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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后的他已經死掉這個現實。 沢田綱吉心情難以言喻的復雜,本來是降低栗山小姐期待才說出自我貶低的話語,希望她能夠稍微感到一些失望。 十年后的自己,是一個不負責任的丈夫。 擅自結婚、擅自隱瞞所有、擅自死掉,留下一個什么都不知道的妻子在。 沢田綱吉猶豫了許久,他囁喏了一下:“栗山小姐,請跟我一起走吧。你現在的處境很危險。” —— 這已經是沢田綱吉二次提這個話題了。 沢田綱吉的目光很認真,他用了拼盡全力的態度向我訴說著。如此真摯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我的靈魂,徹底打動了我的心。 果然這孩子,是沢田綱吉這個人啊…… 這一份善良、溫柔、堅定,才是令我徹底喜歡你的原因。 我感覺我的心里面都暖了起來了。 但是…… “容我拒絕。” “欸?” 他未料到我的回答,吃驚地向我追問:“為什么?” “原因有很多啦……”我苦惱地看了他一眼。 比如說,我的身份不適合前往彭格列基地,我也不知道這是陷阱還是怎么樣,總而言之讓我全身心交付給沢田綱吉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又不是綱吉君。我対我自己試探出來的情報都不是百分百信任,更別說主動送到我臉上的重要情報了。 再比如密魯菲奧雷的彭格列獵殺任務放了出來,我也很確定他們不知道我和綱吉君的婚姻關系,因為我的掌中花當年抹掉綱吉君身上的情報就是【婚姻】。 無論是誰都沒辦法在系統查到我和綱吉君已婚的現實,再加上我們兩個……說實話,連姓名都沒有正式改過,綱吉君相當同意我這個行為,現在想想說不定他就是為了避免我在明面上暴露出我和他兩個人之間的關系,我堅持不改姓的原因也和綱吉君差不多,我一改姓,在明面上知道我已婚的人更多了,我是不愿意讓我這邊的異能力者的問題牽扯到綱吉君那邊。 叫栗山花言也好,還是沢田花言也好,都是我的名字。 所以我現在很安全這點是毋庸置疑的。 第三點就是。 我不討厭從綱吉君或者沢田綱吉的口中撬出情報,那是我的本事,是綱吉君的疏忽。 但是你讓我順著綱吉君的關系向上爬,那我真的做不出來,我又不是為了這種利益才和綱吉君結婚的。 “原因不能夠和你說,我暫時還不想離開家里面。” 不過沢田綱吉的反應好像是不知道綱吉君的存在,我略略思考片刻,還是隱瞞了綱吉君的存在。 “因為家里面還有人等我回去。”我微微彎了下嘴唇,“總不能讓他獨守空閨。。” 沢田綱吉:“……??” 我才不管他不明所以的態度,我樂得高興,“今天能遇見你,我真的很開心。如果你再稍微年長個幾歲,成熟一點,說不定我就真的一不小心心動答應你了,不過很可惜,我対初出茅廬的小屁孩沒有什么興趣。” 沢田綱吉手忙腳亂地解釋:“我沒有那個意思!” 我頓時忍俊不禁:“你就算有那個意思,我也不會答應你的,放心吧。” “我現在可是滿心都掛在了綱吉君的身上。” 期待地恨不得現在跑回去家中,在綱吉君的耳朵旁邊惡魔的低語。 我指了指墻角那處有人摸上了手臂上的危險武器,警惕又恨鐵不成鋼的態度瞪著沢田綱吉:“還有,有人來接你了,我先走啦。” 監護者來了,我把兔子拐走的時限到了,該乖乖還給監護人了。 這樣看來我接下來想接著獲取彭格列情報的可能性大大降低了很多。 沢田綱吉順著我的目光瞧見了披風人,他卻沒有立即跑過去。 “等、等等,栗山小姐。”沢田綱吉拉住我的手:“如果有什么危險可以聯系我……啊。” 他摸了一把兜,露出了欲哭無淚的表情。 我看到他整個人都愣住了,我噗嗤笑了一聲,最后還是拿了兜里面的小本子撕下了一張紙,給沢田綱吉留下了電話。 “拜拜,有緣再見吧。” 沢田綱吉跑到了披風人的身旁,挨了一頓訓,他又忽然從遠方看了過來,遠遠地他跟我比了一個口型。 【下次見,栗山小姐。】 第48章 我在回家的路上順便打了電話給古川遙人告知了我現在的狀況。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報告麻煩你幫我寫了。” “果然沒那么容易知道情報啊……”古川遙人的口氣毫不意外,他話音一轉,“那、栗山前輩回來公司嗎?” 我默默拿開了手機,看了一眼右上角的時間,“現在是下午的四點,再過一個小時多一點就是社畜的正常下班時間。” “嗯嗯,所以前輩回來嗎?” “再見,沒有什么事情我就掛電話了。” 我冷漠地說。 開玩笑,等我從東京過去橫濱都到了下班時間了,還上什么班。 古川遙人哀怨地說:“前輩真過分,我還有事情還沒說呢。” “?” “你在黑市上的資料又更新啦,你真的沒有招惹密魯菲奧雷嗎?” “????” 我的活動范圍也就僅限于日本,也不常出去活動,大多數都是隱藏在暗面之下,怎么可能大張旗鼓地跑到密魯菲奧雷的面前挑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