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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灰看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兔子,忽然張大嘴作勢要咬,那兔子竟然猛地后腳一蹬,想要向外跳出去,可是到底慢了一步,被灰灰一爪子按在地上。 “它的窩就在附近,應該知道方才發生了什么?!狈讲潘诘劝⒚紩r,便看到這只兔子從窩里伸出頭來張望了一瞬。 阿眉抓住那兔子的耳朵向上一提,好奇地道:“你看到了剛才的事?” 那兔子一副要死不活道樣子,嘴里嘀咕著:“這兩腳獸真是有病,居然問我們兔子有沒有看到,我們兔子可是看得很遠的。” “那你就是看到了,那是個什么樣的人?”阿眉繼續問道。 那兔子有些驚疑不定,不確定這兩腳獸是真聽懂了還是只是巧合,它試探地說了句:“你是大笨驢!” 阿眉額角一跳,沉聲道:“驢子可比你有用多了,起碼它們能馱東西,而你……只能吃rou。不知道你聽沒聽說過麻辣兔頭,吃著很是美味……” 那兔子一雙紅紅的眼睛睜大很大,也不知是被她能聽懂自己的話嚇到了,還是被她描述的那道菜嚇著了,囁嚅道:“你你你……我見到了出手的那人,你能不能別吃我。也不要讓它吃我。我rou老了,吃起來不香……” 灰灰齜牙,威脅地吼了它一聲。那兔子果然更乖巧了,兩只略短的前腳耷拉著垂下,看上去要多老實有多老實。 還不待她細問,那邊的花滿樓已開口喚她:“阿眉,你去馬車上取些金創藥來……”阿眉聽出他聲音有異,將那兔子先交給灰灰看著,自己則立刻從馬車的暗格中取了藥送過去,猶豫片刻,她還是拿上了放在馬車上許久了的銀針。 待阿眉看到路遠的傷時,不禁心中一顫,有些明白為何花滿樓的情緒會如此的不同。因為……路遠的一雙眼竟然被人用繡花針刺瞎了。這讓花滿樓想到了自己的眼睛。 阿眉有心寬慰幾句,可還沒等她組織好語言,花滿樓便已接過藥,認真給路遠身上的傷口進行包扎。同時還不忘告訴阿眉,旁邊還有兩人也要救治。 這還是第一次,阿眉見到他如此寒著臉。 看了眼自己面前躺著的秦利,他的傷口在胸口,深可見骨。其實以阿眉的醫術,只要扎上幾針,便可讓血停下。 可是那雙手在抽出針時,還是忍不住顫了顫。自從當年她費盡心思救治那人,那人卻還是死在自己懷里過后,阿眉便再也沒有醫過人。 因為她的心病了,每當想到別人要將自己生命交到自己手里,她便會覺得心上像壓了一塊大石般,喘不過氣,雙手發抖。 花滿樓顯然也注意到了阿眉的不對勁,他忙走到她身邊,扶住她的胳膊焦急道:“阿眉!你……” “少爺,我沒事。”阿眉手上的針一松,整個人有些低落地道。花滿樓哪會察覺不出手底下少女微微的顫抖,可是既然阿眉不愿說,他也沒有再問。兩人沉默著將三人的傷口包扎好,便帶回馬車一路直奔京城。 秦利再醒來時,竟有些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覺。他張張嘴,卻發現喉嚨干啞得發不出聲音。不僅是喉嚨,他的手腳胸腹都在痛,痛得他想哭。 他還記得,那天發生的慘事。 “你醒了?比陸大夫預料的時間早,想來是恢復得不錯?!币簧頊\綠衣裙的少女端著碗藥放在床邊,見他醒來,有些詫異地挑眉。 “是你?”秦利詫異地睜大眼,隨即又了然道,“是了,你和花公子也要進京,會遇上也是理所當然。對了,我二叔他……就是路總鏢頭,他……還好嗎?我們振遠鏢局活下來的人……有多少?” “路總鏢頭的命是保住了,不過眼睛卻看不見了。你們振遠鏢局加上你們兩個,總共就活下來三個人?!卑⒚颊f這話時,聲音很輕,可還是砸得秦利頭暈眼花。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此刻的秦利,眼淚滾滾從眼角劃落,半點沒有當初在破廟遇見時的意氣風發。 阿眉嘆口氣,道:“藥在這,你趁熱喝了吧。”說完,她便輕手輕腳地將門帶上。她知道,此時此刻,所有的寬慰都是蒼白的,還不如讓他好好發泄一場。 可是秦利到底是病人,不能哭太久,否則會傷了元氣。阿眉轉頭就去尋了花滿樓,將秦利醒了的事告知,讓他看看該如何辦。 如今振遠鏢局救回來的三人,反而是路遠的傷勢最輕,就像是下手之人故意留了他性命一般??墒悄请p眼睛……卻是再無可能恢復。 “二叔!”路遠來看秦利時,雙眼上還蒙著布條,那是陸大夫開的止血藥。秦利緊緊抓住路遠的手,久久卻只能喊出這兩個字。 他實在有太多話想同自己這位親人說,可不知怎的,此時此刻,瞧著他臉上蒙著的布條,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倒是路遠用手小心地摸索著摸上秦利的頭,長長嘆口氣道:“利兒,還好你沒事,否則……我真是對不起大哥當年的囑托。” 秦利是上一任總鏢頭秦之伍的兒子,自秦之伍死后,路遠便一直將他帶在身邊,有如親子。他雖困于自己此后不能視物的情緒中,卻仍是為秦利或者而高興不已。 見他到了這時還這般關心自己,秦利不禁鼻酸,啞著聲音道:“二叔,我以后定會遍尋名醫,將你治好的?!?/br> 他到底沒說出‘眼睛’二字,生怕路遠聽了傷心?;M樓在一旁聽著,心中暗暗嘆氣,不由得想到了當初自己眼盲后,家中眾人痛苦的情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