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綱吉君。 明明喊的是名字,后面同時帶有敬稱,乍一聽仿佛只是一個親疏都包含的稱號。 “阿綱、小綱、綱吉、沢田?!蔽壹殧祫e人對綱吉君的稱呼,“這些都太普遍啦,已經沒有任何的驚喜可言了!現在叫綱吉君的人,陌生一點的會叫你沢田,熟悉的人叫你綱吉,叫綱吉君的人只有我一個人吧……?” 我嘟囔了一聲,“再說了,叫敬稱有時候才會有一種特殊的感覺在吧。” “不是嗎?” “綱·吉·君?!?/br> 我唇齒之間仿佛含著蜜一樣,每一個讀音都想是醞釀了好久,仿佛從舌尖跳舞一樣掉落。 綱吉君:“……” “等、等等——” 綱吉君的耳朵以一種飛快的速度充紅,他伸出手捂住了嘴,忍不住說:“明明已經聽了無數次了,怎么會……” “那是你之前完全沒有領會到敬語的魅力!明明是一個好東西你卻不懂?!蔽颐佳蹚潖潱瑴惖搅司V吉君的耳邊,“敬語不覺得會帶給人一種……以下犯上的感覺在?不是挺好的嗎?” “不不不不,我完全不懂啊!” 不懂的綱吉君,卻滿臉充紅,把視線從我的身上挪開了。 所以說……明明該做的事情也做了不少了,不該做的事情也做了不少了。 為什么他總是一個純情少年的模樣呢? 我發現有時候一些關于澀澀的東西,綱吉君倒不會那么容易含羞,如果是涉及到高中生才會喜歡的曖昧和純情,綱吉君反倒是像防御力徹底降為了零一樣,不堪一擊。 在我說完這個話題以后,我每次念綱吉君的名字時,他都反應遲鈍了一下,磕磕絆絆好一會,才恢復正常與我說話。 我嚴重懷疑綱吉君的啟蒙老師,絕對是從最高等級開始教起。 如果非要形容的話,大概就是大魚大rou吃多了,對一些尋??梢姷男√鹌贩炊鴽]有抵抗力。 這一起案件想要找到犯人,最重要的物證果然還是消失的毒藥,以及原本捆綁在受害者脖頸上的麻繩吧。要從這里開始推理,不知道得花多大的功夫。 綱吉君…… 我瞥了他一眼,他現在還沒有平復心情,索性錯開了目光,全神貫注地盯著推理秀。 我拿出手機,連了頭等艙自帶的WIFI。 按照我原本的計劃,是打算一路睡到中轉站的德國,再從休息站那邊看看有沒有什么問題需要我解決。 但是我沒想到的是……在我連上WIFI以后。負責工作的聊天室沒有任何一條消息,日常賬號反而出乎意料地彈出了一條消息出來——不是我自夸,我日常賬號除了綱吉君以外,根本沒有人聯系我。 【太宰治:花言,可以幫我嗎?】 這一條消息,是在十分鐘之前。 我認識太宰治那么久,就沒見過太宰治語氣那么正常,平時他的語氣總是帶著一股調侃的意味,或者是陰沉下來隨時打算殺人奪命的樣子。 我謹慎地回復道。 【有什么事情嗎?】 太宰治一反常態,他對我的消息竟然是秒回的! 【太宰治:我知道你們異能特務科那邊有監視mimic,可以把消息共享給我嗎?】 唔……? 不太對勁。 太宰治對情報的cao控很厲害,有什么細枝末節的地方他都能立即聯想、并找出相應的地點。更別談太宰治的身后還有港口黑手黨這個龐然大物在。 太宰治的反常太過明顯了,他頭一次和我說話是言簡意賅,沒有跟我兜兜轉轉。 【加班壞文明:我欠你一次情報交換的人情債在,如果你需要我可以替你看看?!?/br> 【太宰治:拜托了?!?/br> 嘶。 這是太宰治? 我的人情債可是很貴的,太宰治想要我再欠一次人情債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居然舍得拿我的人情債換mimic的消息? 我盯著這句話看了好一會兒,然后動作迅速的打開了自帶的平板,登錄上我工作用的聊天室賬號,翻閱聊天記錄查看mimic現在的近況,聊天室里面每隔一段時間就上傳了固定的情報文書上來共享。 我和太宰治真的是塑料閨蜜沒有錯——但好歹也是閨蜜,有閨蜜情在的。 都說到這個地步了,我怎么可能不幫忙。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只是查一下mimic的信息情報,也并不是有多為難我的事。 ……在我查看了所有的聊天記錄后,我短暫地開始懷疑人生。 我只是上了飛機六個小時吧?為什么昨天剛銷聲匿跡的mimic在橫濱橫行霸道、亂闖亂撞,也虧得古川遙人按捺住沒直接找我訴苦。 在了解了實情的前因后果以后,mimic對我們異能特務科造成了莫大的威脅,我都不難想象支援部和情報部……甚至坂口前輩和種田長官都在焦頭難額了。 我心中十分感動,在這種情況下,我工作號居然沒有人打攪我?。∷麄兞夹陌l現了嗎?! 在mimic搞破壞的情況下,我出賣mimic的情報也變得更加心安理得了,倒不如說太宰治如果想辦法幫我把mimic搞掉,我都要高興得請他吃飯了。 我從聊天室內篩選出一些近期情報、以及登錄上全橫濱的監控,錄了部分視頻發給了太宰治。 太宰治簡短地給我發了一個【收到】的回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