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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儋聽她如此說,以為她時當真拿得起,放得下,遂將原本打好腹稿要勸她的話盡數咽了回去,一路護送meimei回到寢帳,見她進帳,方才離開。 蘭佩進帳后,剛喝下去的那些酒開始后反勁,燒的她胃里,食道里一陣陣灼辣難受,身上也覺得黏膩的很不爽利,她呆坐了一陣,喚小狄伺候沐浴,結果也不知是不是水燒太熱的緣故,她剛泡進浴桶里,就一陣惡心要吐,小狄慌張捧來銅盆,扶著她半撐在浴桶旁的身子,讓她哇哇吐了個干凈。 這邊,小狄忙著去處理她的穢物,蘭佩漱了口,重又緩緩沉入水中,昏昏欲睡間,突然被一雙糙礪的大手從水中攔腰抱起,扯過施枷上的絹絲長袍一把將她裹住,不等她驚呼出聲,已經將她丟上寢帳床榻,人也跟著欺了上來。 酒精揮發加上熱水浸泡,蘭佩全身guntang,睜開的眼里,氤了層血絲,一張小臉比抹滿胭脂還紅艷,嘴唇也是又麻又腫。 連帶著腦子混沌不清醒,用手戳了戳正匐在她身上的山墻,她皺了皺眉嘟囔道:你怎么在這? 冒頓的喉結艱難滑動,啞聲道:你覺得我此刻應該在哪? 蘭佩似是很認真的思考了一下:你最近不是都宿在金帳? 想了想,好像遺漏了什么很重要的事,遂懊惱道:不對,你應該宿在哲芝帳中,現如今,她也要是你的閼氏了,你要,雨、露、均、沾。 最后這四個字,她撅起小嘴含混地朝他臉上吹氣,似是很不服氣的樣子,又像是在,教育他。 說完,她直覺一陣困意襲來,眼皮沉得撐不住,重重呼著酒氣,便睡死得不省人事了。 醉生夢死間,蘭佩隱約記得,好像有只小獸跳來竄去,招惹得她很疼,一番推搡和拳打腳踢之后,她實在累得受不住,哭著睡著了。 翌日。 蘭佩睜眼已過巳時。 榻上帷帳遮不住日光傾灑,她揉著突突跳的太陽xue,側身看去。 無人。 可她昨夜夢境中,明明,他曾強勢闖入,不帶絲毫溫存,竟如前世那般對她。 她驚得掀起錦被,低頭,果然看到點點紫斑。 一雙皓腕之上,還有纖細的腳踝四周,如同被鎖鐐銬之后留下的淺淺一圈紫痕,還有,全身似散架的疼痛感。 趁她酒醉,吃干抹凈,天一亮,便不見人了? 蘭佩開嗓喚小狄,結果不知是不是昨晚醉酒,聲音啞劈成了幾道。 小狄飛快小跑來到榻前伺候,不等蘭佩開口問,先說到:大單于剛走,走之前,還把侯在帳外等著向大閼氏回稟祭祀大會的一干人等全給打發走了,說今日誰都不得打擾大閼氏休息。大閼氏,反正今日無事,您要不,再憩會? 哼,他倒是貼心,昨晚把她折磨夠了,今天發慈悲放她一天大假。 可她又如何能睡得成,眼看哲芝大婚就在四日之后,如此倉促間定下的時間,她身為大閼氏,諸多事務需要出面打理。 如若她在哲芝訂婚后第二日便閉門不出,對此事不聞不問,大概單于庭里的人們面上不敢表現,背后,任誰都要喚她一聲妒婦,嗤她枉為匈奴大閼氏。 不了,起來更衣吧。 蘭佩說著已經光腳踩上衾毯,自榻上站起了身。 一陣天旋地轉,腿腳發軟,差點跌落在地。 大閼氏!小狄趕忙上手攙扶住她。 她穩了穩心神,道:我無事。 小狄伺候她穿衣,一雙胳膊稍稍抬起,腋下拉扯出一陣酸痛,仿若整晚都舉過頭頂托著重物,抬腳邁步,自腰間向下延伸到大腿內側,也是肌rou拉傷般的疼。 聯想起她腳踝處的淤青,許是被她拎著一雙腳踝,跟拎小雞仔似的吊了一夜。 畜生。 蘭佩低低罵出只有自己能聽清的兩個字。 小狄不明所以,卻也沒有多問。 拖著這副身子,蘭佩溜溜忙了一天。 因哲芝的閨帳太小,她做主,在距離金帳西側不遠的地方,重新立起一頂喜帳,與她現在所住的寢帳,呈一個斜角,若論直線距離,倒是哲芝的喜帳離大王的金帳更近些。 大王新婚燕爾,如此安排,于公,任誰也挑不出她大閼氏的理來,于私,她也真心希望冒頓能善待哲芝。 畢竟,良宵苦短。 第60章 制衣坊連夜趕制的婚服,于大婚前一日送進了大閼氏的銀帳。 蘭佩仔細看過紋樣繡工,命分別給大單于和哲芝送去。 轉念一想,又讓把大單于的婚服留下來:大王的我去送吧。 他決定納娶二閼氏這么大的事,至今未對她說過一個字,自那晚訂婚宴她醉酒,他來了又走,便沒在她面前露過臉。 情詩和香囊早已燒成了灰,如今若說要鬧別扭,明明是她更有道理吧。 當然,她主動去給他送婚服,絕不是要在他大婚前夕去與他鬧別扭。只是有些事,與其這樣憋悶在心里,不如當面說開。 畢竟,她此生既嫁與了他,便是抱定了一條道走到黑的打算。 本就前路不明,怎還能將身邊的燈盞盡數吹熄了呢。 這樣想定,蘭佩讓小狄替她梳洗,花心思點了素淡的妝面,烏發挽了髻,取根碧玉簪斜插入鬢,換一身青色羅衫,娉婷飄裊,似不沾人間煙火的仙子下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