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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看見父親翻身上馬,她才哽咽道:請父親放心,女兒定會照顧好自己,也請父親多多保重! 蘭鞨額前的幾根銀絲在風雪中上下翻飛,眉間常年緊鎖的川字紋格外明顯,那雙炯炯的眼盯著女兒看了一陣,最終用力點了點頭,策馬向南而去。 身后,千騎長莫車領著追隨右賢王南征北戰多年的職業軍人,躍馬揚鞭,卷起千層雪浪,很快消失在灰白的地平線上。 作者有話說: 匈奴起源及官職參考史記匈奴列傳。 第54章 照原計劃,趙實本該能趕回單于庭,參加大單于的分封大典。 耽擱的時間,全因中原農民起義之后,各地陷入風起云涌的暴動,多處郡縣出現打砸縣衙,誅殺縣令的暴力事件,昔日戰國七雄之后也或主動,或被動地伺機自立,四處劫匪,道路不暢,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沖突,趙實不得不多次改道。 期間,他還得到了一個頗為重要的情報,并親自進行了核實,因而錯過了他首次在單于庭大典之上露臉的機會。 誤了大典,臣罪該萬死! 一見面,趙實先面向大單于三叩首,誠懇認錯。 冒頓扶他起身,徐徐道:無妨,孤知你辦事向來有分寸。說罷,那邊情況如何? 趙實知道大單于所指為何,立即回稟道:呼衍黎沒死,大單于救出大閼氏后,她負傷率部分族人,帶著呼衍逐候的尸首,去了東胡。 見冒頓沉默不語,趙實繼而道:東胡王對她們的投誠十分歡欣,分了他們領地,還納了呼衍黎的小侄女做妾,并將呼衍黎也留在了東胡王庭,雖未有實名,可王庭內都知道,這是東胡王將呼衍黎也給納了。 呼衍黎一把年紀,姿色平平,東胡王此舉,并非饑不擇食,而是有意羞辱頭曼和他的兒子。 畢竟,他睡了匈奴大單于的女人。 此前,冒頓只將東胡視為一個不太受歡迎的鄰居,比起月氏來,這個鄰居同他并沒有什么深仇大恨。 在他心中所描畫的匈奴版圖里,將東胡劃入原本是晚一步的事 在他吞并月氏之后。 但,蘭佩死在東胡王刀下那令他膽寒的一幕,以及趙實帶來的這個消息,使他當即下定了決心,提前了對東胡的作戰計劃。 呼衍黎背叛了匈奴,定會向東胡王出謀劃策,攛掇東胡王對匈奴下手。不知大單于下一步要如何應對? 趙實問道。 冒頓思忖片刻,篤定道:等著吧,東□□遣的使臣很快就要來了。 冒然開戰,他料東胡王沒那個膽量,他不禁有些好奇,等著看呼衍黎能給他們出些個什么好主意來。 趙實頓了頓,又拱手道:大單于,臣此次動身時,中原戰火已向龍泉驛蔓延。龍泉驛現下無法繼續經營,按照您上次來時的吩咐,臣已將驛中密探分散出去,關了驛站,將舍妹一同帶回了單于庭。 冒頓連連點頭:既來之,則安之。你們就暫且在單于庭住下,孤做決策時,也有個人商量。 趙實旋即叩首道:謝大單于! 冒頓笑道:北地苦寒,趙綺初次來,未必能住得慣。閑時,你可讓她多去大閼氏那里走動走動,也好給大閼氏做個伴。 臣遵旨! ...... 那一廂,其實不用冒頓叮囑關照,蘭佩已和來自趙國的老鄉拉起了家常。 趙綺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哥哥一早草草將她安頓在一處氈帳中,之后便沒了蹤影,她又渴又餓,對著氈帳里陌生的擺設面面相覷,連個能使喚說話的人都沒有。 干等了一陣,趙綺想著這偌大的單于庭,自己認識的人,除了大單于,便只有大閼氏了,遂走出氈帳,準備去找大閼氏討點吃的。 早就聽哥哥說單于庭冬天的自然環境惡劣,十分難耐,真到她親身體驗了,才知道哥哥所說非虛。 饒是她常年生活在中原的最北端,比起單于庭這風雪,自己所見所感,還是遜色太多。 趙綺只覺得周遭的風像是被冰雪塑了形,吹在臉上就像刀子刮似地又硬又疼,身上穿再多的衣服都能吹透,眼睛被風吹得,根本睜不開。 她便在這厲風中,毫無方向地尋找著大閼氏的氈帳,不受控的身體無意撞上了迎面而來的一個男人。 鼻梁在那男人的胸前使勁一嗑,生疼。 對不起對不起。 趙綺自知冒犯,顧不上撞紅了的鼻尖,連連道歉。 蘭儋收住匆匆腳步,立住,上下打量著她,心想原是自己走得急,轉過氈帳時沒看路,和她撞上,并非全是她的過錯。 更何況,看起來,明明是她被撞得比較慘,鼻子也不知是凍得還是撞得,紅成了火炭。 姑娘沒事吧?他好心詢問。 我沒事! 趙綺抬眼,見是一個年輕英俊的匈奴男子,看衣著,應是貴族裝扮。 你是誰?我怎么從未見過你? 蘭儋從她的口音和穿著打扮中,已經辨認出了她的中原異族身份,只是看著實在眼生。 不禁心生疑竇,為何單于庭內會突然出現一個來自中原的生面孔? 小女趙綺,從龍泉驛來,今早剛到單于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