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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裝飾了一些鮮花,一些拉花。 還有一些蠟燭。 晚上看的話應該會挺浪漫。 就是周離看著這裝飾有一個問題,和女人表白,才應該是這么裝飾的吧,和男人表白這樣弄,會不會太娘娘腔了—些? 可周離身邊,一個同性戀也沒有,他也不知道向誰求助。 就在周離打算將電話打給初中兼高中同學楚瑞求助的時候,經(jīng)紀人張安初的電話打了進來。 “喂,您好?” 張安初道:“我現(xiàn)在在你們學校南門的咖啡館,把合同帶過來了,你過來看一下。可以的話,咱們商量一下簽約的事。” “我現(xiàn)在過去。” 周離一路步行去了學校南門的咖啡館,推門進去,便看見張安初已經(jīng)叫了兩杯咖啡等在那了。 拉開椅子,周離坐在張安初對面。 張安初將合同遞給了周離,道:“我這邊已經(jīng)和我們老板談了,可以拿出最好的包裝條件包裝你,你的嗓音不錯,讓大牌詞曲家給你添詞做曲,集中全公司的力量捧你,謹慎的說,最多兩年,肯定讓你火遍全國。” 周離看也沒看合同,直接將合同推給了張安初,道:“很抱歉。” “嗯?”張安初道:“周離,這個事情你要想清楚,也就是the-one今年才剛剛成立,急需要招兵買馬,推紅幾個人證明一下公司的實力,你才有這樣的好運氣,否則一一說真的,你嗓音的確不錯,但也沒有到頂級的地步。如果遇不到這樣公司力捧的機會,幾乎很難大火起來。” 周離道:“我知道。我不懷疑你的誠意,只不過一一當歌手的話,生活肯定會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就像一一如果我是同性戀,有一個男性戀人的話一一” 張安初立馬打斷他的話:“雖然是歌手,但咱們多少要走點偶像明星的路子,你這個影響不大好,最好還是先分了,等你火了,什么樣的男人找不到一一” “抱歉。” 周離道:“這就是我主要考慮的地方。我不可能和他分手,也不可能讓他受到任何委屈,我若當歌手,不紅就是浪費時間,不如我繼續(xù)專心做我的事業(yè),紅的話,他會遭受到很多流言蜚語非議。” “他就那么重要?” 周離笑了一下,道:“我不知道你有沒有過那種感覺,當你一個人站在街角路口的時候,你會覺得人生特別茫然,身邊的一切都像是假的,唯有他是真的。” “換句簡單的話說,他是我活著的意義。” ——他是我重生以來,活著的全部意義。 張安初一下子不知道接什么話了。 在娛樂圈里時間越久,就越難見到真摯的感情。 就在兩個人的談話陷入僵局的時候,咖啡館的門被推開,顧長恒走了進來,直接奔著周離這桌過來了。 顧長恒看了看張安初,又看了看周離,問:“合同簽了沒?” “還沒有。” 顧長恒道:“周離,你先跟我出來,我有話對你說。” “抱歉,請稍等!” 周離跟著顧長恒出了咖啡館,被他一路拉著到了街邊。 周離問:“你怎么找到這兒的?” 顧長恒從圖書館背了臺詞,回到寢室,見周離沒在,就問室友周離人哪去了,室友王玉章說他一直沒回來,不過倒是有人看見周離和一個中年男人在咖啡館喝咖啡。 顧長恒認識周離這么久了,知道他身邊哪有什么一起喝咖啡的中年男人,一下子就猜出來這人可能是張安初,接著便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 顧長恒沒回答周離的問題,抬起頭看向他,道:“周離,你之前說以朋友的身份,我沒資格阻止你進娛樂圈,那如果是以戀人身份呢?” 幸福來得太突然,周離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顧長恒道:“我也知道我這樣挺自私的,但大概是從小養(yǎng)成的壞毛病,很多事情都站在自己的角度考慮,不會為他人著想。” “但,我和你說實話,我挺受不了你身邊有人喊著說喜歡你,也送不了別人給你送花,我會很嫉妒。如果你當了大明星,身邊這樣的人會越來越多,我受不了,會吃醋,會崩潰。” 顧長恒覺得自己失敗透了。 這根本就不是他原本準備說的話。 但他現(xiàn)在心情有點激動,剛才在圖書館背的那些rou麻的話,一句也想不起來了,只能順著本心,心中想什么就說什么。 顧長恒道:“我知道你想賺大錢,從咱倆認識開始,你就一直忙活著賺錢,但你當什么明星,能賺多少?我是顧城首富的兒子,你和我在一起一一我的錢就是你的錢,你都可以用。” 其實骨子里,顧長恒還是富n代,知道自己有錢,也善于用錢砸人。 只不過從初中就和周離在一起,周離的消費水平實在太低了,他潛移默化的就收斂了不少。 顧長恒道:“告訴我,你賺錢想做什么?買飛機、游艇,還是房產(chǎn),我紿你買,可以寫你的名字,我送你。”說罷,顧長恒從褲兜里掏出來一張銀行卡,遞給周離,道:“2000萬,密碼是75897,你可以先拿去花。”周離真的被顧長恒這一連串的行為給唬住了。 他知道顧長恒有錢。 就像在初中的時候,他就可以用得起最好的手機,穿私人訂制的衣服,可以在寒暑假跑出去歐洲、美洲游幾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