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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朱生虞將劍一橫,怒道。 “你瞧我敢不敢。”阿眉冷冷看著幾人,將匕首在李九支的脖子上又進了半寸,鮮紅的血液當(dāng)即便沾滿了衣襟。 張志眸色深沉,卻不能在此時說出不顧李九支的話來。于是,只得吩咐漸漸圍上來的家丁退出去些。 還不待阿眉松口氣,她手里的李九支就忽然腳下一軟,差點從她匕首上橫切過去。阿眉急忙收了刀,卻也錯過了將人控制住的時機。 柳松年一直關(guān)注著兩人的一舉一動,如今見李九支從那刀下脫困,便立刻使出一招蜻蜓點水,將李九支救回身邊。 同時,朱生虞的劍也出了鞘,直插阿眉的肩胛。小魚兒驚道:“小心!” 他此時被張志攔了去路,想出手相助為時已晚。眼見那長劍即將貫穿阿眉的肩胛,一支海棠花從右側(cè)斜飛而過,恰好阻了柳松年的攻擊。 “什么人?”柳松年不悅地皺著眉,看向海棠花來處。一個白衣公子偏偏而來,他穿得并不華貴,可那通身的氣度,卻與常人不同。 “在下花無缺,乃移花宮弟子?!被o缺只回了柳松年一句,眼睛便不由自主地看向阿眉。她比在移花宮時瘦了,也活潑了不少。 “無缺……少爺?!卑⒚荚趺匆矝]想到會是他出手救了自己。她本以為,以那兩位宮主的控制欲,他會一輩子都待在移花宮里。 張志卻暗道不好,他竟然忘了,這府里還有個移花宮的人。 他起初結(jié)識這人,就是是為了從他身上探知那對劫了自己貨物的男女的身份,沒成想這位是移花宮那兩個瘋女人的弟子,這就讓他有些投鼠忌器。 沒想到,當(dāng)初一個決定,竟然在這壞了事。 “移花宮!”柳松年吃了一驚,打量花無缺的目光更加謹慎。畢竟邀月憐星的威名,在這江湖上可是無人不知,如今她們的弟子插手此事,不知是何用意。 “喂喂喂,你別有了新歡就忘了舊友,我快招架不住了?!毙◆~兒一邊抵擋朱生虞的動作,一邊大聲嚷嚷道。 花無缺聽他說自己是阿眉的新歡,不由一愣,隨即凝神看向小魚兒。他之前聽張志說過,阿眉同這人一起偷了他的貨,這同他認知中的阿眉截然不同。 所以,他忍不住想了解那個讓阿眉變得不一樣的人。細看之下,那少年竟還有些可取之處。起碼,他那機靈狡猾的模樣,瞧著同移花宮的沉郁截然不同。 阿眉手腕翻動,原本握在手里的匕首如流星破空而出,直直朝著朱生虞的太陽xue插去。朱生虞一驚,下意識閃躲,小魚兒便趁機躲到阿眉身邊,一臉好奇地看著花無缺。 他二人互相打量,都奇異地覺得眼前這人不僅不討厭,甚至還隱隱有些熟悉。小魚兒心中嗤笑:“江小魚呀江小魚,人家可是名門公子,和你不是一路人,你以前怎么可能見過對方。” 張志此時已心急如焚,面上卻是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道:“花公子,你乃移花宮弟子,怎能同這些宵小之輩為伍。你就不怕墜了你們移花宮兩位宮主的名聲嗎?!?/br> 花無缺望著他,輕輕一笑,道:“移花宮何曾在乎江湖上人怎么看,至于她,我是絕不會讓人傷了的。” 阿眉看著他擋在自己身前的背影,神情有些恍惚。似乎不知從什么時候起,這個當(dāng)初連人都不愿敢殺的翩翩少年,已成長為了頂天立地男子。 柳松年雖忌憚邀月憐星,卻也不愿叫移花宮輕易將他青城派壓了下去。于是,他眼中精光乍現(xiàn),盯著花無缺一字一句道:“看來今日花公子是要與我們幾個為難了是嗎?” 他見花無缺年輕,便覺得他武功大約不是他們對手,有心借他之手殺殺他移花宮的威風(fēng)。誰知花無缺竟也不退讓,只搖搖頭,平靜地道:“幾位都是江湖上頗有威名的前輩高人,何不坐下來好好談?wù)?。說不定,這其中有什么誤會?!?/br> “誤會?!”張志眉頭皺得可以夾死蒼蠅,他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一句,“他們盜了我的貨物,這里面有什么誤會可言?!?/br> 第100章 花無缺也不客氣,輕笑一聲,道:“既然張老板無心談,那不談也罷?!闭f著,他竟然伸手牽住阿眉的袖子,領(lǐng)著她轉(zhuǎn)身便往院子外去。 阿眉任由他拉著,腳步不自覺就跟了上去。莫說張志幾人,連小魚兒都不由睜大了眼。這個移花宮出來的家伙也未免太囂張了些,竟然就這般不將眾人放在眼里,連個說法都不給就要將人帶走。 “站住!你當(dāng)真以為你移花宮在這江湖上就可以只手遮天嗎?”柳松年眉頭皺成了兩座山峰,身形一閃,便擋在了他們前面。 花無缺依舊笑得儒雅,道:“方才我已問過張老板是否要談,他既然不愿,我又何必勉強。你們既然想不問緣由地將罪名加在我移花宮頭上,哪怕我說再多,又有何用。” 他瞧著和氣,可卻不是個任人欺負的性子。同邀月憐星相處那么多年,或多或少都染了這兩人都傲氣。 “哼,強詞奪理?!绷赡暌娙粟E并獲,他竟還狡辯,當(dāng)下便使出青城派的斷水?dāng)卦苿Ψǎ惫セo缺胸口大xue。 花無缺連手都沒松開,只將折扇拿在手里,橫檔斜挑便將柳松年的劍死死擋在身前。其余幾人面色也沉重起來,他們幾個里,就柳松年的武功最好,若是連他都打不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