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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把完脈,瞪了展昭一眼:“你睡了都快四天了!” “什么?!”展昭一臉不相信的表情。 公孫一本正經道:“我警告你,你身體還處于虛弱期,不能過勞,等下用點吃食就給我繼續睡覺,別不把自己的命當命!” 展昭咳了兩聲,知道現在的公孫不好惹,只能乖乖應了聲“好”,只是心里卻一直疙瘩……這耗子失蹤四天不見蹤影,絕不像他的作為,一定是遇上什么事了!可是,天大地大,這耗子究竟會去哪里呢? 當夜,公孫策在確認展昭已經熟睡后,吹熄蠟燭便出了展昭的房間,剛出門,就有人喘著氣說道:“公孫先生,展大人睡了么?” 公孫做了個小聲的手勢,輕聲問道:“已經睡下了,怎么了?” 那人擦了把汗,急道:“誒,有人在宮外看到一個白衣男子,好像,好像是白五爺的樣子!可是……” 他的話還沒說完,公孫就聽到展昭房內一陣短促的響聲,暗道了聲“不好”,公孫急忙推門進去,卻只看見那扇窗搖搖晃晃得在軸上蕩來蕩去,展昭的床上已經空了。 公孫氣得臉都白了。 身后那人卻是喘著粗氣追進來道:“誒,先生,聽我把話說完啊,那……那白衣人很不対勁!” 公孫回頭,皺眉看著報信的人:“怎么不対勁?” “他身邊有很多銀白色的魚在半空中游來游去,而且,而且他的眼睛還被蒙了起來!就好像,鬼魂一樣,好嚇人的!” 公孫道:“勁瞎說,什么魚游……魚?你說的是魂鈴魚?!” “???” “這下慘了,展昭有危險!” …… 展昭一聽關于白玉堂的消息,想都沒想便提劍跨馬追了出去,然而越是接近皇宮地界,心里就越是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周圍的空氣不知怎么的變得很稀薄,展昭覺得胸口一下煩悶起來,跑了一段時間后,突然看到一個白色的身影立在半空之中。 難掩心中的喜悅,展昭喚了一聲:“玉堂!” 然而,那襲白影卻沒有絲毫動作,展昭駕著馬靠近白影,抬頭的時候,就見白玉堂不聲不響得立在半空之中,低垂著腦袋,沒有半點生息的樣子。 展昭皺了皺眉,心說白玉堂是怎么做到直立在半空中的?剛想再喊他的名字,就看到一幕詭異的場景,白玉堂的周圍,有很多像魚一樣的東西在游來游去,是那種,白到幾乎透明的魚身,血紅色的魚眼,周身細長如錦鯉,但不可思議的是,那些魚居然是懸浮在空中,以白玉堂為中心一直游來游去。 就在展昭驚詫之際,白玉堂一直垂著的腦袋忽然直起,這才看見,他的眼睛上被蒙了一塊白色的綢布,展昭剛想說話,白玉堂卻一下朝自己襲來,展昭微微一怔,急忙翻身躲開,身下的馬卻是吃了白玉堂一記,疼得一直嘶鳴,展昭忙喊道:“玉堂,是我,你做什么?” 然而白玉堂卻像是沒有聽到一般,這一次,直接揮刀劃向了展昭,展昭用巨闕擋了下,躍到一旁:“玉堂,你怎么了?” 白玉堂依然沒有說話,周身的魚在他揮刀的瞬間忽然消失不見,然不給任何喘息的機會,他又一刀砍向展昭,展昭再次躲開,身下的地被刀劃出一道滲人的白影,白玉堂的攻勢卻是絲毫沒有減弱,展昭無奈,他不愿與白玉堂打,只能一而再,再而三得躲開,實在不明白這耗子出了什么事,為什么一見面就兵戎相見的…… 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必須要想辦法。展昭想了想,覺得問題出在那蒙人眼睛的布上,抿了抿唇,決定出手將那布扯掉,但他忘了這樣勢必就要近白玉堂的身,而近身作戰本就危險,尤其是,他還在未愈養傷的階段。 好不容易逮到了一次近身的機會,展昭正要出手摘掉那白綢,白玉堂卻是刀鋒一轉挑開展昭的手,展昭忙架開白玉堂的泣雪垠刃,又想要去摘那白綢,但之前交手的體力消耗過來,如今突然感覺身體一虛,硬是賣了個破綻出來,只是一瞬間的工夫,切身的疼痛一下子讓展昭渾身抽搐起來。 guntang的鮮血一下子溢出,沾滿了白玉堂一身白衣。 展昭忙用手擋住已經刺入自己腹部的泣雪垠刃,另一手握劍用劍柄挑開了那遮眼的白綢。 等見到那雙熟悉的眼睛,展昭才微微一笑,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看著白玉堂身上濺滿的鮮血,閉上眼,舒了一口氣,低語道:“還好,還好不是你的血……” “貓兒?!” 第42章 魂鈴詭魚 等白玉堂清醒過來, 發現展昭已經滿身是血的倒在地上,一下子,從來天不怕地不怕的白玉堂竟然開始手足無措…… 他看到那刺進展昭體內的泣雪垠刃,還耀著妖異的光芒;他看見, 展昭在頹力倒下時看著自己微笑的神情;他聽見, 展昭笑著說“還好, 還好不是你的血……” “貓兒……”白玉堂慌亂得俯下|身,心里已經涼了一片, 他不敢去碰展昭,怕一碰,就會更痛。 展昭皺了皺眉, 臉色已經蒼白得可怖,他吃力得看看白玉堂,又用手按了按傷口,似乎是想阻止源源不斷的鮮血涌出, 緊接著,他扯著嘴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像是在笑:“誒,耗子, 這下可什么仇都讓你報了吧?” 白玉堂已經徹底慌張:“我帶你去找公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