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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錦堂笑著看了自己的弟弟一眼,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說道:“恩,我想起來我還有些事要辦,得先走一步,你倆先回開封府吧,明天我再來看你們。” 說完,留下展昭和白玉堂在空蕩蕩的大街上就走了。 夜深人靜,兩人又各懷心事,明知道白錦堂是故意給兩人制造機會但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末了,展昭嘆了一口氣,突然一個轉身走到白玉堂身前,站定了問道:“你的傷,還要緊么?” 白玉堂見狀一呆,但見展昭如此認真的神色,忽然就笑了起來,就好像是松了一大口氣一般。 展昭有些無語:“你這耗子,傻笑什么?” “貓兒。” “什么?” “我沒事,”話落,白玉堂很是溫柔得一下抱住展昭,埋頭在他的肩上,展昭本能想要推開卻反而被白玉堂抱得更緊,“別動,這樣就好……讓我抱一會,只是一會兒,貓兒。” 展昭有些尷尬得站在原地,任由白玉堂在自己身上蹭來蹭去,一想起這里白日是熙來人往的街市,更是有些不自在:“喂,玉堂……” “知己也好,兄弟也罷,貓兒,我白玉堂這一生,只希望你平平安安,我只要出現在我面前的是一個完完整整的展昭,其他的,都不重要……”感覺到白玉堂的肩膀還在微微顫抖,展昭知道白玉堂是因為害怕差一點失去了自己才會這么失態,嘆了口氣,正要開口安慰: “玉……” “我知道,我不會再讓你困擾,所以,今晚過后,你依舊是開封府的展昭,我仍是陷空島的白玉堂,只是,請讓我留在你的身邊。” 展昭皺眉,白玉堂居然會用請這個字:“你難道……” “貓兒,我會回到像以前那樣,不會再對你有任何雜念肖想……” 展昭終于忍不住,大聲打斷一直抱著自己絮絮叨叨個不停的白玉堂說道:“白玉堂你就不能聽人把話說完?” 白玉堂被展昭一嗓子吼完終于穩定下來,接著開始正視展昭的臉,結果被白玉堂這么一看,展昭反而臉紅起來,一雙眼珠不受控制得左看來右看去的,最后假意咳了一聲道:“誰讓你擅自做主的?誰說只當知己?只做兄弟的?” 白玉堂一愣,眨了眨眼好像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貓兒,你……” “拜托你下次先問過當事人的意見好吧?虧你還是風流倜儻,名傾六輔的白五爺,真是……”展昭說著就搖了搖頭,轉身朝著開封府的方向走去。 白玉堂在原地呆立了很久,才恍然大悟般飛身追上了慢悠悠往前踱步的展昭,一襲白衣一下傾身降在了展昭的面前,展昭往后退了一步,抬頭看著翩翩絕世身姿落下的白玉堂。 “貓兒,你的意思是?” 展昭犯難,心說這時候你這笨耗子還問什么問,真是被氣死……怎么看著平時那么聰明一人,現在就傻了吧唧的恨不得讓人沖上去糊兩下? 見展昭不說話,白玉堂忽然就笑了:“你不是讓我來問你意見么?我問了,貓兒,我聽著呢。” 展昭被這句話噎到,看著白玉堂氣不打一處來:“你……” 但這個“你”字剛說出口,白玉堂就一下吻住了展昭,輕輕一吻后,白玉堂又放開展昭,笑著問道:“是這個意思么?” 展昭已經徹底繳械了,開始覺得白玉堂這貨難不成真是情場老手,剛剛不過是在釣自己上鉤罷了?看著白玉堂越來越讓自己覺得欠扁的笑意,展昭抿了抿唇,不客氣得說道:“看來白五爺您自視甚高嘛,不過,咱倆,可還沒到那地步。” 話落,提溜著巨闕繞過白玉堂就往前走,白玉堂要追上去,展昭一個轉身笑瞇瞇得拿巨闕一下指著白玉堂道:“五爺,我們倆現下,還是保持一劍之距比較好,您覺得呢?” “貓兒,你……” 展昭挑了挑眉,笑得如同一只壞壞的黑貓:“五爺,請自重。” 白玉堂:“……” 沒辦法,誰讓自己已經愛慘了這只壞貓呢,一劍之距……就一劍之距吧!白玉堂心想,改明兒就把你的巨闕藏起來…… 迦鄴的事解決之后,趙禎沒有再追究白玉堂的責任,反而給開封府上上下下大大賞賜了一番,而白錦堂似乎對那個鬼蜮說的西夏一品堂很感興趣,沒留幾天便走了,說要去打探打探,走前還讓人運來了一堆稀奇古怪的藥材和醫書,把公孫樂得閉門謝客了好一陣子,于是經常借口來找老包下棋的龐統非常郁悶……至于包拯,聽過展昭的口述后,也覺得這西夏一品堂有點什么名堂,畢竟李元昊也不是什么善茬,覬覦中原也不是什么藏著捏著的事兒,這一次又會是要有什么舉動呢…… 只是,這以后開封府的人都發現,他們家展大人跟陷空島白五爺的感情越來越微妙起來,怎么說呢,白玉堂平時這么冷若冰霜的人吧,居然一見到展昭就笑得如同春風拂面,偶爾還當眾說些無關痛癢的話來調戲一下御貓,雖然說他倆很早之前就互相調侃互相斗嘴什么什么的,但是總覺得現在感覺很不一樣……而他們的展大人呢,對白玉堂的態度還就越來越遠了,比如說白玉堂一靠近他,他就立馬站開幾步,白玉堂再靠過來,展昭就化身“肺癆”,咳那么兩聲,接著白玉堂就好像接到什么命令一樣乖乖退開兩步,簡直就好像是為了保持距離而保持距離一般,不過偶爾眾人也會發現展昭在白玉堂看不到的地方不經意間對他露出微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