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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儋悻悻的走后沒多久,趙綺就來了。 滿眼放光,也為八卦她的孕事而來。 如今整個單于庭,不相信大閼氏有孕的,估計也就我阿兄那個愣木頭了! 趙綺說者無心,蘭佩聽者有意。 怎么說? 我也不知,反正我在帳中說起大閼氏有喜,他叱我不得胡言,那樣子,擺明了就是不信嘛! 趙實確實不信。 在大單于的金帳中,雕陶閼氏以大閼氏懷孕,大單于帳中無人伺候為由,來給小女哲芝說媒時,趙實也在場。 大王,小女哲芝自幼乖巧老實,凡事不爭不搶,容貌品性都算上乘,又是王族之后,最是給大單于充盈王帳的合適人選。 雕陶閼氏早已打好腹稿,若是大單于回絕,她還有的是成篇說辭。 冒頓念及被他一手推上左賢王尊位當盾牌的叔叔,并沒有當即表態,只是澄清大閼氏并沒有懷孕,至于其他,需從長計議。 雕陶等這一天已等了足足四月,哪里這么好打發,見大單于不接招,竟噗通一聲跪下了。 大王,恕臣妾冒昧,小女哲芝已過及笄之年,如今待嫁閨中,我這做母閼氏的心里著急,多次向她提起親事都被斷然回絕。臣妾不解,怕是她心有所屬,便派人暗中盯著,以防她一時糊涂,做出什么有辱王室的事來,可誰知 雕陶說到這里故意頓了下,從袖中取出一張淺棕色的羊皮卷,高舉過頭頂,繼而到:竟在她的閨帳中發現了這副羊皮畫! 立在一旁的侍奴阿承看了大單于一眼,得到默許后邁小碎步上前,接過雕陶一直舉著的羊皮卷,送到冒頓面前。 羊皮卷棕緩緩打開,畫上是一男子揚鞭催馬的挺拔身影,一筆筆刻畫地栩栩如生,人的部分已完成上色,馬匹的顏色還未上全。 畫中之人不是大單于又是誰。 見冒頓眉頭微蹙,對著皮畫不發一言,雕陶的聲線已轉為抽泣:大王,臣妾知道小女私刻大單于畫像大逆不道,原想偷偷銷毀息事寧人,怎知小女竟以命相搏,拼死護畫,臣妾萬般無奈之下,只得將她捆在氈帳里,每日著人送餐食和清水,為的讓她好生反省。可昨日侍奴來報,她兩日來竟是滴水未進,更別說進食了! 大王,臣妾和左賢王就哲芝這一個女兒,還望大王念她父王舊情,納了她做閼氏。 如若不然,雕陶擦淚:她這一生,有這一幅畫做羈絆,怕是只能孤獨終老了 知道了。冒頓冷聲應付道:你先下去吧! 雕陶聞言趕緊又擦了兩把淚,滿是希冀道:那大王這是,應下了? 冒頓自稱王以來,何時何事被人如此咄咄相逼過,他知雕陶為人,不想當面給她難看,誰知她這般不知好歹,不禁臉色一沉,將皮畫擲到她腳下,冷哼一聲道:我若不應,你還打算一頭撞死不成! 雕陶聽出大王震怒,嚇得全身一凜,盯著地上的羊皮畫再不敢抬頭。 雕陶閼氏,大王還有其他要事處理,您請先回吧。 趙實見狀好心送雕陶一個臺階下,雕陶忙不迭地撿拾起地上的羊皮畫,再不敢多話,垂頭倒退著離開金帳。 當晚,蘭佩見冒頓早早回帳,卻只捧著卷宗不發一言,以為他也聽說了自己懷孕的傳聞,在為這事悶悶不樂。 怎么了? 她遞過一杯熱漿,問得若不經意。 冒頓放下手中卷宗,接過熱漿的同時抓住她的手腕輕輕一帶,蘭佩便穩穩坐在了他的腿上,被他環住了腰肢。 他順勢將下巴抵上她的頭頂,也不瞞她,說:今日雕陶來替哲芝說媒,那意思,仿若她的小女以死相逼,非我不嫁,嘴臉實在丑陋,被我呵斥走了。 ...... 蘭佩聽到這個早晚都會來到的消息,壓下心中百轉千回,吶吶說不出一個字。 前世,她身為冒頓大閼氏,并不知他一生究竟娶了多少閼氏,至少在她慘死東胡之前,他的大閼氏已先后過有三人。 身為匈奴王,王室后宮充盈,子嗣繁茂的道理,與中原王朝異曲同工,蘭佩知道,此生冒頓絕不會一生只娶她一人。 那樣既與歷史相悖,也與這個時代的普世風俗相悖。 既然他怎么都要娶,娶哲芝倒比他娶旁人強些。 畢竟,在她前世的記憶中,哲芝即便嫁過來之后,也是一個近乎等同于不存在的存在。 更何況,東胡順利討回千里馬后,下一步便是向他索要閼氏,如若在那之前,他的閼氏始終只她一人,這個難題,很快又將無情地擺在兩人面前。 見她黛眉緊鎖,冒頓又把她摟緊了些,好言勸慰:蓁蓁,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比起前次他娶呼衍樂,曾于大婚前夕對她應下你若不應,我便不娶的錚錚誓言,蘭佩聽得出,他如今對于納娶的態度,已遠不如先前決絕。 畢竟,匈奴大單于初立,凡事須穩字當頭。 人心,便是現下單于庭最大的穩字。 譬如羊群效應,抱團成眾。 如若他娶了哲芝,一舉可將左賢王和雕陶閼氏的母族樸須族緊緊籠絡在側,再加上一心追隨他的蘭族和母族丘林族,那么他在匈奴內部的根基實則再難撼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