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恒將桑桑送到了夜總會門口，從錢夾里抽出來一摞錢，大概有2000-3000的樣子，遞給他：“今晚你表現的很好，給你的小費。”

    桑桑乖巧地收下了錢，小心翼翼地問：“顧大少，明天你還來找我嗎？”

    “不找了。”

    顧長恒道：“咱倆就到此為止了。”

    盡管早就料到會這樣，桑桑還是有點難過，“顧大少對我徹底沒興趣了嗎？”

    “嗯。”

    “我懂了。”桑桑心情低落地要推車門下車，但是像顧長恒這樣長得好看年輕大方又紳士的金主真的很不好找，他舍不得就這么放他走，轉過頭，看向顧長恒，引誘他道：“顧大少，你在我身上花了這么多錢，我、我免費伺候你一晚上吧。”

    桑桑有信心，只要顧長恒上了他的床，他使出渾身解數，就肯定能讓顧長恒在床上欲仙欲死，愿意多包養他—年半載。

    顧長恒哪里會看不出桑桑的這種小心思，毫不留情面，果斷拒絕：“我喜歡干凈的。”

    桑桑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憋了半天，道：“顧大少可真是會開玩笑，到夜總會找干凈的來了。”

    “總會有干凈的。”顧長恒道：“你不是，就下車。”

    桑桑將小費揣進兜里，氣惱地下了車，往回走的時候，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哪有人像顧長恒這樣，包養過來只看不用、不碰的。

    他有病吧？

    桑桑一下子就明白了，然后哈哈大笑了起來，難怪他包養那么多，都只看不用，合著他那玩意用不了，難怪！

    包養夜總會里的小哥們，就會打消眾人的疑惑，像大家證明他那方面很牛逼很厲害，一個人越缺什么就會越顯擺什么。

    他堂堂顧家大少，根本就是個天閹，嘖嘖嘖，真可憐。

    這樣想著，桑桑心情變得無比愉悅。

    顧長恒開車往家里別墅走，路上給周離打了一通電話，問：“阿離，明天大概幾點能回來？”

    “下午4點半左右到目的地的飛機。”

    “我去機場接你？”

    “不用，”周離道：“我下飛機之后，就直接去你家拜訪伯父伯母，你在家等我就行。”

    “好。”

    “你在做什么？”周離問。

    “開車往家走。”

    “先專心開車。”

    “好。”

    顧長恒掛了電話，將收音機打開，收聽了一首節奏歡快的小曲，他整個人心情都變得無比陽光明媚。

    二十分鐘之后，顧長恒將車子開到了家，打開門之后，發現顧mama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媽，還沒睡呢？”

    顧mama轉過頭看向顧長恒，道：“我聽說你又從夜總會包養了一個小男孩？”

    “就是玩玩，媽，你別放在心上，”顧長恒道：“我心里有分寸，不會和他當真的，而且今天我還甩了他。”

    顧mama從沙發上站起來，道：“長恒，你這樣一一你總這樣不行。”

    大概從兩年前開始，顧長恒就開始廣泛交男友，偏偏根本就不認真，用不著顧mama出手，顧長恒就已經沒了激情和對方分了。

    要說顧長恒這孩子哪都好，在顧氏接手顧氏企業很順利，顧爸爸也總夸獎他做事做的好，感嘆顧氏后繼有人。

    但，就顧長恒這私人感情問題，實在讓顧mama著急。

    “媽，我這種人定不下來，以后大不了找個代孕，保證不耽誤你抱孫子。”顧長恒一本正經道。

    “我擔心的就不是你抱孫子的問題，而是你總這樣，年輕的時候活蹦亂跳的還好，老了怎么辦，身邊連一個知

    冷熱的人都沒有。”

    顧長恒道：“我有錢可以雇保姆。”

    “那不一樣，保姆哪有配偶能夠盡心盡力！長恒啊，你都快三十了，好好找一個人定下來？”

    顧mama道：“我、我給你劃拉劃拉對象，你好好和對方認識認識，別再讓媽擔心了，行嗎？”

    這幾年顧mama一直在給顧長恒介紹女朋友，可幾乎每次見一面就黃了，因為顧長恒每次見面第一次就會對女方道：“我是個同性戀，如果你能接受做同妻的話，我們可以試著交往，如果接受不了的話，也別浪費彼此時間。”

    就這一句話，嚇跑了百分之九十九點五的女孩，剩下百分之零點五的女孩，大多都是奔著顧家的錢來的，顧mama又死活不喜歡。

    —來二去，顧mama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顧長恒一次又一次相親失敗，在外邊找些不三不四的男人鬼混。

    “別禍害別人家女孩了。”顧長恒道：“同妻沒那么好當，我也不能娶了別人讓人守一輩子活寡。”

    比之最開始顧mama剛知道顧長恒是同性戀時候的惱火，現在顧mama大概已經能心平氣和地接受了這個事實。

    顧長恒相親失敗沒有100次，也有50次，顧城有頭有臉的姑娘，幾乎都知道顧長恒喜歡男人這事，已經很少有誰再愿意和顧長恒相親。

    顧mama最開始還念顧長恒，因為他總是直言不諱地告訴相親對象他喜歡男人這事。

    可不管顧mama扇了顧長恒耳光還是罵他，顧長恒都我行我素，下次該怎么辦還怎么辦，挨了打，一點都不和顧mama記仇，每天還嬉皮笑臉的哄顧mama開心。

    到底是自己生的兒子，漸漸的，顧mama也就有些認命了，這兩年幾乎放棄了再紿顧長恒介紹女孩相親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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