五分鐘的事情。

    于是沈淺淺快步往回走，想要看看究竟是什么女人。

    袁朗趕緊解釋，“起先也沒注意，還是等你走了之后，我才看見的。不過她現在已經走了，至于她長什么樣，有點遠，我并沒有看清楚。”

    “她看我的時候，是什么眼神？”沈淺淺停下腳步，接著問。既然人已經走了，那就沒必要再回去。

    袁朗把剛才的情景都復述了一邊。

    沈淺淺沉默了片刻，然后才說道，“興許是以前在娛樂新聞上看見過我吧，所以就好奇盯了好一會兒……”光聽袁朗這么一說，實在是不好分辨。

    “興許吧，總之淺淺也要注意安全。”袁朗溫聲提醒。

    “恩，我知道了，你也是。”

    ***

    曲如蘭最近這段時間，非常煩惱。

    不僅僅是因為楊思慕的事情，還因為沈綿綿的事情。

    楊思慕那邊，就不用說了。她被楊思慕糊弄了這么多年，雖然當時她撐著一口氣，把楊思慕趕了出去。

    但同樣的，她也被氣病了。

    這段時間，一直在家里休養。

    以往忙忙活活有事情干，又有小情人可以約會，曲如蘭還覺得日子挺踏實的。

    但現在，小情人也沒了，自個兒又生病，家里還冷冷清清沒個人。讓曲如蘭的日子，十分不好過。

    人也日漸消瘦了下去。

    當然，這其中最讓曲如蘭慪氣的，還是楊思慕這件事情。

    在一起二十年的枕邊人，竟然早已在一開始的時候就對她的孩子下手。而她這些年卻一直不知道，還好吃好喝供著楊思慕，讓楊思慕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

    實在是……

    曲如蘭都是不知道怎么罵自己才好。

    “先前就這么把她趕出去，真是便宜了她。”曲如蘭恨恨地想到。要不然，她的女兒，也不能在外頭過了二十年。

    更不可能現在還失憶，這一切的一切，都怨楊思慕。罪魁禍首，就是楊思慕！

    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曲如蘭把所有事情，都扣在了楊思慕的頭上。

    仿佛自己沒有一丁點錯似的。

    “綿綿，我跟你說，那個程光明，你跟他少接觸一點。那個人心術不太正。”看見女兒綿綿笑容地回來，曲如蘭有些不高興地說道。

    以前覺得讓程光明哄著女兒開心，也是一件挺好的，但現在曲如蘭明顯改變了先前的主意。

    這心術不正的，絕對不能讓他多靠近女兒，否則她的下場就是女兒的下場。

    女兒的命這么苦，她實在是舍不得讓女兒再受那么磨難。

    所以這個程光明，一定要隔離開來。

    “綿綿，又更那程光明出去玩兒了？”曲如蘭勉強露出了一個微笑。

    沈綿綿蹦蹦跶跶，十分開心。

    “是呀，mama。我們剛才出去看一場脫口秀，很有意思。”沈綿綿以前從未接觸過這一方面。

    乍然一接觸，簡直打開了新世界。

    雖曲如蘭不想打擾女兒的雅興，但該說的，她還是得說。

    “綿綿，這個程光明，你以后還是少接觸吧。這個人，不行。”

    聽見這個，本來還很高興的沈綿綿，臉上的表情，“唰”的一下就變了。

    “mama，為什么？之前不是還說程光明挺好的嗎？怎么突然就變了？”沈綿綿的聲音尖利了很多，顯然是情緒頗有些激動。

    曲如蘭嘆了一口氣，把女兒拉到身邊坐下，然后才繼續道，“是這樣的，程光明這個人，才華是有的，但是這人品，實在是很一般。”

    “以前，程光明也追求過別的女孩子……”曲如蘭簡單地說了下當初的事兒，但是她沒說的是那個女孩子是誰。

    沈綿綿立馬瞪大了眼睛，“是沈淺淺嗎？那個霸占了我身份二十年的沈淺淺？是不是？”

    果然，她打聽到的事情，都是真的。

    連她mama都這么說！

    曲如蘭面色一變！

    她也顧不上什么程光明不程光明的了，趕緊問道，“綿綿，是誰告訴你沈淺淺的事兒？”

    關于沈淺淺的事兒，沈家早已經下了封口令，所以女兒不應該知道才對。

    可現在女兒已經知道了，倒是是誰告訴的她？

    “mama，你別管是誰告訴我的，我還要感謝人家呢。要不是別人告訴我，我都不知道還有這個事情。我竟然跟爸爸mama還有哥哥，分開了將近二十年的時間……”

    說起這個，曲如蘭更加愧疚。就是因為她，因為楊思慕，所以女兒才會被掉包，流落在外二十年。

    吃了這么多的苦，受了那么多的磨難，到現在還失去了記憶。也正是因為此，曲如蘭更加不會讓程光明這個心術不正的人，來染指她心思單純的女兒。

    “好，mama可以不問是誰告訴你的，但是你一定要跟程光明一刀兩斷，以后不要在往來。不然我擔心你被他賣了，還在幫他數錢。”

    沈綿綿是真的疑惑，為什么她媽對程光明的偏見這么大，僅僅就是因為程光明以前追求過沈家那個假千金沈淺淺嗎？

    “mama，程光明明明挺好的。”沈綿綿實在是不理解。

    見狀，曲如蘭只好耐著性子，如此這么般，這么般如此，把關于程光明的事情，全都跟沈綿綿說了一遍。

    沈綿綿聽了，沉默不語。

    直到好一會兒，她才重新開口說話。

    “可是mama，我覺得程光明以后會是一個干大事兒的人。”沈綿綿是真的舍不得這么好一個選擇的對象。

    而且程光明的長相，十分不錯。

    “閨女兒啊，咱們家條件這么好，有的是錢，你想要什么樣的沒有？要是看在程光明的能力，有能力的多得是，長得好人還老實的，也多得是。你要你喜歡，mama就能給你找了一大堆來……”

    “可是mama……”沈綿綿話還沒說完，就被她媽打斷。

    “沒什么可是。你聽mama的話，不然的話，你是要吃虧的。”曲如蘭語重心長。

    “可我還是想試一試。”沈綿綿小聲嘟囔。

    曲如蘭見沈綿綿一臉堅持，你不同意，我就不罷休的樣子。只能無奈地說道，“要是你實在不愿意就這樣放棄，那你可以就多去聽聽別人是怎么評價他的。還有他的家庭，你也要多看一看……”

    曲如蘭給自己女兒支招。

    話又說回來，為什么沈綿綿這么不愿意放棄，因為她今天程光明再一次向她浪漫求愛。

    她其實心里是愿意了的，但礙于女孩子的矜持，所以沒有一口應下。但也答應程光明，會認真的考慮他。

    在沈綿綿的計劃里，下一次程光明再求愛，她就會答應他，做他的女朋友。

    也就是在沈綿綿的心里，她已經程光明的女朋友了，而程光明就是她的男朋友。

    所以，曲如蘭想要輕易拆散他們，怎么可能呢？

    第二天一有空，沈綿綿還不是照樣跟程光明出去約會看電影，關系親密。

    曲如蘭見女兒不聽話，心里也是難受不已。

    轉而又想起了楊思慕，畢竟是在一起那么多年的情人。

    二十年，就是養條狗也養熟了。

    何況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哪怕沒有愛情，也有了親情。

    是以，曲如蘭雖然痛恨楊思慕干下的事兒，但內心還是有幾分惦記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