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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笑道:“因為一路上都沒有看到府上的女賓,所以好奇,就冒昧問了一下?!?/br> 周老頭這才點著頭回道:“我家女主人比較好靜,不愛出房門,其余女眷也大都因為府上機關(guān)的原因,喜歡待在房里,只是偶爾出來走動?!?/br> 展昭道:“原是如此,敢問周燼老爺他膝下幾人?” 周老頓了下,嘆了口氣說道:“過去曾有一子,只是十多年前被仇家掠了去,我家老爺遍尋多年,也未有任何消息?!?/br> 展昭道:“可有報官?” 周老頭搖搖頭:“沒有,我家老爺說,生死由天不由命,如果孩子福大命大,總會有家人相聚的一日,何況,官家的人哪會有自家人找人那般盡心盡力呢?”說完后才想起展昭也是官府中人,于是有些擔憂得看了展昭一眼。 展昭坦言道:“周老不必顧忌我的身份,想說什么都可以的。” 周老頭鞠了一禮:“讓展大人笑話了,展大人可是要見一下我家女主人?” 展昭搖搖頭:“不用,我們還是先去姬兄的房里看一下好了?!?/br> 就這樣,兩人都忙活了一整天。晚上吃飯的時候展昭沒見著白玉堂,心里就覺得悶悶的,公孫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困倦得揉著眼睛說道:“你家小白鼠用腦過度,直接回去休息了,我也困得不行,吃完就回去睡了,等下千萬不要來吵我?!?/br> 展昭點點頭,心道看來那千機盤真不是什么簡單玩意,竟然讓那只從來沒事上心的耗子都那么拼命,想了想,展昭匆匆扒了幾口晚餐,提了巨闕就急急往回趕。 公孫見展昭跑得那么快,搖搖頭,繼續(xù)細嚼慢咽。一旁的白錦堂笑道:“這孩子對玉堂倒是上心……對了,公孫,今晚我睡哪?” 公孫白了他一眼:“你想睡哪?” “你那?!?/br> 一旁的幾人差點都噴飯出來,紛紛咳嗽起來。 公孫很想把手上的飯跟菜都甩白錦堂臉上,后來想了想,他心平氣和得笑笑:“可以呀,今天在府里行走的時候,瞧見有張做機關(guān)的釘床不錯,那一根根釘眼兒尖的,嘖嘖……不如,晚上給搬來讓你睡?” 白錦堂幾乎立刻轉(zhuǎn)頭看周老頭,很堅定得問道:“勞駕,老爺子,還有正常點的客房么?” …… 展昭回到房間后,就見白玉堂真的已經(jīng)睡熟了,而且顯然是一回房間就倒在了床上,所以衣服什么的都沒脫,連被子也沒蓋……展昭小心翼翼得關(guān)上房門,又輕輕走到白玉堂的床前,剛打算幫他蓋好被子,就見那耗子已經(jīng)睜開了眼睛。 展昭拉著被角眨眨眼:“我吵醒你了?” 白玉堂搖搖頭,緊接著坐起身,看著展昭道:“剛剛確實是累了,不過小睡了一會,已經(jīng)緩過勁來了?!?/br> 展昭笑:“既然累了就繼續(xù)睡吧,只睡那么一會兒怎么成?” “沒洗澡又合著衣服,難受……” 展昭嘴角微微抽搐,潔癖耗子。不過展昭還是很體貼得說道:“那我去幫你倒熱水……對了,你餓不?我去給你弄些吃的來?” 白玉堂調(diào)笑道:“貓兒難不成要親自下廚?” 展昭本意是去廚房給這耗子再端點吃的過來,結(jié)果白玉堂那么一說,展昭居然想也沒想得說了句:“想吃什么,我做給你就是?!?/br> 白玉堂像是來了興致:“貓兒你真會做?” 展昭笑道:“你不是說我像開封府的雜役么,那怎么可能連做飯都不會,就怕白五少吃慣了山珍海味瞧不上我們這些粗食鄙物?!?/br> 白玉堂知道這只貓又在開自己玩笑,搖搖頭,看著展昭的眼睛輕輕巧巧得笑:“只要是你做的,就算是穿腸毒藥,我也吃得心甘。” 只是這話一說完,就把展昭給逗笑了:“你這耗子,這話若是對個千嬌百媚的小娘子說了,人還不得以為你對她有意思了……誒,好了,不逗你玩了,先生說你今天用腦過度,我去做些吃食于你補補,乖乖在這等我?!?/br> 話落,轉(zhuǎn)身走了出去,白玉堂看著展昭的背影,突然就想著,自己怎么會對那貓說這些話?是平日與這貓玩笑開多了還是…… 沒一會,展昭就給白玉堂打了洗澡水來,等放好水調(diào)節(jié)好水溫后,展昭才對白玉堂招招手:“玉堂,你先洗吧,我去做飯,等你洗完就能吃了?!?/br> 白玉堂點點頭,就見展昭又跑了出去。 這貓……其實也忙了一整天了吧?竟然還為了自己在這里忙前忙后……白玉堂站起身,正想往澡盆那里行去,就覺得腦袋一陣抽痛,果然是費腦過度了么?白玉堂晃晃腦袋,想起自己過去因為一直鉆研機關(guān)玄數(shù),經(jīng)常幾天幾夜都不休息,結(jié)果烙下了這個病根,一旦用腦過度,腦袋就會抽痛……如果不適當休息,腦袋就會一直疼下去,顧不了太多,只好先脫下衣服泡入熱水,希望熱水能緩解一下抽痛…… 展昭打聽了廚房的位置后,就跑去給某只老鼠做起飯菜來。 廚房里的食材倒是很充足,展昭也不好意思白拿人家的,就想要給銀子,只是那周老頭哪里肯收,只一個勁說讓展昭不用客氣。 于是展昭就真不客氣了,自己一個人在廚房里大刀闊斧起來。 白玉堂泡完了澡,就覺得渾身都舒服了,腦袋也終于不再抽了,這會兒肚子倒是有些餓了,正想著貓兒怎么還不回來,就聽見有人在敲門:“玉堂,洗好了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