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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頓仍在一下一下啄她的唇,啞道:今日我特尋了阿姆來問,她說你如今坐胎已安穩,不礙事。 蘭佩聽他說完,忽而覺得自己剛才過于高看了他,原來他想著匈奴霸業之大事時,還有功夫專門找鞠婼阿姆來問這事。 還真是,什么都不耽誤。 話是這么說,但到底時隔四個多月,難免澀阻,冒頓雙臂支撐著全部身體的重量,謹小慎微,曾經那么希望要個孩子的他,此刻只覺得,憑空多了這么個小東西,還真是麻煩! 作者有話說: 居次:匈奴公主。 匈奴有語言,無文字。語言屬蒙古語、突厥語、漢藏語系,學術界對此有爭議。 匈奴王冒頓和漢朝劉邦、呂后書信往來,均使用漢字。 第67章 臨近蹛林大會,各部落又開始一年一度統計所在封地戶口增減和牲畜繁殖情況,登記在冊后由部落首領帶隊前往單于庭,向大單于當面上報。 往年這個時候,遠在奢延城的右賢王蘭鞨已動身前往單于庭,今年卻因冒頓對他一年內不得回單于庭的責罰,蘭鞨沒有親自前往,委派千騎長莫車代為上報。 連日來,冒頓在金帳中面見各部落首領,了解各封地畜牧業、農業生產和邊境軍事情況,常常忙過了子時才回寢帳。待他回來,忙著開辦私學,累足一天的蘭佩早已睡熟了。 因有著一半中原血統,蘭佩天生骨架小,四肢勻稱纖細,腰肢盈盈可握,懷孕至今,除小腹微凸,胸部日漸豐滿,其它地方無甚大變化。每晚,當冒頓在金帳內忙完一天公務,伴著漫天星斗和瑟瑟秋風回到寢帳,看到她烏發披散,小小一只蜷在榻上安睡的模樣,心間霎時一軟,柔成了白鷺澤的一汪碧水。 仿若正是有了她,有了他們的孩子,他日理萬機的這一切才有意義,而每當批閱那些好像永遠也看不完的羊皮卷宗,心生懈怠之時,一想到她就在不遠處的銀帳之中等他歸,便又給了他堅持下去的不竭動力。 這日回到寢帳,難得蘭佩還未睡,和衣斜倚榻上,一看便是在等他。 秋日草原的夜晚,風起霜重,冒頓攜一身涼氣進帳,邁到榻前,問她:怎么還不睡? 問完才發現,蘭佩眼皮粉融,鼻尖簇紅,明顯哭過。 怎的了? 冒頓蹙眉坐上榻沿,輕輕攥住她手心,耐心詢問。 蘭佩抬眸,眼中碎星點點,語氣難掩焦急:今日莫車來看我,說起父王自入秋以來犯咳疾,鎮日干咳不止,夜里更是咳得厲害,加之多年前征戰負箭腰傷復發,腿腳行走不便。管事皋胥請了醫官給父王看病,藥喝了不少,卻不見好。父王怕我擔心,從不在來信中提及,若不是莫車此次來單于庭說起,我還不知此事,我極是擔心...... 匈奴不比中原,從不宣講孝道,相反,上了歲數的老人因無法繼續從事農畜騎甲,遵循大自然優勝劣汰的法則,常常不得善終。 蘭佩自小學習中原文化,加之蘭鞨對她寵愛有加,對父王的感情,比單于庭里其他居次都要深厚。這次因她致父親受罰,已近一年未曾見到父親,突聞他生病,擔心自責自是情理之中。 冒頓將她攬進懷里,輕輕拍著,柔聲勸慰:你先別急,右賢王定是怕你如此才沒說。你如今不是一人,急壞了身子豈非得不償失。你看如此可好,我讓鞠婼阿姆從巫醫所挑選兩位醫術精湛的巫醫,此次隨莫車同回,留在右賢王府,專替右賢王診治。 他所說的,正是蘭佩所想的,誰知未等她提出,他便應下了,蘭佩感激,起身要拜謝,被冒頓蹙眉攔住:你這是做什么,又不是什么大事,就你我夫妻二人,還需你向我行此大禮。 對他來說,確不是什么大事,對蘭佩來說,卻是天大的事。且她知道,單于庭的巫醫皆為國毉,若非隨大單于出征,一般不離單于庭,并非所有王室貴族都能獲此優待。 她下頜微收,仍是斂容鄭重道了聲謝:臣妾替父王謝大王! 女人眉目如畫,身子晚媚,垂首間露出一截粉頸,看得冒頓情難自持,喉結滾了兩滾,禁不住埋頭咬住那抹粉白,暗啞道:如何謝? 蘭佩垂眉低語:聽大王的...... 漏盡更闌,帷帳飄搖,一室繾綣旖旎。 過后。 冒頓抱她共浴,問起最近私學辦得如何,他選的那幾個弟子們可聽話。 蘭佩身子浸在熱湯里,玉軟花柔般倚他身上,懶懶道:除了渾邪王家的小王屈必厲淘了點,其他都乖巧的緊。 渾邪王當于鐵拂虛長冒頓兩歲,早些年,當于氏也是有頭有臉的匈奴貴族,封地居長城以北,過著半游牧半農耕的生活,直到蒙恬揮師北上,奪走其封地,秦朝沿長城設九原郡,移民戍邊,當于氏一族只得龜縮陰山至漠北一角,自此一蹶不振,逐漸淡出了頭曼視線。 鐵拂自小在單于庭長大,和冒頓昆弟相稱,感情篤厚。冒頓自立不久,為培植親信,向老邁腐朽的單于庭注入年輕力量,封當于鐵拂為渾邪王,賜原屬呼衍部,接壤樓煩、白羊的部分封地,既籠絡了人心,又在為下一步向南擴張的軍事行動暗埋伏筆。 鐵拂為表衷心,將自己最喜愛的小兒屈必厲送到單于庭,平日里寄養在拓陀帳中,由拓陀親自教其騎射武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