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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 我剛進門,里面的男聲像是刀刃一樣迎面沖擊到我的臉上。 這房間里面居然還有人!不撤離留在這里的不是犯人就是傻瓜! 那是一名身材十分高大的男性,五官明明屬于愛笑的陽光少年,現(xiàn)在如出鞘的尖刀一樣鋒利。哪怕他見到我一個普通的女性都沒有放松警惕,反而用趕客的眼神看我。此時這名男性正半跪在地面上,在他的面前是……一份已經(jīng)被從隱蔽地方扒拉出來的定時炸彈。 定時炸彈發(fā)出微弱的電子聲旋繞在安靜的空間之中。 這一份危險感、這一份炸彈。 ……原來如此,二十七號果然是彭格列所屬的房間。 我在男人詫異的眼神中徑直開門進入了房間內(nèi)。 “如果不想死的話,就趕緊撤離。” 我實在沒空和他扯皮,加上同為彭格列的人剛剛才威脅過綱吉君,我能保持冷靜已經(jīng)是相當優(yōu)秀的表現(xiàn)了。 我拿出了早已準備好的瑞士軍刀,在小機關(guān)里面藏有螺絲和小刀等等工具足以滿足拆卸炸彈的最低條件了。我縱觀整個定時炸彈,還好黑發(fā)男沒有隨意動彈,只是將炸彈從藏身處里面拿出來。 “欸!你要在這里拆炸彈嗎?”黑發(fā)男在發(fā)覺我的目的以后,收回了威懾力的表情,竟是正如我想象露出了陽光的一面。他震驚地說,“這太危險了。” 黑手黨也會擔心普通人的安全……? 雖然我跟港口黑手黨的人說得上關(guān)系好,可是我又不是帶有統(tǒng)一濾鏡,覺得黑手黨通通都是好人。黑發(fā)男這句話反而讓我對他的好感度從負數(shù)轉(zhuǎn)換為正數(shù)了。 “剛剛想拆炸彈的你也不多枉然,我是正規(guī)學習過怎么拆炸彈的,你還是盡早離開,別妨礙我。” 我快速用螺絲擰開了炸彈的表面層,看清了里面的構(gòu)造——正如降谷零所說,這都是一些相當基礎普遍的炸彈,讓我拆也綽綽有余了。 黑發(fā)男人沒有再說話了。 時不待人,我沒有再接著顧忌黑發(fā)男人的所作所為,開始執(zhí)行拆彈工作。 拆彈之中最為可怕的就是壓力,分不清要剪斷哪條線,不知道接下來的cao作怎么辦。可我的手上可是有降谷零給我的答案,我照抄就好了。 在屏氣凝神的十分鐘以后,我將炸彈完全拆卸,使炸彈完全停止了功能。為了避免Flag我甚至將炸彈拆得四分五裂才停止手上的工作。 我擦了一下臉頰上的冷汗。 “用這個吧。”黑發(fā)男人十分貼心的遞給我一包紙巾。 “你怎么還沒走……?”我看了一眼紙巾,接了過來卻沒有拆開用。 “哈哈哈。”黑發(fā)男人相當爽朗地笑了:“如果爆炸了,就算跑到哪里也沒辦法避免吧。我總不能丟一個小姑娘在這里承擔壓力。” 你也沒比我大到哪里去。 黑發(fā)男人紳士的態(tài)度,使我也說不出別的惡言。 我把瑞士軍刀收了起來,剛剛拆彈過程中蹲太久,弄得大腿有一些麻痹,我扶著墻壁站了起來。 “那個啊……”黑發(fā)男人用手指撓了一下臉頰,“現(xiàn)在日本很流行梨花味的香水嗎?” “哈……?”我拉長了聲音,鄙夷地說:“搭訕的手段也太差勁了吧!” 而且剛剛才從生死線中拉了回來,就顧著搭訕,這種男人真的差勁。 剛剛升起來的好感,立刻就灰飛煙滅,好感度仿佛是挖土機一樣往負數(shù)的臨界點直中。 “不是那樣的、就是我朋友最近也……”黑發(fā)男人想要解釋些什么。 我沒有再和他說話的打算,打開門摔門就走。 隔著門我都聽到黑發(fā)男人無奈的聲音:“我真沒有那個想法啊……” 就算他真沒那個想法,憑他是彭格列的人我都不會對他有什么好感。 喔,彭格列。 我重新打開了房門,露出了惡狠狠的表情。 “我說你們黑手黨,就算干壞事也要符合基本法,如果波及到普通人,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 “別想著在日本橫行霸道,回你們的意大利去!” 綱吉君如果出事了,我先拿你們幾個家伙開刀。好端端來日本干什么,害得我們都被牽連了。 套用降谷零的那個套思想就是:趕緊從我的國家中(戀人)滾開。 黑發(fā)的男人吃驚地看我:“我們沒有干……” 我沒聽他說話,把門帶上,摔出了巨大的轟鳴聲。頭也不回,直接沖去下一個炸彈所在的區(qū)域。 情緒是一回事,時間緊迫也是一回事。 我才不信那群家伙來日本沒有目的。 我打開了手機電話跟降谷零匯報:“27號房間的炸彈我已經(jīng)排除了。” 降谷零那頭喘著氣,他保持著跑步的喘氣聲,過了一會后才艱澀地回復我:“門口的炸彈也拜托你了,花言……我這邊看起來,沒那么容易解決啊。彭格列教父、嵐之守護者、港口黑手黨雙黑之一的中原中也、再加上黑衣組織的叛徒……” “哇哦,這個陣容也太豪華了。”我毫無感情的棒讀,“可惜我?guī)筒涣四悖饷娴木炜雌饋硪惨呀?jīng)到了,需要我?guī)湍愣ㄎ蛔ト藛幔俊?/br> 降谷零笑罵道:“我撤離了,那群怪物的戰(zhàn)斗我才不想?yún)⑴c。如果不是你喊我去戰(zhàn)斗現(xiàn)場,我都不會正面碰上他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