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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笑,然后瞅瞅白玉堂,說道:“哪能跟錦衣玉食的白五爺比呢?” 白玉堂無語,這貓,就愛挑刺,果真是屬貓的嗎? 想了想,白玉堂又道:“對了,我這次來在來的路上,聽到一個消息。” “什么消息?” “江湖上人人都說,那把曠世妖刀即將要出世了。” 展昭一頓,問道:“曠世妖刀,你是說……” 白玉堂點點頭:“所以,展大人若是不嫌棄,就先陪我去一趟鄭州吧?” “去鄭州做什么?” 白玉堂嘴角一揚。 “取刀。” 第2章 妖刀泣雪 展昭看著白玉堂,心道:這老鼠把取刀說得跟在自己家拔顆菜一樣簡單,也不想想那把妖刀是什么來頭,那是說要就能要的么? 不過他還是抿了口酒,悠悠問道:“你要那刀做什么?” 白玉堂一臉云淡風(fēng)輕:“自然是用唄。” 展昭差點一口酒噴了,他咳了兩下,瞅著白玉堂道:“展某人記得白五爺一向眼界頗高,不是說凡塵俗器都不配傍五爺?shù)纳砻矗俊?/br> 白玉堂一愣,問道:“這話誰說的?” 展昭瞇著眼笑:“五爺?shù)哪切┘t顏知己嘍。” 結(jié)果展昭這話一說完,白玉堂反倒笑了,笑得那叫一個好看。 展昭見那老鼠笑這么妖孽,不明白自己是哪里說錯了,于是不解道:“耗子,你笑什么?” 白玉堂優(yōu)哉游哉得飲了一口酒,不緊不慢道:“貓兒,你這話說得可有些味兒啊。” “什么味?” 白玉堂不語,執(zhí)起筷子在所有菜的上空正繞了一圈,又反繞了一圈,最后夾了一粒醋溜花生米,放進嘴里嚼啊嚼的。 醋溜花生米啊…… 展昭無語。 白玉堂嚼夠了花生米,才說道:“我想要那把刀,是為了能和你的巨闕一較高下。” 展昭一抬頭,眨眼道:“玉堂,我以為那件事,你已經(jīng)不在意了。” 白玉堂點點頭:“恩,當(dāng)年的事,是不在意了。” “那……” “當(dāng)年我們五鼠大鬧東京,卻一一敗于你御貓展昭的劍下,成就了你的美名,雖然早已時過境遷,五鼠與御貓也已化干戈為玉帛……但是,我可一直不認(rèn)為是我白玉堂技不如人,只不過,沒有趁手的兵器與你的神兵巨闕一搏罷了。” 想當(dāng)年,展昭剛被賜予“御貓”之名,原本這不過是趙禎皇帝的一時起意,不想這名號卻是惹毛了陷空島以五鼠為名的五位島主,尤其是那時候的白玉堂,少年得志,意氣風(fēng)發(fā),江湖上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卻無端被一只貓壓在了名下,年少輕狂的白玉堂自然不服,再加上島上幾位哥哥的慫恿,結(jié)果幾人一起跑來京城大鬧了一番,同一時間內(nèi)盜了八賢王的冰粼玉如意,劉太后的麒纘月明珠以及開封府御賜的尚方寶劍,整個京城一片嘩然,不知道五鼠究竟是何意,那時候所有人都沒想到,五鼠這么膽大妄為,就只是為了引謙謙君子展昭出現(xiàn)與其比試。 結(jié)果,展昭果然應(yīng)戰(zhàn),與五鼠進行車輪大戰(zhàn),上古神劍巨闕光華閃耀,展昭連贏四鼠,到了第五鼠錦毛鼠白玉堂時,展昭先是怔了怔,沒有想到江湖上鼎鼎大名的錦毛鼠竟會如此年輕,遠(yuǎn)遠(yuǎn)看去,猶如天人下凡,一身雪衣,一把清劍。 展昭當(dāng)時想,這么一副好皮囊長在男人身上可真是多災(zāi)多難。 白玉堂自然也沒有想到聲譽響徹大宋的展昭看上去竟會和自己一樣的年紀(jì),而且,長得如此儒雅溫潤,仿佛一塊未經(jīng)雕飾的璞玉,不著半絲江湖及官場濁氣。 那一刻,兩人仿佛有了一種相見恨晚,惺惺相惜的感覺! 而這一種感覺,在兩人交手后愈發(fā)濃烈,幾百回合下來,兩人皆是覺得酣暢淋漓,渾身說不出得舒暢,自認(rèn)碰上了真正值得一較的對手,但巨闕畢竟是上古神器,白玉堂手中的清劍雖然也是難得一見的好劍,卻絕比不上展昭手中的巨闕,就在他反身抵御展昭一劍橫掃的時候,清劍居然應(yīng)聲而斷! 展昭也因為收勢不及,一劍削入白玉堂的左肩…… 這一轟動京城的大戰(zhàn)之后,展昭與五鼠成了至交,不過他卻一直對自己不小心傷了白玉堂這事耿耿于懷,白玉堂倒是在這一戰(zhàn)之后,脾性收斂了很多,不再好強斗勝了,反而有了些與世無爭的感覺。 只是白玉堂在這一戰(zhàn)后,就再也沒有使用過任何兵器,接著江湖上那些仰慕白玉堂的女子便說:那些俗塵凡器哪能入得了五爺?shù)难郏涞蒙衔鍫數(shù)纳砟兀?/br> 其實白玉堂不過是一直找不到能和展昭的巨闕一較高下的武器,所以也一直懶得去弄一把罷了。直到他在來開封府找展昭的路上,聽聞了那把曠世妖刀即將出世的消息。 “所以你想要那把妖刀?” 白玉堂點頭。 “可是,為什么是刀?”展昭一臉認(rèn)真道,“展某一直以為白兄傾城絕世的模樣比較適合使劍。” 白玉堂無力得看了展昭一眼。 展昭又跟一只偷了腥的貓一樣微微笑。 白玉堂想了想,說道:“因為,刀劍。” 展昭沒明白過來,“啊?”了一聲看向白玉堂。 白玉堂勾著唇角:“刀劍,刀劍,刀總是排在劍的前面。”話落,還瞄了一眼展昭從不離身的巨闕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