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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靠仙女人設(shè),縱橫諸國在線閱讀 - 第16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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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之后

    諸縈出現(xiàn)了,她和桓珩相處的時日甚久,也從未瞧見過。聽著里面的動靜,諸縈覺得應(yīng)當(dāng)甚為激烈,雖然諸縈她是神女的身份,也和桓珩處于一種微妙的互相擁簇的關(guān)系沒錯,但這應(yīng)當(dāng)屬于桓珩的自由。

    貿(mào)然進去瞧了,諸縈總有自己在窺探他人私事的愧疚感。

    可在外頭憑空等著,也甚為無趣。

    況且,諸縈猛然間意識到了一件事,她方才尋桯儼的小紅點時,桓珩離他甚近,周遭似乎還有許多代表人的小紅點。

    而就諸縈現(xiàn)在在營帳外聽到的聲響來看,恐怕并不僅僅是在飲酒賞舞,反而是戰(zhàn)況激烈。

    所以,他們倒還

    依照古人的眼光來看,似乎這也是君臣同樂的一種。

    諸縈知道這些對這個時代的貴族而言甚為普遍,但還是覺得不喜。

    不過,這么空等著也不是一回事,她想了想,還是決定不要在營帳外等著。里頭的人飲酒作樂,或許喝著喝著便醉倒了,醉倒也能算作睡著。

    總之,不論如何也比白跑了一趟,還要再營帳外吹風(fēng)要來得好。

    于是,諸縈悄無聲息的進入營帳之中。

    直到進來了,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之前想的那些,屬實是想多了。因為桓珩此時正和桯儼案牘勞形,一同在處理堆砌的政事。

    除了桓珩,還有好幾位臣子,都是諸縈有些印象的面孔。

    他們和桓珩桯儼一般,都在勤勤懇懇的處理事宜。

    而在營帳的正中,的確有不少容貌甚美的歌姬在翩翩起舞。但這些臣子,包括桓珩在內(nèi),無一人分神去瞧上一眼。

    至于諸縈方才在營帳外聽見的一群人的男歡女愛之聲,則是一個五短身材,面容平庸的男子,一人所為。

    明明只有一張嘴,卻能模仿出這么多聲音,而且惟妙惟肖,竟連諸縈都沒有聽出不對。

    要知道諸縈的五感敏銳非常,若是有些微不對,都能被諸縈察覺。不過,也有可能是因為諸縈乍然聽到這樣的聲響,滿以為里頭正在行一些污穢之事,所以沒有細聽,否則任憑這人的口技如何出神入化,諸縈哪怕聽不出不對,她的直覺也會在心間覺察。

    桓珩等人也的確是聰明,為了不引起這些貴族宗室的警覺,不惜造出聲色犬馬的假象,倒是煞費苦心了。

    其實,桓珩當(dāng)日只說要帶這些貴族前往山麋狩獵,也好施行變法。

    諸縈雖然聽出其中的不易,但卻沒想到,即便是桓珩,即便衛(wèi)國有她,面對這些勢力盤根錯節(jié)、同衛(wèi)國一同起家的貴族們,也要如此小心。

    但念及歷代變法皆不易,甚至有國君因為變法而殞命,只能換兒子承襲國君之位,諸縈似乎理解了起來。

    說到底,她雖然坐鎮(zhèn)衛(wèi)國,但并不愛參與衛(wèi)國的國政,又曾說過不插手凡間王位更替,在這些貴族的眼中,恐怕她生性清冷無情,哪怕是桓珩也僅是在人間傳達旨意的人罷了。

    即便換一人為君,只要桓珩不曾有性命之憂,僅僅是大權(quán)旁落,應(yīng)當(dāng)也不會引來諸縈的責(zé)罰。

    更何況,桓珩雖然手握大權(quán),明面上這些臣子貴族盡皆臣服,但他有一個硬傷,他尚且不是衛(wèi)王。

    這些貴族甚至連起兵禍亂,都能有名正言順的由頭。

    故而,桓珩只能小心再小心,若無萬全的把握,輕易不能動。

    但這些,都是諸縈之前未能想到的。

    她或許知曉變法不易,但卻忽略了即便是桓珩,也有頗大的風(fēng)險。

    諸縈躊躇了一番,既然已如此急迫,她便不給桯儼加活了,還是等他們一舉變法之后,再入夢桯儼,令他造出足踏三錠紡車等紡織棉用的工具。

    知曉了他們在籌謀什么之后,諸縈便不覺得惋惜,反而準(zhǔn)備回去了。

    但在即將出營帳時,諸縈的腳步一頓,她抬首望著營帳口片刻,還是轉(zhuǎn)身回去,她看見坐在上首的桓珩,伸出手,心念微動,將游戲背包中可以擋性命之憂的玉佩取出,落在手心。

    玉佩上雕刻著麒麟,麒麟乃是祥瑞,可趨吉避兇,但這塊玉佩作為道具的簡介,卻是可以在關(guān)鍵時刻擋住一次憂及性命的劫難。

    但是具體什么樣,諸縈也不甚了解,因為她沒有用過。

    只不過,諸縈猜測,按照字面上的意思,應(yīng)當(dāng)不止是刀兵之禍,或是身體重傷才能避過一劫。哪怕是遇上洪水地震,玉佩應(yīng)該也能庇護桓珩一命,逢兇化吉。

    至于具體是如何做到,諸縈便不大清楚了。

    但她希望桓珩能活下去,關(guān)于衛(wèi)國的變法,就如諸縈一開始所說,她不會干預(yù)太多,無論能否成功,都是順應(yīng)衛(wèi)國的軌跡發(fā)展。

    她把玉佩握在手上,施動技能,將玉佩朝著桓珩的方向送了出去,玉佩被無形的力道裹挾著,除了帶動一些風(fēng),并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力。

    原本的玉佩在碰到桓珩的時候,融為虛無,一下子映入桓珩心口正中。

    他似乎有些察覺,突然伸手捂住了胸口,微微蹙了蹙眉。

    一旁的桯儼詢問了一句,桓珩搖了搖頭,放下手,略微彎唇,安撫道:無妨,約莫是有些勞累。

    說完,桓珩便繼續(xù)同桯儼溫聲商討了起來。

    而做完這一切的諸縈,也準(zhǔn)備離去。

    但在轉(zhuǎn)身后,她又回望了一眼正面色嚴(yán)謹(jǐn)?shù)暮蜅H儼交談的桓珩,在昏黃的燈光下,愈發(fā)顯得他目光清正、面冠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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