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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了定神,公孫說道:“我有翻到一些內容,是西域的古體文字,但也只是殘章斷本,我只能大致將里面的文字意思告訴給你聽,且我也不敢肯定過了那么多年是否還一樣。” 展昭道:“無妨,先生請說吧。” 公孫道:“那個玩偶,想要變成替身傀儡還需要飼主厭惡之人的血以及在意之人的血點于玩偶的雙目,這之后,還需要集合四十九個人的魂魄束于玩偶體內……這部分有些凌亂,我不太明白他究竟要如何拘禁四十九人的魂魄,只知道這一步達成后,那替身傀儡就幾近完成了,這時候飼主已經會受施咒者的控制。” 展昭想了想,問道:“那如果被施咒者控制之后,還有辦法能破解么?” 公孫道:“不清楚,書上沒有交代,不過應該有破解之術,我總覺得,受制者的意志力應該相當重要。” 展昭沉思了一會,眉頭又皺了起來:“昨晚遇見迦鄴的時候,我記得他有說過那個偶人現在還不是替身傀儡,但很快就會是了,也就是說,他近來肯定會做一些事來達成目的,算起來,最近發生的血案,就只有吏部尚書林廣駿之子林佑的死最值得懷疑……先生,所謂的‘厭惡’和‘在意’有具體的程度么?” 公孫道:“書中沒有提到,不過如果假設沒有程度的限制……我記得你們之前的確跟那個林佑起過沖突?如此算來的話,那林佑被殺的原因,難道是因為迦鄴認為林佑是白玉堂厭惡的人……” 展昭沉默半晌:“看來迦鄴昨晚出現在那里也是有目的的了。” 公孫盯著展昭,猛然想起了展昭背后的傷:“糟糕,你的傷……可是,為什么是白玉堂?” 要說白玉堂在意的人,展昭必然是首當其沖的,難道,迦鄴正是看穿了這一點才故意來找展昭的茬?公孫皺皺眉,不明白那個迦鄴為什么那么執著要為白玉堂做傀儡替身。 展昭冷靜道:“是因為那把妖刀。” “你是說泣雪垠刃?” 展昭點點頭:“他在跟我們斗的時候非常忌憚玉堂的刀,他手中的銀線尋常的武器根本砍不斷,就連我的巨闕也拿那些詭異的銀線沒有辦法,但是玉堂的刀卻可以輕易將那些銀線挑斷,我跟玉堂的武功不相上下,沒理由他能削斷的東西我削不斷,而且每次迦鄴一對上玉堂的刀就沒轍,我想一定是那刀有克制他的作用。” 公孫道:“你的意思是,他之所以要控制白玉堂,是因為只要控制了白玉堂,就不需要再擔心他手中的泣雪垠刃?” 展昭道:“其實我還有很多地方不明白,那個迦鄴的身法很奇怪,我感覺不到他身上有任何內力,按道理,如果感覺不到對方的內力,除非他的武功高出我太多,要不然就是他根本不會武功。可這兩個條件都不成立,他武功若比我們高出那么多,我們根本連交手的機會都沒有,但如果他沒有武功,又不可能用那些銀線傷人……” “還有,我一直覺得他是故意不殺我,但是我想不明白原因。” 公孫沉默不語。 展昭站起身:“不過這些都不重要,眼下最要緊的便是先將那耗子尋回來,然后趕在迦鄴集齊四十九人的魂魄前阻止……”只是說到一半,展昭突然一陣頭暈目眩,一下子坐了下來,公孫見展昭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急忙起身去攙扶,“你的毒剛清,這兩日必須要休息,你剛才又費腦力分析,又一心急著找白玉堂,身體會受不了得,別折騰自己了,你歇著,那些事讓龐統去做就好了。” 展昭按著腦袋晃晃:“沒事,我去找四哥打聽一下那耗子的下落。”話落,就打算起身出門,公孫一把按住展昭,怒氣沖沖得說道,“別以為你身子骨好就可以任意糟蹋自己的身體,我跟你說,你這段時間若是不好好休養,以后很容易落下病根!” 展昭道:“傷是小事啦,我清楚那耗子,這回我惹了他,如果不是我親自去找他,就算玉皇大帝要他回來他都不理的。” 公孫嘆道:“沒想到這白玉堂這么小家子氣,你不就是在宮里呆了一晚上么,有必要……” 展昭搖搖頭:“不,先生,他氣的不是這個……” 公孫不解:“那?” 展昭笑道:“是我欠了他的,我辜負了他的一番心意,他惱我也是應該的。” “那你是非去不可了?” 展昭“嗯”了一聲。 公孫嘆了口氣:“好吧,不過你絕對不能太過勉強自己,如果身體熬不住就馬上回來,知道么?” 展昭點點頭,拿過巨闕便出了門。公孫看著展昭的背影,還是放心不下,想了想,先去找幾個幫手再說。 展昭先是去找了蔣四爺,說自己不小心得罪了白玉堂,現在把人給氣跑了,想要去賠罪道歉,蔣平一直以來都挺喜歡展昭的,覺得兩小孩鬧鬧脾氣也正常,就在那邊幫展昭出主意說白玉堂會去哪哪哪,展昭都一一記下,事實上大部分的地方展昭也都有想到,但是他怕白玉堂躲著自己,故意不去自己知道得地方,為了完全起見才想要問蔣平。 等打聽好了地點,展昭道過謝后就急急忙忙出去尋人了。 至于白玉堂,事實上他根本就舍不得離開展昭,更尤其是在展昭生病的情況下,所以剛離開那會白玉堂并未離開開封府太遠,正巧是東方露白即將之際,他一個人漫無目的得在還空空蕩蕩的街上走著,心里卻還是念念著那只貓,本以為展昭會追出來的,結果沒有,白玉堂有些不甘心,可現在回去吧,又覺得有些拉不下臉,不回去吧,又放心不下那只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