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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頭一臉想笑又笑不出的表情,搖搖頭,這個書生可真不是簡單角色,想阻止吧,身邊那一貓一鼠絕不是那么好惹的,于是只好自己牽著幾個小鬼走在最前面帶路。 公孫看了一眼還在混沌狀態的柏晉央,挑眉道:“還不趕緊跟上老爺子?” 柏晉央覺得自己一定是上輩子欠了這書生了,想他晉央公子在江湖上行走也不是一日兩日了,有這么怕過誰么?說出來還真是可笑了……不過,郁悶歸郁悶,小命還是需要保牢的,于是急忙招呼另外三人跟上周老頭,也不敢再瞎跑了,真他娘得窩火! 白玉堂和展昭跟公孫走在最后,走了一段路后,公孫低聲說道:“你們應該也發現了吧,那老爺子在說謊。” 展昭點點頭:“先生剛才有意試探他?” 公孫負手而走,眼睛還是一直盯著最前面帶路的周老頭:“恩,我說那些尸體的左眼都不見的時候,他的表情猶豫了幾下,眼神飄忽,再加上喉結處細微得抖動,很明顯他應該是想反駁我的話,但卻克制自己不能說出來。” “先生的意思是,他明明清楚那些人的死因以及死狀,但是故意裝作不知?” 公孫點頭。 展昭想了想又問道:“先生,那些人身上不翼而飛的究竟是什么?既然你剛剛是在誆他,那事實上缺的應該不是左眼吧?” 公孫道:“應該說,不止是左眼,那些人的兩個眼球都不見了,我查的每一具尸體都被人剜去了雙眼,而且從外表看,根本看不出他們被人剜去雙眼。” 展昭頓時覺得全身毛毛的感覺,被剜去雙眼啊!可真夠變態的了。 “不過,最讓我奇怪的是,每具尸體的口中都含著自己的一只左眼,而右眼則是徹徹底底的不見蹤影。” 展昭倒抽了一口冷氣,公孫說這話的時候倒是避重就輕,說得一點不滲人,可是,口中含著自己的眼睛?想想都覺得冷颼颼的…… 白玉堂有很重的潔癖,聽到尸體都被人剜去雙眼后就已經覺得渾身不自在,現在居然還聽到口中含目,更覺難受……要不是身邊的人是展昭,想必早就拂袖離去。難怪之前公孫說怕惡心到他們所以不說出來了,想到這,他皺了皺眉,問道:“究竟是誰又為什么要做這些事呢?” 展昭摸了摸下巴:“剜了人的雙眼又故意做到看不出來,應該是兇手不想讓人發現尸體沒有眼球這件事,至于將剜去的眼球放入死者口中……這個意圖確實很難推測,然后就是不見了的右眼,又會去哪里了呢……”望了望前方正不緊不慢帶著路的周老爺子,展昭正色道,“我看我們所有的線索,都需要從周老爺子身上來獲取了。” “貓,你說,會不會是老爺子在袒護什么人呢?我記得先生說過,老爺子是個隱晦的好人?” 展昭望向公孫:“先生?” 公孫笑道:“這事的確有蹊蹺,按剛剛老爺子的說法,他應該根本不屑那些上山人的死活,可如果是這樣,他就不應該特意留下這首揭示路徑的詩,我當初說他是隱晦的好人,就是因為看到他留下的這首詩,不過現在想來,恐怕并不是這么簡單,一切,等我們上了洛曦古宅再做定論了。” 不等展昭他們回話,就聽見走在前面的幾人叫道:“這山里怎么這么多蚊子,塊頭還那么大!” 公孫轉頭看去,就見閔舞雪一刻不停得左拍拍右拍拍,顯得很煩躁一般,一旁的李奐笑道:“我說舞雪meimei,你細皮嫩rou的,這些蚊子就愛盯著你一人咬呢,我們幾個都沒事呀。” 閔舞雪瞪了李奐一眼:“人家才沒有被咬,只是聽到蚊子飛來飛去的聲音煩得不得了,你們幾個難道不覺得有蟲子在你耳邊嗡嗡嗡叫很惱人么?” 柏晉央打開折扇扇了扇,有些不耐得說:“是惱人,趕緊離開這鬼地方吧。” 閔舞雪驚恐道:“晉央哥哥,不要說那個字!嚇人的!” 柏晉央道:“什么字?鬼么?” “你還說!” “……” 公孫不去理前面鬧哄哄的幾人,自顧自看了下四周:“聲音是挺大的,看來這一帶是飛蟲的棲息所。” 白玉堂道:“不似普通蚊蟲的聲音。” 公孫看了眼一直信步閑庭的白玉堂,終于不滿道:“五爺,你也忒不厚道,明知道我要破了這玄天八門也不過來幫忙,陪展昭溜街溜得倒是開心。” 白玉堂笑了笑,不答話。 展昭倒是一愣:“先生,此話怎講?如需我們幫忙,吩咐一聲即可,何必單單責備玉堂……” 公孫嘆了口氣,心說別看這貓平時跟耗子吵吵鬧鬧,關鍵時刻倒是維護得很啊,他搖了搖頭道:“展昭啊展昭,怎么連你也被他給唬過去了,莫不是忘了陷空島上精妙的奇門機關出自何人之手?” 展昭看了看公孫,又看了看白玉堂,一臉費解。 公孫見了展昭的表情,這才有所了然,有些好笑得問白玉堂:“怎么,你竟然沒有給你家展小貓看過你的得意之作?” 白玉堂毫不在意道:“不過是些玩玩的東西,有甚好炫耀。” 公孫斜了白玉堂一眼:我看你是心疼你家貓咪怕他被你的機關傷到,所以才不在他面前顯山露水吧? 白玉堂笑得眼睛都快彎了。 展昭狐疑道:“你倆在打什么啞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