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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王千歲。”展昭耷拉著臉苦不堪言得回身行了個禮,接著立馬變戲法似得換了個看上去還不錯的笑臉。 面前這人一身華服,明明已過不惑之年但身型卻沒有任何發福或者走形,面容雖算不上絕色但絕對當得起風雅二字,他不說話的時候,你會從他臉上感覺到那種仿佛看入人心的淺笑,但他若真笑起來,會讓人覺得一下舒心萬分,仿佛嚴寒里的風雪融化,萬物將要復蘇…… 八賢王兩手背著,走到展昭身前,望了望白玉堂開溜的方向,不疾不徐得說道:“白少俠也在開封府?” 展昭貓似得點頭。 八賢王嘴角含笑,也沒說話,就盯著展昭看看,展昭站那也不敢動,結果沒一會,白玉堂就自覺自愿得跑了回來,老老實實地站到展昭身邊來了。 八賢王見白玉堂來了,說道:“好久不見啊,白少俠,本王這段日子恰巧不在京城,聽聞你們鬧得可是很歡吶,看來本王是錯過了很多好戲啊~” 展昭嘴角抽搐了幾下,有種被人興師問罪就快大難臨頭的感覺。 白玉堂心道:這老狐貍肯定扯扯扯扯就扯到當年的五鼠鬧東京去了……也怪自己當時太年少氣盛,唉,非要找這貓出來比試,偷什么不好,非偷到這老狐貍府上……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本王聽說因為一個傀儡師又害得你兩大打出手,還差點以命相搏?嘖嘖,白少俠可是‘長情’啊,當年你們陷空五鼠鬧得整個京城天翻地覆是為了‘御貓’,如今看來你依然心心念念這‘貓’嘛,這鼠貓情深果然是一出好戲啊,本王當年果然沒看錯。” 白玉堂很想扶額,就知道這老狐貍又要開始了…… 展昭在一旁很糾結得琢磨八賢王的用詞……怎么聽著如此……別扭?這真的不是夫妻吵架調和后,某某跑來嘲笑的感覺么? 兩人正自苦惱,一旁蘇黎染牽著大倪正巧走了出來,大倪正好聽見八賢王的話,仰著腦袋問蘇黎染:“蘇大哥,那個伯伯說五鼠,京城什么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 蘇黎染搖頭道:“我只知是你白大哥跟他幾位異姓兄弟當年氣不過你展大哥‘御貓’的稱號,所以跑來京城尋事,具體情況就不清楚了。” 一旁的蘇貴咋呼道:“哎呦媽呀,公子你怎么連這出大戲都不清楚吶,想當年,那白公子白玉堂是帥得天怒人怨,多少妙齡女子的夢中情人吶,錦毛鼠的外號也是婦孺皆知,那陷空島五鼠的大名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蘇黎染笑著點點頭:“恩,然后呢?” “然后那可不就跟同樣帥得天翻地覆的開封府展昭因為個名字起了沖撞嘛!” “恩,再然后呢?” “再然后就是五鼠鬧了鬧東京呀!” “還有呢?” 蘇貴瞧了眼蘇黎染:“可不就說完了。” 蘇黎染道:“哦,謝謝你讓我清楚明白得了解了整個事件的發生。” 蘇貴尷尬得笑了兩聲。 一旁大倪愉快得松開了蘇黎染的手,朝著八賢王的方向奔過去說道:“伯伯一定清楚,讓伯伯說不就好啦!” 展昭見大倪奔過來急忙一把抓住他往自己這邊拽,生怕這孩子無理沖撞了八賢王,倒不是說八賢王會怎么樣,怕就怕那些護住心切的隱衛一下子拿著亮閃閃的刀出來嚇著孩子。 蘇黎染和蘇貴見大倪趁兩人不注意過去了,也急忙過去,朝著八賢王行跪禮:“八王千歲千千歲。” 一旁大倪見兩人行如此大禮,一下子也意識到這位看上去好脾氣的伯伯應該是個很厲害的角色,也是急忙跟著想要跪下。 八賢王扶了把大倪說道:“跪就不必了,你想聽五鼠鬧東京的事?” 大倪特別向往得點點頭,身后的白玉堂跟展昭一臉“求放過”的表情。 八賢王見了白玉堂跟展昭的表情更是舒心道:“大家平身吧,本王今兒個沒事,來開封府找兩位小友玩兒,既然你們想聽,那本王就趁興說說吧。” 話落,他眼神一漂,忽然看到了剛要起身的蘇黎染,略微沉思了一下,又看了一眼一旁的展昭和白玉堂,便是舒展了下身體說道:“來來來,我們進屋說吧!” 作者有話要說: 每次一寫到八賢王,我腦子里第一出現的就是陳道明! 第73章 緣來如此 說到鼠貓的初遇, 那可真得從展昭初入開封府說起了。 當年的展昭也是個無憂無慮沒心沒肺的少年,原本也跟江湖上那些綠林好漢一般,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偶爾見義勇為, 因為年輕, 又因著相貌好, 武功佼佼,武器又是響當當的上古名劍, 被冠上了“南俠”的美譽,直到遇到了一個人,徹底顛覆了展昭那個時候關于“俠”的認知。 那年展昭出門游歷, 也是年少氣盛,每到一個地方就打聽當地有沒有什么不平之事,一個年僅十七八歲的少年被冠上“南俠”的美譽自然有些飄飄然,那時更是臆想憑著一把劍掃盡天下不平事, 某日路過浙江嘉興的海鹽縣,聽到一家小茶館里有人在討論縣上的事。 “哎呀,那個何家老九真是慘啊, 本以為討著個美嬌娘,誰知道連新娘子的蓋頭都沒來得及掀開就被陳員外給搶了老婆, 還被打成了殘廢……唉……” “何老九好好的一個人,現在真是不成樣子,估摸著以后也是討不到媳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