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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浠笑容凝住,變得僵硬緊張,可卻又強裝鎮定,繃著臉看他,想顯現出自己的強勢,可她不知道的是,溫之信最喜歡她色厲內荏故作冷漠的模樣,十分有趣,她越是這樣,他越是想逗她。 溫之信將她推倒在沙發上,手伸進衣服碰她,塞進內衣的縫隙輕揉她。 過了會兒,他停下動作:你是不是有感覺了? 她語氣生硬,不答反問:叫我過來就是做這事? 原本不是。溫之信誠實且理直氣壯,現在是了。 衣物散落一地,房間里就算不開暖氣也熱得叫人流汗,呼出的氣體都帶著灼熱的溫度,他們從沙發上糾纏到臥室的床上,氧化鈣被關在房間外,扒門的聲音時有時無,統統被房間里兩人忽略。 陳浠一手撐床一手撐墻,喉嚨里藏針似的又澀又干。 溫之信撩開她垂散的頭發,露出后頸,去吻去咬,仿佛對這個位置情有獨鐘。 他說:陳浠,你騙我。 陳浠呼吸急促:什么? 我問過你,以前有沒有見過你,你說沒有。溫之信故意磨她,懲罰她這個撒謊精,看她揚起脖子,又用力低下頭,他說,可你明明替我買過一瓶水。 陳浠忍住呻吟,聲音緊繃:你不是不記得嗎? 溫之信搭在她腰上的手向下滑,說:又想起來了。 陳浠最后還是叫了出來。 不知過了多久,氧化鈣總算被放進屋,它十分抑郁地趴在房間一角,無聲表達自己的不滿,而溫之信光著上半身在屋子走來走去,身上有許多被抓出的印子。 陳浠摸了摸自己的指甲,問:有指甲鉗嗎? 溫之信說有,從床頭柜的抽屜里拿出來,要遞給陳浠的時候,又反悔似的收了手。 陳浠愣住:怎么了? 我幫你剪吧。 盡管陳浠看起來十分抗拒,但還是犟不過溫之信。 他坐在床沿,將她抱在腿上,捏著她的左手,一下兩下三下,咔咔聲在房間里響著,從陳浠的角度,能看到他皺著眉頭,睫毛微微顫動,聚精會神的樣子。 你知道嗎?陳浠忽然喃喃道。 嗯? 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覺得你一定很討女孩喜歡。 溫之信動作沒停,只嗯了一聲。 你這是認同的意思? 嗯。他是挺討女孩喜歡的,沒什么不好承認的。把每一個指甲剪得圓潤光潔后,溫之信放下松開手,湊近陳浠,你呢? 嗯? 討你喜歡了嗎? 陳浠錯開目光,往后仰頭:唔,還可以吧。 溫之信笑了笑,在她下巴咬了一口。 過年終究是過年,無論怎樣還是得回家。于是年前,陳浠和溫之信各自回了老家。 除夕夜的飯桌上,溫之信給陳浠發消息,問她吃飯了沒有。 陳浠回復:早就吃完了。 他又問她現在在做什么。 陳浠說:陪我弟打游戲,他太纏人了,煩死了。 溫之信忍俊不禁,剛想再發些什么,卻被打斷了。 溫從故不高興地拍桌子:怎么回事,好不容易回趟家,還一直看手機。 溫之信放下手機,沒什么表情地看向他。 以前他們忙于工作的時候,很久不回家看他,難得回趟家也是一直打電話講工作,就算溫之信拿著優秀的成績單給他們看,也只能換回一兩句敷衍的夸獎,如今風水輪流轉,輪到他們抱怨他心不在焉了。 一時間溫之信覺得好笑又諷刺。 張眠在旁邊打圓場,說大過年的別發火,溫從故這才消了氣,但他又說:之信,你年紀也不小了,我有個客戶的女兒和你年紀相仿,正好你回來了,我明天把他們一家邀請過來,大家見個面聊一聊。 溫之信:不見。 溫從故又沒憋住:你這孩子!我好好和你說話 溫之信打斷他:我有女朋友。 餐桌上安靜下來。 張眠放下筷子,上下打量溫之信,探究道:之信談朋友了?我說呢,拿著手機笑什么,剛剛是不是就在和她聊天。哪里認識的,做什么的?怎么不帶回來給我們看一看。 溫之信沒說話。 溫從故察覺出不對勁,靈光一閃道:是不是以前那個? 溫之信看他一眼:你管呢。 溫從故氣得掐自己人中:我好心關心你。 遲來的關心不值錢。 都哪學來的話?! 張眠看不下去了:行了行了,先吃飯。 第52章 兒媳婦 都說養兒防老,現在看來多少有些懸。 溫從故和張眠必須承認,他們以前的確不怎么關心溫之信,可能是覺得他過于乖巧,不需要關心,于是就真的不聞不問,給點錢敷衍了事,這導致等他們想關心的時候,溫之信已經不需要了。 自從邁入社會,溫之信就一副要和他們作對的樣子,選他們不喜歡的工作,做他們不滿意的事情,當銷售是其一,簽下賣身契出國進修又是另一,溫從故氣得血壓飆升,第一次覺得這個兒子愚蠢至極,因此溫之信出國的那兩年,他沒給一點資金支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