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頁
“嗯哼……?你居然還真的來了啊。” 屬于女孩子獨特的洗發(fā)水的味道傳遞到沢田綱吉的鼻尖,他剛剛一轉頭,就瞧見了咫尺的栗山花言琉璃一般的眼睛,她極為好奇,帶著吃驚的語氣評價道。 這也太近了吧!! 沢田綱吉的臉瞬間就熱了起來,而且只是一瞬間的對視,雙目捕捉到了各種各樣不該看到的地方。 女孩子的纖細的脖子、柔軟的四肢,甚至從肩膀上微微垂落下來的白發(fā)。 完全不熟悉的女生離他那么近。 所有的東西都令沢田綱吉臉紅耳赤起來,他瞬間挪開了視線,不敢再去看栗山花言。 她是完全不知道男女之間的差別嗎? 沢田綱吉停頓了一下,囁喏地回復道:“……畢竟,說好了嘛。” 你快點離我遠一些!距離太近了啊! 栗山花言沉吟了一下,她站直了身,遠離了沢田綱吉。 沢田綱吉聽到了耳朵后面?zhèn)鱽砹艘魂嚫O窸窣窣的聲音,下意識往后面一看。只見栗山花言雪白的長發(fā)像是漂亮的流沙一樣從眼前掃過,栗山花言雙手環(huán)繞在腦后,用辮子扎了一個稍微不是那么礙事的發(fā)型。 未了注意到了沢田綱吉的視線,她疑惑地歪了下頭:“怎么了嗎?” “……不,沒什么。” 沢田綱吉收回了視線,打從心底,甚至強烈盼望著種子快點發(fā)芽長大,結束這一場“爭斗”。 結果一個上午過去了,栗山花言完全沒有指使過他的意思,甚至搬運花盆這種重活都是自己做,也不指望他一個男生幫忙。 沢田綱吉終于忍不住了說:“你可以讓我?guī)兔Φ摹!?/br> 栗山花言拒絕了他的提案:“我自己能夠做到的事情,就不會指望別人。小小花盆又沒有重到哪里去。” 不是這個問題——你的衣服、那里沾上了泥土了。 沢田綱吉漲紅了臉,其實他想直接說的,但是那個部位對女孩子來說太難以啟齒,說出來百分百會被喊作變態(tài)的吧。可是如果回到班里面被其他人看到就更糟糕了。 他在栗山花言迷惑的眼皮底下,跑回了自己的班上,找女孩子借了一包濕紙巾。最后跑了下來,把濕紙巾遞給了栗山花言,支支吾吾地說。 “你身上沾土了。” 栗山花言愣了一下,她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接過了濕紙巾,背對著沢田綱吉隨意擦了一擦。 “沢田,其實我有帶手帕。” 沢田綱吉:“……!!” “不過謝謝了。” 栗山花言朝他露出了一個笑容,隨后就好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樣,接著把殘花敗葉掃了出來。 剛剛對沢田綱吉尤其尷尬的事情,在栗山花言的眼中不過是不值得一提的小事。 沢田綱吉和栗山花言接觸了幾天以后,更加清晰明了地認知到了一件事。 栗山花言的性情不像他想象中那樣盛氣凌人,也不像傳聞中的高嶺之花。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不喜歡什么事情都拜托他人,能夠自己解決的事情就自己解決。而且,性格有一點惡劣,特別愛捉弄人,每次都是踩著臨門就到的底線一個急剎車,讓人倍感無奈。 栗山花言的性格讓沢田綱吉相處得很舒服,因為她的思考邏輯尤其正常,在各個方面都很體貼。總是第一時間察覺到沢田綱吉哪里不舒服,于是率先自己往后倒退了一步,回歸到讓沢田綱吉感受到的舒適區(qū)。 至于為什么不接近男生嘛,對此,栗山花言不拘小節(jié),直言說了出來。 “我不喜歡這個年紀和男生玩戀愛游戲,而且稍微靠近一下男生,某些人的腦子里面就莫名其妙臆想各種想法。人生又不是除了愛情就什么都沒有了。”這個時候栗山花言覷了他一眼,這一眼帶著意味深長。 沢田綱吉本能地覺得自己不該追究這個問題的答案,不然肯定會氣得半死。 有一天早上在太陽剛剛升起時,沢田綱吉抱著水管,打算也執(zhí)行栗山花言那種暴力澆水法。只見栗山花言站在了花壇的邊緣,她伸出了手,兩只手指微微曲起接住那只黃色毛絨絨的小鳥。 沢田綱吉瞬間就認出了那只黃色的小鳥正是云雀恭彌身旁的云豆。 云豆怎么跑到這里來了……? 太陽的曦光從天降臨,籠罩在栗山花言的身上,她微微彎了彎嘴唇,像是在和云豆竊竊細語,云豆眨了眨黑色的眼睛,嬌俏地叫了幾聲,蹭了蹭栗山花言的手指。 隨著沢田綱吉走了過來,云豆受驚一樣騰空飛起,只留下栗山花言停留在原地昂首眺望云豆離去。 “你回來了?沢田。今天要聊些什么呢?” 因為種花的工作總是那么無聊,兩個完全不擅長種花的家伙們完全是抓瞎亂種。久而久之也就有了閑聊的習慣,什么都聊,甚至小到今天中午吃什么,小賣部限量級別的炒面面包能不能夠搶到,大到以后大學的展望、對職業(yè)的展望、對未來伴侶有什么期待。 不過沢田綱吉有控制自己沒有說出關于黑手黨的事情,像是說到對未來的展望的話題時,沢田綱吉則完全拋卻了彭格列十代目的角度,單純從沢田綱吉的身份講述自己的心情和想法。 也因為這樣,沢田綱吉是拜托任何的黑手黨相關的人員不要踏入這個小花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