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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就要這樣走掉,蘭佩急著策馬攔住。 就算今日事發突然,他從天而降救了她,但這二十多天來他對自己避而不見是事實,為此,他必須給出一個足夠有說服力的理由。 怕? 冒頓不解,挑眉看她。 怕,你就是怕!你怕我,好像我身染疫病,你避之不急!不然為何從訂婚至今,你都沒露過一面?! 你冒頓被她這沒頭沒尾的話噎得直翻白眼,這丫頭,莫不是迷魂藥喝多了,在這胡說八道。 我什么我?!你就是怕我,你就是故意躲著我!如若不然,你為何對自己的婚禮都毫不上心,如若不然,你為何明知我身邊危險重重,卻不將我帶在身側護我周全?若是那樣,今日之事根本就不會發生! 冒頓用一種異樣的眼神來回打量著她,忽而覺得她有些陌生,令他欣喜的陌生 莫非她這是在同他撒嬌? 你倒是說話呀,怎么啞巴了? 蘭佩見他看向自己的眼光怪怪的,帶著不解、疑惑,間或閃爍著興奮的光,那不可名狀樣子,讓人感覺有點危險。 可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怎么也要給出說法,這樣不發一語的看著她,又是什么意思? 你不說話,就證明我說對了,你若是怕我,躲著我,又為何要 未能說出口的娶我兩個字,被一聲驚呼和緊接而來的窒息所吞噬,蘭佩壓根不清楚冒頓是怎么在一陣天旋地轉間將她托舉上他的馬背,使她與他面對著面,緊接著緊緊環住她的腰肢,覆下他的唇瓣,以霸凌之勢幾乎將她壓倒在馬頸之上,不依不饒地啃噬她。 雙唇相觸的一瞬,一陣酥麻自腳底一直竄上她的頭頂,她圓睜的雙眼只來得及看到他瞳孔中攝人心魄的深棕色琥珀,便不受控制地緊緊闔上,垂下的手臂徒勞地攀附著馬鬃,在他撬開她唇舌的一瞬,被他提起,圈在他的脖頸之上。 這一次,他沒有醉,可她,卻醉得厲害。 作者有話說: 下一更,最晚周一哈~ 也或許,周末兩天能征服異次元世界的忙亂,趕出一章來~ 第43章 蘭佩一路追來,向冒頓討要的說法,因這個吻宣告無果。 前世今生,不是沒被他強吻過,可這樣繾綣纏綿的吻法,她還是第一次經歷。 被他高超的吻技撩撥地三魂丟了七魄,蘭佩只記得他最后吻過她的耳垂時呢喃了一句:喜歡嗎? 她大概軟成了一灘水,唔囔著像是發出了一個唔。 他的耳廓埋在她胸間,清楚地聽見這聲自胸腔發出的嗚咽,甚是滿意這個回答,繼續朝她的耳中吹氣:那就乖乖地,別胡思亂想,等我娶回了你,日日讓你這般喜歡。 話音落下,于那輪巨日墜入地平線前的淡淡余光中,他清楚地看見,被他壓在身下的她,精致絕美的小臉紅成了婚服的顏色。 他依依不舍地放開她,將她打橫抱上赤紅駒,站在她的腰側愛撫地摸了摸她的長發,之后將韁繩遞到她手中,嗓音黯啞道:走吧! 蘭佩恍若未聞,赤紅駒倒像是聽見了主人的命令,抬起馬蹄向著日落的方向奔去。 待到蘭佩緩過神來,回頭再看時,那玄色大氅早已沒入黑暗深處。 回到單于庭,蘭佩終究壓抑下心中的憤懣,以小不忍則亂大謀的道理說服自己,以多行不易必自斃的結果安慰自己,忍住了去找伊丹珠和烏日蘇理論的沖動。 就算跑去找他們又能如何? 左右不過被伊丹珠用都是一場誤會打發掉。 若她不依不饒,鬧得狠了,沒準還會被有心之人將此事換個角度和說法弄得人盡皆知。 到那時,可能不僅對她自己,就連冒頓都會被牽扯其中,陷于被動和不利。 況且她相信,自己的夫君絕不會咽下這口惡氣的。 他不讓她出頭,是一旦時機成熟,他自會替她出頭,將這些魑魅魍魎一一解決。 可即便這樣說服安慰自己,心中那如同被人陷害而吃了蒼蠅般的惡心和憤恨仍是一陣陣上涌。 思來想去,她也想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在伊丹珠的帳中昏死過去。 那一戽戽入口旋即被她吐掉的酒,決不可能有那么大的藥效,除非,伊丹珠還在別的地方也動了手腳。 許是猜到了她心思,伊丹珠竟自己送上了門。 都沒隔夜。 謝天謝地,你的酒總算是醒了!可嚇壞我了! 一進帳門,伊丹珠便先發制人,帶著一臉擔心自責,毫不見外地在她身邊坐下,拉起她的手左右打量,繼而又是跺腳又是拍腿:說起來這事都怨我,前次在蹛林大會上見你能喝幾杯,便以為你略有酒量,誰知你這孩子也太實在,自己不能喝也不說,喝多了也不說,我見你在內帳換婚服半天不出來,有些不放心,便打發烏日蘇去看看你,誰知竟正巧被太子撞見,太子那個脾氣你是知道的,也不問事情原委,還以為我兒要要對你,上來就是一通拳腳,打得烏日蘇到現在還下不了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