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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蘭佩被深深的無力感包裹著,不禁伏在阿諾的榻邊,失聲痛哭起來。 不過幾個氈帳的距離,此刻在右賢王的帳內,氣氛焦灼。 冒頓將右賢王堵在帳內,悠悠道:從前父王賜婚,后又命蘭佩改嫁,自有他的考量,但我知道,父王的這份考量,從未將蘭佩置于其中,在父王眼中,蘭佩不過是他交易的一個籌碼。 見蘭鞨和蘭儋沉默不語,冒頓稍頓片刻,繼而道:現如今,單于庭的局勢已然發生了巨大的變化,這變化中,暗藏無數風險,機遇和不定。但我深知,這份不定之最終結果,必然也必須只有一個。我猜想右賢王也做此想,不然斷不會同意蘭儋入我軍中,任千騎長要職。 蘭鞨輕嘆了一口氣,算是默認。 原本,我打算順利繼承王位之后再向右賢王提親,正式迎娶蘭佩,但現下看來,我似乎等不到那時,也不能等到那時,蘭佩一日不在我身邊,我一日難安。 冒頓詞語懇切:我如此說,并非懷疑右賢王護不好自己的女兒,只因身為太子,我如今身份實力,行事便宜,更可讓做惡之人心有顧忌。右賢王身為蘭佩之父,應是比我更知,蘭佩做事易沖動,但凡她認定道義正確之事,向來很少顧及后果,而這些事,又樁樁件件與我脫不了干系。思來想去,唯有娶她入我王帳,方可更好地保護她。況且,右賢王剛剛也看見了,蘭佩心中其實一直有我,不然她又怎會突然出現在金帳之中,為我解圍。 說到這里,冒頓毫無征兆地突然跪下,右手叩胸,神色凜然道:冒頓身為太子,如今大閼氏之位空缺,特向右賢王求娶小女蘭佩做我大閼氏,冒頓在此立誓,定會用性命護蘭佩周全,許她一世平安。還望右賢王成全! 說完,冒頓居然抽出徑路刀用力劃過掌心,霎時,滴滴鮮血順著刀刃,落在氈墊之上。 蘭鞨受驚不小,趕忙將冒頓扶起,面露難色地看著眼前這個英氣勃發的年輕人,只說:你容我再想想。 蘭儋見太子心堅如磐石,本想替他填補上兩句,可見父親似有其他考量,只得欲言又止。 只要右賢王的決定是為了蘭佩此生平安順遂,冒頓都會坦然接受! 冒頓再次鄭重叩拜,之后恭順離開。 送走冒頓,蘭鞨緩緩坐下,無奈嘆氣。 蘭儋這才開口:父親為何猶豫不決,是覺得哪有不妥? 蘭鞨臉色暗沉道:太子的大閼氏今日剛走,他便急著來提親,你知他心有多狠?! 蘭儋想了想,道:有件事父親大概不知,太子殿下至今未與呼衍樂有過夫妻之實。 什么?!右賢王確是第一次聽到這個消息,不由大驚。 大婚至今,太子殿下一直宿在軍中,呼衍樂幾次來軍營找他,都未被允許進入軍營。恐怕,太子殿下從未將呼衍樂當成過他的大閼氏 既如此,當初何必要娶?休屠王可知此事? 這兒子便不得而知了。 不妥,大為不妥! 聽得蘭儋如此說,蘭鞨剛才已然動搖的心又硬了回來:呼衍樂剛去,冒頓便迎娶蘭佩,你讓休屠王作何感想,讓呼衍部作何感想,這不擺明了讓我蘭族與呼衍部結下仇怨?更何況,我曾明確向頭曼表達心意,不愿再將蘭佩許與王室,如今出爾反爾,頭曼必會生疑! 可父親又曾想過,日后若是冒頓稱王,翻云覆雨于整個單于庭和匈奴國,父親所擔憂的呼衍部和頭曼對蘭族而言又算得上什么?冒頓剛剛離開前將話說得如此明白,父親的所有考慮若非為了蘭佩一生的平安順遂,他又豈會放過? 見蘭鞨默然,蘭儋又道:父親,其實從我加入太子軍中,成為他麾下千騎長的那一刻起,我們便與太子同舟共濟,再無轉圜之可能。此次太子出擊月氏,粉碎烏日蘇的陰謀,父親出兵相助,我們已與烏日蘇和伊丹珠為敵,如今休屠王痛失愛女,蘭佩挺而作證,冒頓強勢求娶,我們又已與休屠王為敵,等到日后太子上位,我們終會與頭曼為敵。父親,開弓沒有回頭箭,既然認定了輔佐太子,他的敵人便是我蘭族的敵人,我蘭族能做的,唯有助他掃清障礙,最終登頂,至于那些早晚都將成為敵人的障礙,父親又何必放在眼中。 況且,太子求娶蘭佩,一心只為她的安危考慮,自會不同于他根本不愿娶的呼衍樂,父親又有什么不放心? 蘭鞨嗆聲:你怎知他此時求娶蘭佩,不是試探我蘭族輔佐他成就大業的真心? 蘭儋急道:既如此,父親便更不可左右搖擺不定,倒顯我蘭族心意不誠! 蘭鞨重重嘆了一聲,良久方道:罷!明日你去問問蘭佩的意思罷,她若有心嫁,我又如何攔得住! 作者有話說: 那么問題來了,蘭佩愿嫁嗎? 第40章 呼衍樂的葬禮辦得極隆重,棺槨雕花,尸身嵌玉包金,巴洛連同其他十名侍奴殉葬,薩滿做法,焚香七日不息。 蘭佩連日來守著阿諾,聽得帳外鼓樂喧天,心中郁結。 阿諾已經醒來,得知自己日后行走困難, 第一反應竟是自己再不能盡心盡力服侍小主,她的小主怎么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