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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門外傳來聲響,箐兒轉頭看去, 瞇了下眼,竟是蘇才人。看樣子, 她是來拜見娘娘的,門口的小太監已經去通報了。 她不再耽擱, 抬腳進了房間。 莨兒也跟上了。 蘇湘兒得到準許進來時, 秦薇薇正一口一口喝著藥, 她上前行禮,怯生生的,很是恭敬。 箐兒看著她,眼神中帶著探究,還有一些敵意。這個蘇才人實在是太美了,連她看了都覺得賞心悅目、心動不已,更別說男人了。 看那瓜子小臉,細□□嫩、我見猶憐,那一雙如水美眸好似蘊著小星星,閃亮亮的,再往下那小腰,真是弱柳扶風之姿,偏偏那胸一點也不小,看得她好羨慕。 她不僅生得美,舞還跳得極好,真正是輕靈曼妙、婀娜多姿,昨晚她看得都移不開眼。這個蘇才人絕對是娘娘的一大勁敵,就是不知道為什么皇上昨晚沒有寵幸她。 蘇才人初來大宴可還適應?秦薇薇喝完藥,讓莨兒收拾走了。 蘇湘兒點頭:有皇上和皇后照拂著,臣妾能適應。她稍稍抬頭看向秦薇薇,有些驚訝,面前的女子和昨晚截然不同,昨晚宴會上的皇后雍容華貴,儀態萬方,真正是有一國之母的風范,可今日的皇后一身素色常服,不施粉黛,雖然氣質仍在,但這穿著打扮顯然與皇宮格格不入。 就好像一朵遺世獨立的空谷幽蘭。 昨晚休息得可好?注意到她疑惑的眼神,秦薇薇笑了下,又問道。 提到昨晚,蘇湘兒眼圈不由泛紅,黯然道:昨晚臣妾不知是怎么惹皇上動怒了,皇上什么都沒說,拋下臣妾就走了,臣妾惶恐,一夜沒睡好。但求皇上看在臣妾初來乍到、不知禮數的份上,能夠寬恕臣妾。 皇上仁厚,不會和女子計較,定是有別的什么要事,你不用放在心上。誰知道他昨晚是發了什么瘋,把她折騰得氣息奄奄,一夜過去又好像什么事都沒了,半句解釋都沒有。 皇后娘娘這么說,臣妾便放心了。 箐兒,給蘇才人賜坐。 是。箐兒應著,搬了一張紅木圓凳過去,請她坐下。 蘇湘兒受寵若驚,謝恩后小心翼翼地坐下了。 蘇才人和峻王相識已久?秦薇薇好奇地問道。 沒有。蘇湘兒小聲答,臣妾久仰峻王大名,但和峻王認識不過是這兩月之事。 峻王看著不茍言笑,像是個不好相處的。想起昨晚上的對視,秦薇薇勾起了唇,如是評價。 臣妾沒怎么和峻王說過話,不過聽峻王府的人說,峻王對下人還是不錯的,平常不茍言笑或許是因為要樹立威儀吧,峻王畢竟是大金的皇叔,是最受皇上信任的人。 峻王尚未有王妃嗎? 蘇湘兒搖了搖頭,道:皇上有心為峻王賜婚,但幾次都被峻王拒絕了,許是峻王眼高于頂,尚未有意中人吧。 意中人?秦薇薇右手手肘撐在榻上的矮桌上,左手撥弄了下右手的手指,神情不以為然。身為皇族,需要有意中人嗎?有多少公主王爺能夠自己決定自己的婚事,選擇自己喜歡的人? 呵,尤其是男人,有幾個男人能一輩子守著一個女人?若他身邊只有一個女人,不過是他尚未厭棄她或者是受到的誘惑不夠多不夠大罷了。 意中人啊,是隨時可以換的。 峻王凌尋還未娶妻,不過是在等待最能幫助他的那股勢力罷了。 她沒有再多問下去,和她閑聊了一些宮中的事情,交代了下宮中的規矩,便讓她離開了。 箐兒,你覺得她如何?待她走出宮門,秦薇薇問道。 箐兒想了想,說道:看著溫順本分,進退有度,不過知人知面不知心,時間長了才能知道她是否包藏禍心。她只怕皇上哪天被她勾了去,冷落了娘娘。 那樣,娘娘更要想離開皇上了,唉 后宮添些新人挺好的,沒那么冷清了。她起身,讓箐兒為她拿過斗篷,走吧,我們去曙辰宮看看。 箐兒心頭一喜:娘娘是要去看望皇上嗎?娘娘有這心思,那就太好了。 他有什么好瞧的?我們去瞧瞧有趣的。 * 凌尋和趙明劼談完事,走出了曙辰宮。文樂禮陪在他的身側,還有他的隨從萬烜。 宮外寒意重,萬烜為他披上了銀白色的貂絨披風,擋去了北風嚴寒。 峻王,那我就不遠送了,峻王方才提出的幾點,我們皇上定會慎重考慮,給峻王一個滿意的答復。文樂禮笑呵呵的,看著就像一尊歡喜佛。 凌尋笑了笑,拱手道:那本王就耐心等著了,告辭。 他帶上萬烜離開曙辰宮,一路上,兩人低聲交談。 聽說昨晚趙明劼沒有寵幸蘇湘兒? 是的。屬下方才聽伺候蘇才人的丫鬟說了。 如此尤物居然能把持得住,看來美色于他并無太大作用。 王爺,你說他是不是身體有疾,或者是有什么特殊癖好?不然的話后宮怎么可能只有一位皇后,而且這皇后一年多了還未見有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