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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稟大閼氏,初雪下了整一夜,到現在還沒停。 這倒讓蘭佩提起了些興致,不禁一臉期待地笑著對小狄說:當真?!快,待我梳洗后,咱們踏雪去! 小狄愕然地看著小主,手上的動作僵停住,像是魂魄被抽空了幾秒,繼而又迅速回了位。 蘭佩看出她的驚詫,問道:怎么了? 沒沒什么 小狄趕忙重又換上小鹿受驚的樣子,垂下眼眸,只顧干手里的活。 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說呀! 蘭佩不解,耐著性子問道。 誰知小狄竟噗通一聲跪下了,囁嚅著:奴該死,奴不敢說 說吧,赦你無罪。 奴只是覺得不解,大單于新婚之夜未歸,大閼氏現下怎么還有心思出去踏雪 小狄的聲音越說越小,到最后聲若蚊蚋,蘭佩只能從她的唇語中猜出她在說什么。 聽罷,她無奈地笑道:那你說,我該如何?大哭大鬧一場? 繞過小狄,蘭佩在鏡前坐下,心不在焉地梳起一頭柔順青絲,淡淡道:其實,我就是只成精的狐貍,這世上已沒什么事能撼動我一二了 她這話像是在對小狄說,更像是在自言自語。 小狄不明所以卻又不敢再多說多問,默默幫她盤好發髻,梳洗之后出門換水,蘭佩等了一陣見她一直未回,便自己背身換外出的衣服。 今日這天,出去可得多穿些,那雙厚實的羊皮手套也得戴上,不然回頭手上一準要生凍瘡。 正當她踮腳打開竹笥,埋頭找尋那雙手套時,帳門洞開,身后傳來低促的腳步聲。 怎么去了那么久? 蘭佩并未抬頭,仍彎腰埋頭在那碩大的竹笥中摸索,半個身子探入竹笥內,鼻尖充斥著皮革和樟腦的味道。因裝得都是冬裝,又厚又沉,搬動起來著實吃力。 都怨她自己,整理的時候因為趕時間,什么大氅皮襖皮褲一股腦地塞了進去,現如今想要從里面找一副羊皮手套,猶如大海撈針。 很快,她折騰出了一層薄汗,雙頰也因為低頭充血而泛出一圈紅暈。 終于,就在她那只已深深埋進竹笥中的小手,精準地在最底端的一件貂皮短袍旁抓到手套,準備腰部發力,將自己連同手套一齊從竹笥中扥出來的瞬間,身后一個熟悉的聲音驀地自她耳旁響起: 你在做什么? 她猛地一驚,重心失控間腳一滑,腿一彎,整個人竟直挺挺地朝竹笥里栽去。 只留出半截身子和雙腿在外徒勞地掙扎。 伴隨口中因難以呼吸而發出的嗚嗚聲。 身后很快傳來一陣低沉的笑,伴著這似乎在忍,卻怎么也忍不住的笑聲,她便如拔蘿卜一般被新婚郎君從竹笥里攬腰抱了出來。 她發誓,這絕不是她所預想的新婚之夜后,兩人再次見面時的場景。 在她的預想中,她一定會板著一張人鬼皆懼的閻羅臉,對他所言所行皆不予理睬。 她倒要看看,對于他昨日的種種惡劣行徑,他要用何種說辭為自己開脫,又會如何殷勤地虛情假意一番,以博得她的諒解。 到時候,是否決定原諒他,就要看她的意愿和心情了。 可,可、可,現在這情形是,她散了發髻,形容瘋癲,面紅耳赤地被他從困境中救了出來,她甚至連雙腳都無法踩到地面,就被他這么懸空著抱起,又緊又牢,全然沒有放手的意思。 耳畔,是自他胸腔共振而來的一陣戲謔而又暢快的笑意。 她飛快地從懊悔和震驚中回過神來,開始手腳并用地在空中肆意揮舞:放開我! 他恍若未聞,邁著急切的步子,將懷中如烏龜般掙扎著的小人徑直抱上床榻,自己的身子猶如泰山壓頂緊跟著覆了上去,蘭佩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接著便是她的小身板根本無法承受之重,壓得她差點翻個白眼一命嗚呼。 我讓你放開! 她一雙手腳此刻毫無優勢地被他牢牢壓制住,只剩嘴巴還能叫喊出聲,可很快也被他結結實實地堵住,唇齒相接間,只能發出嗚嗚的哀鳴。 蘭佩又羞又惱,僅剩的一絲清明提醒她切不可再重蹈覆轍,遂在他的舌探入她口中的一瞬,張嘴含齒狠狠咬住,直到兩人都嘗到了腥甜的味道。 誰知此舉不但未能擊退他的進攻,反倒猶如往干柴堆中添了把烈火。 舌尖被她咬破,他連吭都沒吭一聲,不僅唇舌攪動地更加肆無忌憚,雙手也開始不安分地游移。 他霸蠻地一如既往,卻全然不似前世對她那般粗暴。 她的防線便在這無效的抗爭之下一步步瓦解,直至不受控制地松開了緊咬的牙關。 在這迷離混亂之中,她忽而察覺,他噴吐在她鼻尖的熱氣中,怎么一絲酒氣也無? 一夜的宿醉,短短兩三個時辰,他怎么可能就像完全沒喝過酒? 她睜開雙眼,一眨不眨地看著近在咫尺的那雙凹陷的眼窩,一對細長卷密的烏黑睫毛微微顫動著,滿是動情的沉醉。 不對,他明明就是完全清醒著,他明明就沒有喝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