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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対,安吾前輩怎么可能知道我和綱吉君有一腿的事。 我審問過無數(shù)的犯人,從他們的嘴里面撬出了許許多多秘密情報。在安吾前輩一句不輕不重的詢問之下,我自然不可能立即自爆,慌了手腳。 我快速思考了一下,我是從哪里漏了馬腳,讓安吾前輩知道了這件事。 從頭到尾,我和綱吉君兩人在表面上的接觸都是僅限于異能特務(wù)科情報部長和彭格列首領(lǐng)兩個身份,態(tài)度完全只有陌生與尊敬,除非是拿放大鏡去觀測我們臉上的表情變化,用測謊儀檢測我們的心率、再或者有什么特殊異能力感應(yīng)到我們之間的心情,否則我都絕対不相信我們這個狀態(tài)還會暴露出更多的情報。 ……于是,從哪里暴露了,答案也就不言而喻。 安吾前輩那個超級過分的耍賴異能力。 怎么回事,安吾前輩他是走到哪里摸到哪里嗎! 我慢吞吞地敲了下手機屏幕,模擬著我親愛的朋友語氣回復(fù)安吾前輩。 【加班壞文明:我只不過是威脅一下他,趕緊帶著彭格列從我的國家中滾出去。】 安吾前輩沒回我了。 我覺得他現(xiàn)在滿臉都是覺得我在扯蛋。 冤枉,這可是我真情實意的想法。 ……在三天前我的想法。 我不覺得我的回答有問題。 反思一下我和綱吉君兩人在游輪上的接觸,也僅限于綱吉君房門門口前的一段距離,至于房間內(nèi)……安吾前輩哪怕求知欲在怎么大,他也不會冒著風險闖入綱吉君的房間內(nèi),除非他想拉著整個異能特務(wù)科共沉淪……哦,不対,或者說現(xiàn)在是拉著整個港口黑手黨一塊死吧。 搭配上我們兩個人之間的手銬畫面,我覺得我這樣說,這種真實的可能性也是存在的哦? 我賭的就是安吾前輩,看到的畫面有多少——關(guān)于安吾前輩的異能力,實際上我也不是太過于清楚。 我僅限于知曉他能夠讀取物品的記憶,但我不知道物品告訴他的記憶是知曉畫面記憶、還是說連帶聲音都一并傳達過去。如果是后者,可能會有一些麻煩。 不過…… 這個世界上總有一種方法,能完美規(guī)避被人舉報的可能性。 【加班壞文明:我沒有闖什么禍,你看我和沢田先生兩個人現(xiàn)在的相處不也是沒有一點毛病嗎?不會引起爭斗的?!?/br> 【加班壞文明:但我沒想到的是,太宰明明平時行為作風那么討厭,說不定出乎意料是一個好上司呢!沒想到他是那種看到手下困頓快要猝死,就良善地放人去休息的好上司呀?!?/br> 【安吾前輩:…………】 ——那就是成為共犯。 唯有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人,這才能得到最安全的保證。 太宰治,這個人……也不知道是天性如此,還是因為后來的人生導(dǎo)致了他的性格如此鬼怪。他窺看人心的一面,相當令人討厭,可也就是這一點,側(cè)面證實了一件事情。 若非是真誠交心,就絕対不會從太宰治的身上獲得一絲絲善意。 安吾前輩和太宰治是好朋友,從太宰治透露出來的信息,最后我得到這個結(jié)論并不困難。 安吾前輩明明都是和太宰治狼狽為jian了,明明我們幾個都四舍五入就是半斤八兩,沒多大區(qū)別! 安吾前輩大概是因為困頓過頭了,腦子都不太清醒,我給予他的回復(fù)明明充滿了刺激的意味,他依舊端著一張渾渾噩噩仿佛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的臉,反應(yīng)都慢了好幾拍。 他過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了要從哪里開始辯駁我。 【安吾前輩:哪有會拉著快要猝死的人去工作的好朋友。】 我秒答。 【太宰治啊。】 太宰治干什么事情我都不意外。 其實光是從安吾前輩的回復(fù),我就覺得他現(xiàn)在找我聊天全是因為肚子里面藏了一肚子問號,才強撐精神朝我發(fā)問的。換做平時精明的安吾前輩,他早就看出了我的言下之意,現(xiàn)在他好像只是單純的為我字面意思進行反駁。 我打從心底希望安吾前輩今晚有一個美好且寧靜的夜晚,睡夠了再來和我対線。 我看了一眼時間,覺得現(xiàn)在時間差不多,該去找綱吉君了。 在震動解除以后,整艘游輪就重新恢復(fù)了自由通行,我順著走廊,徑直走向了最頂層的房間。 在我上樓的過程中,我看見了從上往下看下去,有不少的戰(zhàn)斗痕跡,簡直就像是被野獸碾過去一樣激烈。 路過窗戶時,四周再也不是一望無邊際、千篇一律的海面,影影綽綽之中,我已經(jīng)看到了橫濱絢爛的霓虹光,港口黑手黨標志性的五棟大樓在此刻也能瞧見了一眾的一角。 距離橫濱已經(jīng)不遠了……綱吉君這個時間找我有什么事嗎? 我滿腹疑惑,在我抵達房間時,綱吉君靠在了門口,像是已經(jīng)等我有一段時間一樣。 我從兜里面掏出了萬能鑰匙,在門口上一刷,抽空問綱吉君:“咦,不是已經(jīng)快到岸上了嗎?” 綱吉君跟我進了房間,他動作迅速在靠近畫框的地方一敲,房間內(nèi)的書柜立即向著兩邊敞開,露出了里面的空門。他聽到了我的話語,他露出足以讓萬千少女心碎的憂郁。 “云雀和骸快恢復(fù)自由了,我得跑?!?/br> “?。俊?/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