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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若是被催眠,便會性情大變。 大人,您、您的臉要不要先處理下 ?站在一旁的時晉小心翼翼地問道。 從霄這才想起臉上還被秦櫻櫻撓破了,這世上能傷他的人寥寥無幾,她打他的那一巴掌他記住了。 不必了。他緩緩合上面前的資料,交給時晉,讓他去銷毀,這幾日,讓探子繼續盯好陳府,留意傑影和方巖昭的一舉一動。 是。 從霄心里清楚,這是趙媚給他的一個下馬威,是他小看她了,本以為能借著趙雪丘將她引出來,沒想到不僅未能如愿,反倒被她將了一軍。雖然知道陳府是她的落腳點,但早在他們抵達陳府前,她就已經撤離了,他再一次失去了她的行蹤。 趙媚,我倒要看看你還能躲我到何時。 晚上,天氣很冷,屋內即使添了火盆,依然驅散不了陣陣寒意。丁虞早早伺候著秦櫻櫻上了床,在床邊陪著她。 兩人并沒有說什么話,秦櫻櫻側躺在床上,似乎在想著什么,而丁虞仔細觀察著她的臉色,恍惚間好像看到了曾經的四公主。曾經的四公主雖然在人前一副張揚跋扈的樣子,其實私底下對她們這些當奴婢的并不差,至少從未苛待過她們。 在嫁給大人之前,公主和方學士確實是有一些私情的,在面對方學士的時候,公主會顯得比平常要開心許多。皇上給公主賜婚,公主是不愿意的,在成婚的前一晚,她看到公主在房中偷偷垂淚,直到天明 成婚后,公主性情大變,大人曾找她問過情況,她也不得而知,可看著公主和大人的感情一天天變得和睦、融洽,她打心眼里為他們高興。可如今,真的是曾經的四公主回來了嗎? 公主,您渴嗎?奴婢倒水給您喝。她回過神,輕聲問。 不用,你就在這陪著我,等我睡著再走。秦櫻櫻說著,閉上了眼睛。 丁虞愣了下,曾經的四公主便是這樣要她們陪著她入睡,公主從小怕黑,每晚都要人陪著。她眼神復雜地看著公主絕色的容顏,暗暗為大人憂心,公主變成現在這樣,大人心中一定很難過吧?她看得出來,大人對公主是真心喜愛的。 時間過去了許久,丁虞見公主睡得沉了,便放下兩頭的床幔,熄了燈火,悄悄地走出了臥室。走到外間時,她驚訝地看到大人不知何時進了房間,正站在門口看著她,她慌忙迎上前行禮。 她睡著了?從霄看向里間,神情淡然。 是,公主睡得沉了。丁虞抬頭回答,看到他臉上的傷口,心微微一顫,又趕緊低下了頭。 把燈熄了,出去吧。 丁虞本想和他說一下公主的情況,但見他一雙眼睛只顧看向里間,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她不由在內心輕輕一嘆,依言熄了外間的燈火,悄然離開了房間。 整個房間暗了下來,稍稍適應后,從霄便向臥室走去。 走到床前,他掀開床幔,坐到了床上。 床上的人兒呼吸均勻平穩,果然睡得沉了。黑暗中,他看不清她的樣子,但她的容貌早已深深刻在他的腦海,揮之不去。他伸手撫上她的臉龐,輕輕摩挲著,光滑柔軟的觸感就像最上等的美玉。 她嚶嚀了一聲,似乎說了一句夢話,但說得含糊,他沒有聽清。 我會盡快帶你離開,讓你醒來。從霄的手指劃過她柔潤的唇畔,對她許下承諾。不管她對他如何,他都不會放開她,因為她是他的妻子,是他要攜手一生的女子。 睡夢中,秦櫻櫻感覺到一顆酸酸甜甜的葡萄送到了她的嘴邊,她下意識地張嘴,一口咬了下去,卻沒想到這葡萄硬得很,磕到了她的牙,疼得她一下就醒了過來。 而 突然被咬的從霄疼得悶哼一聲,縮回了手,看床上的人有了動靜,似要醒來,他怕她呼喊,迅速俯下身,侵占了她柔軟的唇。 嗚,嗚嗚被突然吻住的秦櫻櫻瞬間清醒過來,嚇得渾身都在發抖,她拼命的舞動雙手拍打著侵犯她的男人,鋒利的指甲往他的脖子撓去,毫不手軟。 從霄沒有松口,雙手輕松制住她不安分的手,推到了頭頂,吻得更加深入。 秦櫻櫻又氣又急,狠狠一口咬下,咬到了他的舌,嘗到了腥甜的血味。 她咬得極狠,從霄痛得皺眉,不得不放開她。 來 秦櫻櫻正要呼喊,卻再一次被他吻住了唇。這一次從霄有了防備,她幾次想要咬他,都沒有得逞,直到她被吻得透不過氣來,渾身癱軟,他才放開她,在她耳邊低聲說道:是我。 是他!聽出他的聲音,秦櫻櫻更是怒從中來,一手對著他的面門甩去,卻被他抓住了手腕。 混蛋,放開我,我喊人了! 你喊人又如何?你是我的妻子,我是你的丈夫,難道還怕人非議嗎? 你!她沒想到他竟這樣厚顏無恥,我從未承認你是我的丈夫,你也休想讓我心甘情愿做你的妻子,這輩子都不可能! 從霄皺眉,即使知道她是被人催眠才會如此,但親耳聽到她說出這樣的話,他的心里還是不舒服。他冷冷說道:你不做我的妻子,還能做誰的妻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