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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驚慌地睜眼,才發現,他在幫她擦藥。 見她回過些神,他才悶悶道:以身相許?上刑場還差不多。 蘭佩臊紅了一張臉,任由他的手指在自己的傷處蜻蜓點水般觸碰著。 不多時,他收起藥瓶,預備起身前似是想起了什么,點了點她的唇邊,一本正經地問:聽說這藥里有蜂蜜,甜嗎? 蘭佩一愣,好奇地探出舌尖蹭過自己的唇角,是一股草藥的苦澀味道,不禁搖了搖頭:誰說的?一點都不甜! 哦?我花高價請來的中原醫官竟敢騙我?我嘗嘗 蘭佩以為他會嘗自己指腹上殘留的藥膏,誰知他突然探過身,毫無征兆地伸出舌頭舔上她的唇角,她的眼前像是放煙火似得炸開了花,身體下意識地向后倒去,到最后,又被他逼上了絕境。 第49章 翌日,剛過五更,蘭佩睡眼迷蒙間,聽見冒頓悄聲起身穿衣。 屋內還黑著,冒頓沒點燈,蘭佩帶著倦意唔了一聲,又闔上了眼。 她太困了,想問他起這么早作甚,可嘴巴根本張不開。 冒頓回身,見她一頭烏發覆于枕上,香肩半露,睡著的小臉溫婉動人,不由得滑動喉結,伸手拉過被子替她蓋好,覆身在她額上印下一個繾綣的吻,低語道:我先去準備出發的事,你再睡會,等趙綺來叫你。 蘭佩往被里縮了縮,又喃喃地唔了一聲,似在夢里一般。 一直睡到趙綺敲門喚她,蘭佩才睜眼,見天色早已大亮,趕緊起身拾掇好,趙綺這時推門送膳食進來,一邊往食案上擱,一邊問:大閼氏昨晚休息的可好?傷可覺著好些? 蘭佩應了聲:好些了。 趙綺熱絡地說:那就好!大單于在前廳吃了,大閼氏吃好便可動身。外面還有些事,小女就不在這里陪大閼氏用膳了。 蘭佩點頭:你快去忙吧! 趙綺福身行禮,出去帶上房門。 蘭佩想著單于庭還有那么多事等著冒頓回去處理,他起那么早,定是歸心似箭。怕他等她,遂簡單吃了兩口,來到前廳。 遠遠就看見趙綺正站在驛站門口張羅馭夫裝車,見她走近,趕忙放下手中活計,緊走兩步迎上來,問道:大閼氏就吃好了? 蘭佩淡淡笑著點了點頭,四下沒見到冒頓,正要開口問,又聽見趙綺笑著說:大閼氏這次來去匆忙,身子又有傷,我和阿兄都未能盡地主之誼,距這龍泉驛不遠有處龍首山,風景最是好,山上的溫泉水可沐浴,據說能養顏益壽,可惜小女也只是聽說,還從未去過,待下回大閼氏得空再來,我定帶你去轉轉! 放肆! 趙綺話音剛落,一個沉穩的男聲隨即從她們身后傳來。 阿兄! 趙綺驚得回頭,語氣表情倒并不顯慌張。 蘭佩隨著她的目光看去,自天井中射入的晨光勾勒出迎面而來的兩個男人的高大剪影,待到他們跨過門檻走到近前,蘭佩先是快速掃過昨晚同她相擁而眠,今日一早又玩失蹤的夫君,之后看向站在他身旁,剛剛對趙綺說話的那男子。 不過寥寥一眼,蘭佩頓覺一陣暈眩...... 趙綺,趙阿兄 大閼氏,這便是我阿兄,趙實!不等兩個男人開口,趙綺搶先說道。 趙實。 又何須趙綺多此一言,她怎會不認識他?! 秀眉長目,斯文淡雅,平白生了副讓人一見傾心的好皮囊。 只可惜,都是假象。 大概就算他化作煙灰,她也能從空氣中辨別出他的氣味 懦弱膽小,自私自利,令她作嘔的氣味。 見蘭佩臉色煞白,冒頓趕緊走近牽起她的手,不安道:怎么了?可是哪里不適? 是,她是不適,哪里都不適,她只想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 有點頭暈,想上車歇著。可以走了嗎? 她避開趙實的視線問冒頓。 走,這就出發。 冒頓撫著她的手背,回身看了趙實兄妹一眼,點頭道別,之后將蘭佩扶進馬車,自己策馬護送馬車轔轔而去。 阿兄,大閼氏怎么了? 驛站旁的碎石路上,趙綺目送遠去的馬車,不解地問正站在她身側的阿兄。 被喚做趙實的男人緊鎖的眉頭仍未打開,凜了眼趙綺,不悅道:你與大閼氏不過一面之緣,怎可如此同她說話!大單于胸懷天下,不與你計較,這若在大秦,你我就算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得! 說罷,他又對著那已凝成一個黑點的馬車看了眼,轉身走進驛站。 大單于胸懷天下,不與他計較?! 蘭佩坐在馬車里,不知是因為氣,或是恨,對著因顛簸而垂動的廂簾,牙根止不住地上下打顫。 前塵往事好似走馬燈般,一幕幕清晰浮現,因為趙實的突然闖入,昨晚兩人的相擁而眠剛剛累積的丁點暖意,霎時當然無存。 唯有徹骨的痛與冷。 前世蘭佩嫁給烏日蘇后不久,單于庭來了一個名叫趙實的中原男子,時常陪伴冒頓左右,后來,冒頓殺父自立,烏日蘇企圖帶兵造反,被冒頓鳴鏑所殺,她自己也按照匈奴轉房婚的制度,被迫嫁給冒頓成了他的閼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