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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些下人想當然的認為這回這位傳說中的御貓展昭攤上事了,并且是攤上大事了! 白玉堂想到展昭是第一次來陷空島,擔心他誤打誤撞被島上的陣法陷阱所傷,于是早早得就跑去關閉了所有的陣法陷阱,為防萬一還親自試了試會不會不小心觸發開關,確保萬無一失的安全后才離開,島上那些人卻不曉得啊,想來這些陣法機關一直都是白玉堂在那擺弄,他們不知其中原理,見五爺態度嚴謹得在那忙來忙去,還以為五爺為了對付那御貓又加固了機關,心里無不為了那展昭捏一把汗。 然后我們的五爺,又開始為如何招待展昭的伙食上較真了,這陷空島有個小廚房,每日清晨都會自己出船到近海處捕撈海鮮,在以往啊,白玉堂是個從來不關心廚房事的主,這幾日忽然每日守著廚房的漁船,那船一靠岸,他就讓人直接打開海鮮倉,專扒那些個頭大的,又活蹦亂跳的生猛海鮮,這可把廚房的人都給嚇到了,看五爺這么勤快得來廚房,簡直比見了海龍王還稀奇嘿。其實白玉堂也不知道展昭喜歡吃什么,不過他想,既然是貓嘛,肯定喜歡帶腥味的東西,于是不管什么海鮮,都挑了最好的然后命人用漁網包著養在后廚的海水里,就等著展昭來了給他吃最新鮮的! 那些下人咂咂嘴,心說有潔癖的五爺為了對付展昭,居然連他的伙食都動上腦筋了,唉,看來這展昭上島果真是九死一生啊! 打理完展昭的伙食,白玉堂又開始cao心起展昭住的地了,這陷空島呢,其實是島中有島,除了陷空島本島之外,里面還有盧老大住的傍秀小筑,韓二爺住的汀墨居,徐三爺住的瀚北關寨,蔣四爺住的淼淼一閣以及白玉堂所住的翎月堂,分別為陷空島內的五個附屬小島,其中以盧老大的傍秀小筑最大,而白玉堂的翎月堂最小最偏也最安靜,既然是白玉堂自己邀請的展昭,那住翎月堂是肯定的了,白玉堂現下愁的是,安排展昭睡哪張床…… “福叔,我們翎月堂哪張床睡起來最舒服?” 這福叔是陷空島的總管家,也是白玉堂最信任的人之一,陷空島大大小小的事,除了秀秀嫂子,就是福叔最清楚了,見白玉堂突然這么問自己,那福叔有些好笑得說道:“五爺,這翎月堂自然是您自個兒的床最軟最大最舒坦,其他那些客房的床都是千年不用,當個擺設而已,如何能比?” 白玉堂一想,還真是如此,自己這翎月堂的客房從未有任何人住過,要不是下人每日都會打掃,估計客房早就被他嫌棄得拆了,這么一想,他就更加心安理得了,反正那貓兒挑剔得很,其他的床他肯定也瞧不上,就跟自己睡得了,就這么愉快得決定了。 “阿嚏!”好不容易趕到松江渡口的展昭打了個大大的噴嚏,打完后他摸了摸鼻子,心說不知是誰老念叨自己,害他這幾日總是打噴嚏。晃了晃腦袋,他牽著馬打算找搜船去陷空島,結果問了好幾家,對方都說陷空島不去,展昭那個郁悶,沒有船,總不見得游過去吧? 正在思索,一旁有個小廝打扮的人跑了過來,問道:“這位公子要去陷空島?” 展昭見他的衣服著裝似乎有些眼熟,便點了點頭。 那小廝一見展昭點頭,立馬又問道:“敢問公子尊姓大名?” “在下展昭。” 那小廝一陣興奮:“可是開封府的展昭展大人?” 展昭回了句“正是”這才想起,難怪這小廝的服飾如此眼熟,前些日子他辦案巧遇白玉堂的那匹白馬逐淵雪,當時那個來找馬的小哥穿的就與他一模一樣,看來他們應該都是陷空島的人。 “太好了,可算是來了,展大人,我家五爺命我在此等候多時,就是為了帶您去陷空島,還請展大人隨我來。” 展昭笑道:“有勞小哥了。”剛走了兩步,想起自己還牽著馬,也不知對方方不方便讓自己得馬兒上船,便又問了句,“小哥,那我這馬……” 那小廝急忙答道:“展大人放心,先前五爺早有吩咐,船上有專門的馬飼單間,絕對不會讓展大人的愛馬受委屈。” 展昭道謝后忍不住在心里感嘆,大老爺就是大老爺,渡船上還帶給馬兒弄個單間的…… 敗家。 展昭隨著那小廝上了船,這船一看就是奢華無比,看得展昭禁不住又是一頓咂舌感嘆,敗家老鼠,嘖嘖嘖。不過感嘆歸感嘆,畢竟別人家里有錢愛怎么折騰是別人家的事,每個人生活環境不同,做人做事的方式方法就會有所出入,不能以自己的標準來判定別人,所以展昭還是心安理得上了船,反正大人都給開了假了,不能浪費,就當是來海邊游玩了。 展昭唯一不能理解的就是,他一上船吧,那些岸上的百姓忽然就都圍過來了,然后指著他交頭接耳,一副很是惋惜得模樣,搞得他莫名有一種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感覺…… 這是鬧哪出? 他當然不會想到,江湖上關于他與白玉堂之間的傳聞,已經演繹了好幾個針鋒相對到不死不休,既生瑜何生亮的版本了……有幾個估計他自個兒聽了還得大呼精彩,鼓掌叫好…… 不過展昭更更沒有預料到的是,在海上顛簸了一個時辰后,他居然暈船了!一上岸,他只覺得腳步虛浮,腦袋發漲,胃里一陣惡心難受,還有種天旋地轉的感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