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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這意思倒還是她的錯了?尹蘭姝連生氣都懶得同他生氣, 跟這種人一般見識,只會掉她身價, 他們根本就說不到一起。 虧她曾經(jīng)以為他是行為端正的謙謙君子, 以前的她到底是多瞎! 她只冷冰冰說了一句:半個時辰一到, 訂婚書和信物給我。 沈燁恒: 趁我們兩家還沒有撕破臉,勸你信守承諾。尹蘭姝說罷,忽覺一股奇異的、難堪的感覺涌遍全身,讓她渾身失了力氣。 她頭暈?zāi)垦#浘d綿地趴伏到桌上,不敢置信地看他:你給我下藥? 蘭兒,他起身走到她身旁,彎腰將她抱起,將她抱到了屏風(fēng)后的軟塌上,俯身吻了下她的唇,我喜歡你。他說。 尹蘭姝霎時腦海一片空白,強烈的屈辱感令她恨不得將他碎尸萬段。 他怎么可以這樣對她?他怎么可以這么無恥下流! 她想呼救,一開口卻溢出羞人的嬌吟,嚇得她臉色刷白,羞憤欲死。 身體慢慢開始發(fā)燙,她恢復(fù)了些力氣,卻想著要環(huán)抱住他的脖子,將他拉向她。 她努力地克制,想要保持清醒,屈辱的淚水滑落,眼中滿是恨意。 沈、沈燁恒,你若敢、動我,我、我一定殺了你!她顫抖著,虛弱地、斷斷續(xù)續(xù)地說出威脅的話。 蘭兒,你會喜歡的,我們本來就是未婚夫妻,做這樣的事情天經(jīng)地義。他坐在榻上,伸手解開她的腰帶,扯開她的衣服,目光變得驚艷,蘭兒,你好美。 他知道她生得美,可這么些年看習(xí)慣了,他一直把她當(dāng)成兒時的那個小meimei,并沒有太多感覺。可如今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錯得多么離譜,她早就已經(jīng)長大了,長得美麗動人、秀色可餐。 早就應(yīng)該哄著她,把她變成他的女人的。 你去死!你去死!她看他俯下身來,絕望地嘶吼,可出口的聲音又軟又嬌,半點威懾力都無。 她只覺惡心欲吐,悲愴地閉上了眼睛。 砰 就在這時,巨大的聲響傳來,震耳欲聾。 門外的人都嚇到了,看著蠻橫霸道的男人旁若無人地闖過來,抬腳就踹壞了包間的門。 無人敢攔他。 被嚇到的沈燁恒轉(zhuǎn)身看去,看到一臉寒意的馮貫之闖了進來,身后跟著瑟瑟發(fā)抖的秋林和苒苒,還有他的隨從。 你干什質(zhì)問的話還沒說出口,他就被提了起來,臉上重重挨了一拳,又被一腳踹到地上,爬都爬不起來。 垃圾玩意,你也敢碰她!馮貫之唾了他一口,轉(zhuǎn)身看向榻上的尹蘭姝,看到她衣不蔽體、淚眼婆娑的可憐樣子,狠狠皺眉,脫下自己的衣服將她整個包裹住。 狗東西,下次找你算賬!他將尹蘭姝扛到肩上,走到窗口,一拳砸掉了窗戶,帶著她從窗口跳了下去。 蘭兒、蘭兒沈燁恒在隨從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已是滿臉鮮血。他想追上去,可突然有一群陌生的彪炳大漢走了進來,他們陰測測地看著他,步步逼近,不懷好意。 他嚇到了,頻頻往后退去,顫聲問:你們是什么人?你們想干什么? 為首的大漢齜牙笑道:沈大公子,兄弟們不想干什么,只不過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zāi)。他摩拳擦掌,一揮手,兄弟們,不用客氣,上! * 燕王府,荊園,書房。 處理完沈燁恒的事情,蘇漠匆匆趕了回來,向陸云闕匯報情況。 殿下,我們的人打了沈燁恒一頓,押著他去了沈府,沈家的罪證也都整理好,一并帶了過去,相信很快沈家就會主動去尹家說退婚的事情。 嗯。陸云闕一邊寫字,一邊緩聲交代,記得把我們摘得干干凈凈,沈家那對不入流的父子沒資格知曉本王的任何事情。 屬下明白。 尹大小姐可吃了解藥送回去了? 蘇漠沉默了一會,開口:那個,并沒有 陸云闕手中的狼毫筆一頓,提起,看向他,眼眸瞇起:怎么了? 蘇漠頭皮一緊,訥訥道:尹大小姐沒吃解藥,被、被馮貫之帶走了。 馮貫之帶走了尹蘭姝?陸云闕重復(fù)了一遍,不可思議,你就任由馮貫之帶走她? 殿下不是說過,馮貫之若對什么感興趣,可以幫他一把嗎?蘇漠說得小心翼翼,很心虛,我看他對尹大小姐挺感興趣的。 陸云闕靜默片刻,氣極反笑:蘇漠,你覺得我會為了拉攏馮貫之犧牲一個無辜的女子?尹蘭姝沒吃解藥,馮貫之不算什么正人君子,她落到他手上,還能保住清白? 殿下,蘇漠小聲辯解,我看尹大小姐對馮貫之也有那么點興趣,這段日子他們見過好幾回,相處還挺融洽打打鬧鬧的那種融洽。 行了。陸云闕壓下怒意,問,現(xiàn)在去問馮貫之要人可還來得及? 蘇漠縮了縮脖子:那怕是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完了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