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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點點頭,又問道:“那你認不認識吉安藥鋪的楊老板?” “嘿,展大人您怎么曉得我打算去楊老板那打工的事?我還是今兒個剛決定的呢,他那正巧缺人,我今兒個可趕巧,他答應我處理完這頭的事,就去他那兒幫他打工了!” 展昭和白玉堂互相看了一眼。 居然有這么巧的事?! “兩位大人還有事么?” 展昭看了看霖子,問道:“還有最后一個問題,你覺得,這鋪子的主人,也就是你表妹夫童老板,是被誰殺的呢?” 霖子頓了頓,小心翼翼得說道:“這我可不敢亂說,不過楊老板他一口咬定害我表妹夫的人就是那個赤魃鬼,我雖然不知道那個赤魃鬼長什么模樣,但楊老板既然這么肯定,我想應該就是了吧,何況我也想不出什么別的人來,楊老板說,現下那赤魃鬼已經被關入大牢了,如果沒有藥鋪分尸案再發生,那就證明兇手是赤魃鬼無疑,誒,兩位大人,你們說這是真的么?” 第68章 浮出水面 問完話之后, 兩人回了開封府。展昭一路都在思索霖子說的話,發現這個霖子的確很有問題,但是他說的那些話卻又一下子找不出什么突破口,總不能當著人的面說你跟楊老板有Jian情被個小孩子撞破這樣這樣那樣那樣撕破臉, 別說人家不會承認, 一個小孩子說的話上公堂本來也算不了數。 這個霖子會不會就是那個幕后的人, 又或是他身后還有另外一個人? 到了開封府后,兩人正打算去找點吃的, 經過公孫門口的時候,就見他房間門口放了一口大缸,展昭覺得好奇, 就湊過去看,里面黑乎乎的除了水什么都沒有,接著就看見公孫里屋亮著燈,展昭又湊過去看, 只見公孫在書桌上放了幾個裝水的碗,每個碗里放著一顆什么東西,而公孫正拿著一把小刀, 很認真很專注得刻著些什么。 “先生,你在刻什么呢?” 展昭趴著個身子靠在公孫的窗臺上, 一臉求知欲,白玉堂也跟著湊過去,發現碗里放的跟公孫手中刻的正是自家大哥送來的那些種子。 “白錦堂拿來的這些個種子, 我懷疑是古時候某種絕跡的水生植物,所有他的外殼有一層堅硬的物質阻礙他發芽, 我今兒個把每一粒都在水里泡了一日,現在外皮已經挺軟了, 我打算幫他剝離那層硬物,這樣不出意外,隔幾日便能發芽了。”公孫頭也沒抬,一門心思放在幾粒種子身上。 展昭來了興趣,又接著問道:“古時候的?是什么是什么?能吃不?” 一旁的白玉堂略顯無奈。 公孫拿了一粒仔細端詳了一會,不太確定得說道:“我感覺應該是蓮一類的植物,但是也不肯定具體是哪一種,要確定起碼也得等他發芽出來,嘖,不過不得不說白錦堂本事還真挺大,這種東西可是有錢都弄不到的,而且很難才有人能把他種活,我也沒太大把握,要是活不了,那真是太可惜了……我之前聽包大人說皇上曾差人培育過,但是趕巧那一年天氣頭不好,沒有一株成活,那時候我還惋惜了老么久,不過皇上的種子似乎是別國進貢的,名貴歸名貴,卻非古生,這個倒是真正難得一見!” 展昭又問道:“那先生你門口那口大缸是用來干嘛的呢?” “等他發芽長得差不多了,我就要把他們移居到那口缸里照顧,否則他們生長不開來。” 展昭點點頭:“先生想得周到。” “不過有些植物在一個地方呆久了,會變得對自身環境很依賴,一旦移居不適應了,立馬就枯萎凋謝,以前沒碰到過這樣的古生植物,不曉得會不會如此,只能盡量小心了。”公孫邊說邊小心翼翼得處理著種子的表殼。 展昭若有所思點點頭。 “對了,”公孫一邊繼續著手上的活,一邊淡淡得說道,“案子就快要開審了,如果沒有什么新進展的話,牢里那位兄弟可是兇多吉少了。” “先生放心。” 兩人去廚房用過吃食后,展昭一個人去了牢房。 幾日未見蘇黎染,雖然穿著囚服,但卻顯得很干凈,只是較之前越加清瘦了些,不過身上的咳癥似乎是好了,看來公孫的調理確實很有效。 見展昭來了,蘇黎染起身打了個招呼,絲毫沒有犯人見了官差那種尷尬的無地自容的模樣,仿佛是家里來了老朋友,客氣而又熟絡的寒暄。 展昭也不客氣,特別直白得問道:“蘇公子這幾日過得如何?” 蘇黎染笑道:“牢房自是不比客房,味兒重,濕氣了些。” 展昭環顧了下四周,說道:“不見陽光,霉味也是沒辦法,早些時候我還跟包大人建議把牢房里的鋪位拿出去曬曬,包大人當時就看了我一眼,然后派我去了五里坡掃匪,你可不知道,那五里坡離京城可遠著,我來回都花了半個月……” 蘇黎染一下子笑出聲:“展大人來這邊看我,該不是為了跟我抱怨開封府的牢房吧?” 展昭咂了咂嘴,說道:“也不是啦,主要是想來看看你,順便聊聊天……” “然后試探看看我是不是幕后真兇?” “……” “展大人也不必避諱,換了我站在你的角度,也一樣會懷疑,殺人兇手毫無疑問是吉安藥鋪的楊老板,但他無疑是被人指示的,而真正的幕后主謀另有其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