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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滟看了看白玉堂, 忽然伸手指了指他心口的部位:“需要他心上人心頭的一碗熱血。” 展昭聞言一驚,心頭一碗血這擺明了是要人命啊,當真還是小看了這女子,于是忙解釋道:“玉堂, 你別聽她瞎說,你的血解不了我的毒!” “為何解不了?”龍滟上前,妖異的瞳孔變成了宛如蛇目一般的銀色豎線, “難道他并非你的心上人?還是說,你心疼他, 舍不得了?” 展昭拉過白玉堂,見白玉堂神志竟然有些渙散,只能強迫他看著自己道:“玉堂, 你不要聽她的,我身上的毒, 只有蘇黎染的血能解,蘇黎染才是真正的西夏國主李元昊, 是鬼蜮的主人,因此他的血能解鬼蜮所有的毒!” 龍滟的聲音充滿詭惑:“他在騙你,他不想你為了他犧牲,可你不救他,他就會死。” “你!”展昭一時間體驗到了什么叫百口莫辯。 龍滟還想繼續說,展昭已經忍不住朝她出手了,誰知卻被白玉堂隔開了他的進攻。 “玉堂,你信她?”展昭氣急,一下拔出了巨闕。 劍出鞘的聲音鏗鏘悅耳—— 恍惚間,白玉堂感覺似乎被什么東西一下拽了回來,隔了一會,他垂下眼眸,輕聲問了句:“貓兒,你老實告訴我,假若解藥真的是我心口熱血,你會告訴我嗎?” 展昭無奈道:“這是兩碼事!” “你果然不會告訴我。”白玉堂抬起頭,只見他的眼神漸漸清明,“不過,無論是心口血也好,我的命也罷,如果是為了你,都沒什么好猶豫的。” 展昭有些楞住,就見白玉堂背對著龍滟,朝他眨了一下眼睛,接著開始緩緩抽出刀來,朝自己心口方向狠狠刺下。 一瞬間,鮮血綻開。 龍滟雪白的身軀染上了鮮艷的火紅,她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得看著自己胸口的那把妖刀:“你……何時醒來?” 白玉堂轉身毫不憐惜得從她身上抽出刀:“雖然你騙了我,不過還是讓我知道了真正的解藥是什么,如果不是你,這貓兒怕是也不打算告訴我。” 展昭看著血泊中的龍滟:“耗子你沒中她的媚術嗎?” 白玉堂道:“方才你跟我都中了,差點就要爭鋒相對起來,好在我被你的巨闕劍鳴拉了回來,干脆將計就計除了她。” 展昭怔了一下,他倒是沒想到自己原來也一樣中了媚術,不然怎會輕易拔刀? 這個龍滟真是防不勝防,一松懈就會被她得逞。 “你怎么會找到這里?” “蘇黎染用闌影鏢做餌,引我和我哥出來,之后途徑一片竹林遇見了想要殺了我們的翼族。”白玉堂將門口淋得跟落湯雞一樣的羽凰拽了進來,“我就騎著這貨來找你了。” 這羽凰被鎖鏈扣住了咽喉還被白玉堂揍得鼻青臉腫,說話都囫圇起來:“卑鄙!無恥!小人!竟然敢如此對我羽凰大人!主上和圣尊一定會殺了你們!” 白玉堂瞟了他一眼:“你再說一遍。” 羽凰被嚇到禁聲,憋了一會后頂著一張腫臉哼哼道:“我偏不說,識時務者為俊杰!” 展昭:“……這家伙就是翼族首領羽凰?” 白玉堂點了點頭:“大抵是五合教里最貪慕虛榮又最貪生怕死的一個了。” 展昭頓了頓:“你這概括能力絕了!” “我們快去找我哥會和吧,他單獨帶著蘇黎染跑了,我擔心蘇黎染會對他下手。” “好,我們現下就出發去找白大哥!” 話落,兩人一起回頭看著羽凰,羽凰一臉無語得看著他倆:“看什么看,我警告你們別瞎想啊!本大人可馱不動你們兩個人!” …… “啊啊啊——白玉堂你這個小畜生,居然敢如此對我?!!你當本大人是風箏嗎?你這個小王八蛋等下我一定要生扒了你看你下次還敢如此對本大人!哎喲,你慢一點祖宗誒!前面有樹,有樹啊!疼疼疼疼疼……” 白玉堂帶著展昭騎著馬,還用鐵鏈拽著羽凰跟在后面飛,逐淵雪帶著展白二人在雨中穿梭速度極快,隱隱約約只聽得到羽凰斷斷續續的罵爹聲! “貓兒,你先前為何不愿意讓我知道蘇黎染的血能解你的毒?”白玉堂護著展昭在身前騎著馬,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問道。 “……”展昭假裝沒聽到,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蘇黎染抓你來的目的是什么?” “大概是想招攬我。”展昭想了想,覺得還是這么回復比較妥當,“發現我中毒后,就給了我解藥,但是解藥需要連服三日,我現下只服了兩日。” “真的?” 展昭點點頭,確實沒有說謊。 兩人在羽凰聒噪的指引下,終于趕到了白錦堂的所在,就見白錦堂一個人淋著大雨坐在一塊巨石上喘著粗氣,一幅累得不行的模樣。 展昭和白玉堂下馬,來到白錦堂身前:“哥,你怎么樣?” 白錦堂抬頭,看見展昭也在,吐了一口氣有些吃力得笑道:“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救出小貓。” 還沒來得及說接下來的話,就聽見一旁的羽凰吃驚得大喊:“我的天!你大哥是什么神仙構造,一個人單拆了五合教第一神力的獸爵,還絞殺了一,二,三四五……我去,六個西夏的絕頂高手……簡直不是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