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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楠雄才剛走,那么快救回來了嗎? 我下意識從廚房里面走了出來,往落地窗那邊看了過去。 那是一名身形魁梧的男性,他滿臉流著熱騰騰的汗氣,雙眼因為焦慮驚恐地瞪大,手上的工作卻并沒有停歇,拿著一個螺絲起子拆卸我家新換的落地窗。 不管橫看豎看都不像是一個好人。 我:“……” 我今天還特意沒有出門避免遇上案件呢,結果案件就主動送上門來了。 男人對上了我的雙眼,他朝我恐嚇一般咧開嘴角,露出了森白的牙齒,雙目一瞬不瞬充斥著壓迫力。他手中的螺絲起子靈巧地將落地窗的門拆開,一步又一步地朝我走過來,另外一只手從側面的袋子里面掏出了一把鋒利的水果刀。 換做了一般的家庭婦女恐怕就直接嚇倒在地,甚至淪為了受害人了吧。 很不巧的是—— 我幾個大步向前跑了過去,在入侵者未曾預料的目光下,飛快地一拳揍到他的肚子,柔軟脆弱的腹部剎那間回饋他作嘔的欲望。男人揮舞著水果刀朝我刺了過來,我一個手刀打落在他的手臂上,我是專門針對令人手臂發出麻意的部位敲打下去,眨眼間就使得男人水果刀掉落,腹部受到重擊。 我借此機會抓住他的手腕,來了一個利落的過肩摔將他摔到了地面上,反手擒拿他的雙手,膝抵在他的腰部上,使得男人無法用勁反抗。 轉眼間就將他完美擒拿。 我家才剛剛裝修好欸,你就把我大門撬開了是怎么回事。 因為生氣,我報復性地用膝蓋往他身上碾壓。 家里面因為剛剛搬家的原因,大廳里面還有很多繩子在,我打算把他捆住之后再去報警。 大門那邊傳來了更加頻繁的腳步聲,腳步聲朝著我這邊走了過來。來者在看到了被撬開的落地窗以后,我聽到了一聲略微熟悉的聲音,他輕輕地咋舌,謹慎地朝這邊過來。 緊接著,一個身形修長的男性,靠著墻面往這邊挪靠過來,同時我也看到了他從腰間拿出了手槍。 我覺得我現在這個姿態,給別人看到多少是有一些令人震驚的。畢竟入侵者的身形高大,大概也有一米八左右,雖然沒有肌rou,可是夸張的贅rou在某些時候也總是能夠成為力量的來源。而這個魁梧的男人,現在卻被我輕而易舉的制服了。 我正想著怎么解釋比較好,結果看到了來者。 “啊……” 雖然氣質變化了很大,抓小偷都能帶著墨鏡這種吊兒郎當的事情都能夠做出來,不過這標志的小卷毛還是告訴了我的身份。 我略微有些吃驚地眨了眨眼睛。 “拎包小弟一號!” 某個人還維持這警惕的態度,用游移不定的目光掃視確認我的身份。在聽到我這句話以后,反應極大地吼回來:“誰是拎包小弟一號啊!” 來者,松田陣平,我過去在警校認識的同學。雖然說是同學,但是不同班,姑且只能說是同屆。因為那五人組太耀武揚威撞到我面前,結果跟我打賭輸了以后,硬生生做了我一周的拎包小弟。 是熟人就好解決了。 “有帶手銬嗎?”我朝他問道。 雖然我自己拿自己的手銬也沒問題,警局那邊的手銬基本上都是攜帶編號和特定的鑰匙的,用我的手銬暴露的信息太多。 一分鐘以后,我看著一群警察有序地把犯人抓上了警車上。 我全程維持著受到驚嚇以后才做出應激反應,跟警官做簡單的口供。 因為我家圍了好幾輛警車,附近的鄰居都跑出來圍觀了,我看到了齊木楠雄神色匆匆地往我這邊看了一眼,我朝他揮了揮手,指了指他的家,讓他先回去。 當他們聽到我的口供以后,頗為擔心地跟我說要注意安全。 沒有出現人員傷亡,犯人也被捕捉到了,警察沒過多久就走了。只有松田陣平用給我做心理輔導的借口留了下來。 “那個犯人是一個連續殺人犯,我們追查好久了,好不容易才抓到他的馬腳,沒想到被他提前發現了我們的布置,在我們包圍之前就跑走了。”松田陣平摘下了墨鏡,“這一棟房前一段時間還是一間空房,因為這個原因才會被精準入侵吧。” 我半睜著眼睛,充滿著想吐槽的欲望:“我只是搬個新家招惹誰了。” 松田陣平拍了拍我的肩膀說:“能完美解決落幕,避免無辜人受傷,這不挺好的嘛。” 雖然我有一些不爽,不過入侵到我家總比入侵到其他人的家里面好,如果像是齊木久留美他們遇到的話,恐怕真如殺人犯所想的那樣,闖空房尋求到安身之處,或者直接挾持屋主和警方發生長時間的拉扯吧。 “比起這個……”松田陣平的目光掃視了一下我家,然后帶著不可置信地語氣說:“沢田……花言?你真的結婚了?” “真的?”我的重復了一下他所說的詞匯,“說得你知道我結婚了一樣。” “萩那個家伙跟我說了。”松田陣平扯了一下嘴角,“我一開始還以為他在開玩笑。” “……?” 我疑惑地眨了眨眼。 我記得我和萩原研二再見面時,是在三年前我當時剛畢業沒多久,剛和綱吉君結婚那段時期。發生的一起未完全說不上爆炸案的案件,隱藏在公寓里面的炸彈在未啟動之前就被人發現了,一時間整棟公寓都被封鎖,爆炸物處理組提前抵達將炸彈處理完畢。我和萩原研二只有在撤離時有過一面之緣,連話都沒來得及交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