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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都是他和父王千挑萬選的烏孫美人,又精心調|教了半旬,敢問世上有幾個男人看了能不心動? 要是再見到她們的舞姿,興許大單于今晚便會挑一兩個臨幸也未可知。 犁訾靡于是道:那就讓她們先為大單于舞上一曲? 冒頓點頭允準,犁訾靡擊掌為號,舞姬們奏響懷中弦鼗,扭動婀娜腰肢,翩翩起舞。 不同于中原和河西,西域舞姿熱情奔放,服裝和表情也極具魅惑,舞姬十二雙媚眼如勾,齊齊朝王座上遞送秋波,極其露骨大膽,蘭佩身為女子,也看得血脈賁張,面紅耳赤。 她一邊看,一邊用余光偷瞄冒頓,見他目不斜視,正專心致志地觀看表演,看到精彩處,還與眾人一齊鼓掌,顯出十足的興趣,似是魂都被那舞姬勾走了。 她自心底冷哼了一聲,難怪孔子云吾未見好德如好色者也,敢情天底下男人都一樣,見色忘義,見了美女便找不著北。 一曲舞畢,帳內掌聲雷動,犁訾靡見氣氛到位,提議讓那領舞的舞姬留下,替大單于斟酒。 這種試探的暗示太明顯,冒頓若是準了,等于在眾目睽睽之下要了這個舞姬。 犁訾靡不知大單于與大閼氏夫妻恩愛,可單于庭內眾人都知,莫說這個舞姬,就是舞仙下凡,也塞不進大單于的后帳,正等著大單于回絕,豈料他竟哈哈笑道:甚好!來,你來替孤斟酒! 眾人一時愕然,面面相覷了一陣,又都小心翼翼地將目光投向正端坐王座邊的大閼氏,見她面色平靜如水,正默默看著那個舞姬刮一陣妖嬈的香風,飄至大單于跟前,放下手中弦鼗,跪坐在他腳邊,將鼓起的胸脯往他身上蹭著,殷勤替他斟酒。 犁訾靡見父王和自己的一片心意沒有白費,這才端起酒來,幾步走到大單于跟前,說出自己此次的真正來意。 本王此次前來,除了向大單于表明我烏孫結盟投誠心意,實則,另還有有一事相求。 冒頓從那舞姬手中接過酒樽,挑眉道:哦? 犁訾靡道:實不相瞞,自大單于出兵將月氏趕出河西,月氏王率族人西遷,如今來到我烏孫領地,動用武力,搶我土地畜產和子民,烏孫毫無防備,損失慘重,本王此次前來,是受我父王委托,想請求大單于派兵協助我烏孫一同擊退月氏,將其徹底趕出西域。 多年前,在月氏王的壽宴上,犁訾靡作為烏孫使者,曾見到冒頓當眾受辱,當時他便暗想,凡事不能做絕,月氏王如此對待匈奴太子,日后定會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一晃數年過去,昔日那個任由月氏王恣意羞辱的匈奴太子,如今已成為匈奴國的大單于,短短幾年間立下彪炳戰功,聲威遠播西域。 只是他不曾想到,月氏被昔日匈奴太子趕出河西之后,竟會西遷至烏孫領地。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月氏王帶領剩余的兩萬騎,在烏孫境內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烏孫在短時間內根本無法形成有效戰斗力,僅此半年間,便被月氏搶去了近一半的土地,烏孫王庭岌岌可危。 如今放眼整個河西,能打敗月氏的也只有匈奴了,萬般無奈之下,烏孫國王同意讓他親自率領使臣前往匈奴,爭取匈奴對烏孫的援助支持。 冒頓演了一晚的戲,就等著犁訾靡的這一席話。 以他對烏孫的了解,若是無事,他們絕不會穿流沙大漠,沼澤汪洋,冒著再也回不去的危險,遠赴單于庭,只為了表一表衷心。 烏孫王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不可解決的事,需要他的助力,才將自己的王子派來,以示誠意。 只是他們不知,他前次已經上過堅昆的當,對于前路不明的事,斷不會只聽一面之詞便以身涉險了。 即便他的直覺告訴他,這一次,犁訾靡所說,極有可能都是真的。 月氏被他趕出河西后,為了能在西域立足,搶走了烏孫的許多土地,而烏孫這樣一個游牧國家,控弦不過三萬,單從戰斗力上看,絕不是月氏的對手,為了自保,烏孫只得來到曾經打敗過月氏的匈奴求援,希望匈奴能與他們聯手,將月氏趕出西域,奪回失去的家園。 他雖無此打算,但在犁訾靡面前,表現得卻是十分憂心:真有此事? 犁訾靡道:本王可以性命做保,千真萬確。 冒頓沉吟片刻,道:孤知道了,此事重大,孤需與單于庭諸位大臣商議后再做定奪,小王且稍安勿躁,等孤消息。 犁訾靡聽出大單于沒有當即將話說死,便是有派援軍的可能,旋即叩首感激道:謝大單于! 蘭佩豎著耳朵,聽犁訾靡和冒頓經由譯官翻譯,說出上面一席話,心中想法與冒頓一致,知道這次他絕不會再如前次倉促發兵,遂對援助烏孫的事沒放心上,倒是那個穿紅衣的舞姬,挺胸貼著冒頓,十分礙她的眼。 所以當犁訾靡專程前來向她敬酒時,她連身子都沒動一下,態度冷淡,直接用烏孫語拒了:我今日身體不適,就不陪小王淺酌了。 她說這話,純屬賭氣,懶得讓譯官翻譯,十分流暢地將烏孫語脫口而出,說完驚得犁訾靡揚聲道:大閼氏會說烏孫語? 蘭佩敷衍地嗯了一聲,不曾留意正與他人推杯換盞的冒頓驀地頓住,投來的那抹驚異眸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