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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把它煮了! 她好不容易才從軍營里的那件事情中恢復過來,又要面對這樣一個沉重的打擊,她還不如干脆讓他殺了算了! 門外的第一縷陽光透了進來,灑在她的臉上,映著她的容顏更加嬌美可人。可她的心卻滿是不安的陰影,為著將要到來的夜晚而犯愁。 若是太陽永不下山就好了。 第32章 晚上, 從霄沒有過來用晚膳, 秦櫻櫻不知道他從宮里回來沒有。她心里藏著事, 沒什么胃口,晚飯只吃了一點點,手里握著筷子,看著瓷碗上的粉色牡丹紋發呆。 丁虞勸她多吃一些,她只是搖頭,讓她們收下去了。 天冷, 她等了沒多會,便梳洗好上床歇息了。一直等到二更時分,從霄還是沒有過來,她覺得他今晚興許不會過來了,這才稍稍放心,沒一會兒便睡去了。 而從霄在自己的房中看書, 直到三更時分才推門進來,他習慣了晚睡, 因為早睡了更容易做噩夢。這么多年, 他總是過了子時再睡。 屋里點了檀香助眠, 檀香氤氳的香氣絲絲縷縷的縈繞在鼻間, 很容易就讓人的心緒平靜下來。燈已經滅了,屋內一片黑暗,但并沒有影響到他,他關上房門,很容易就走到了里間, 脫下外衣,掛到了衣架上,掀開床幔,躺到了她的身邊。 她睡得熟了,呼吸很平穩。他鉆進被子里,一伸手將她摟進懷里,讓她緊貼著他的身子,莫名的覺得心里很踏實。 四下都是一片黑,他與她仿佛淪陷在這片無盡的黑暗里,看不到出口,只是往復循環的沉淪,而他卻寧愿沉迷其中,放縱自我。 他知道他搬來與她同住,她心里多少是不愿的,但她既是他的妻子,就該早點習慣這一切,他不想再等太久。 從前,他只覺得女人既麻煩又沒用,能不招惹絕不招惹,所以皇上將四公主指婚給他時,他想的是如何才能不與她同床而眠。 結果,懷里的這個女人果真是既麻煩又沒用不假,卻軟糯得讓他的心開了一道口子,讓他覺得有這樣一個嬌軟乖巧的女人陪在身邊也不錯。 與那日抱著她的感覺不同,今日她將自己包得嚴嚴實實,密不透風。不過,她就算穿得再多,只要他想,她又怎么逃得過? 睡夢中的秦櫻櫻覺得有些熱,難怪呢,往日是穿了中衣中褲入睡,可今晚他要和她睡一處,她不得不又加了一層。不過,她怎么有一種被綁縛的感覺,手腳都伸展不開呢? 疑惑地睜開眼睛,黑暗中看到面前一個人影,她嚇得尖叫一聲,伸手就去推他,卻反而被抱得更緊,她的鼻子幾乎要貼到他的,她甚至能感覺到他渾身灼熱的氣息,似要把她燙壞。 叫什么?從霄手掌貼著她的后背,讓她整個人幾乎趴在他的身上,他的語氣透著慵懶,聲音是暗啞的,似乎在壓抑著什么。 聽到他的聲音,秦櫻櫻稍稍安下心,但還是緊張得不行,推了推他,說道:你、你先放開我,好熱。 熱就把衣服脫了。他在她耳畔低聲說道。 他灼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她的臉蹭的一下漲紅了:不脫!這人果真是書中那個不近女色的禁欲系國師嘛?書里寫的都是騙人的吧!此時此刻他靠她這么近,態度這般曖昧,言語這般輕佻,和一般男人有什么不同! 睡覺穿這么多,防我? 不是,沒有,我只是怕冷。她嘴硬不承認。 哦,是嗎?連三歲孩童都知道冷要穿衣熱要脫衣,你卻只知冷要穿衣,卻不知熱要脫衣?從霄森冷一笑,笑得她渾身毛骨悚然。 秦櫻櫻說話聲音都結巴了:我、我還沒熱到要脫衣服的地步,只、只要你放開我,我就不那么熱了。 可我不打算放開你,你要怎么辦? 你她很想像只母老虎一樣罵他一頓發發威,可話到嘴邊還是不爭氣地咽了回去,整張臉苦巴巴的,纖長的柳眉也擰到了一起。 從霄雖然看不清她的表情,卻想象得出她那副 想要發火卻又不敢發火的憋屈模樣。他輕聲一笑,指背劃過她的臉,放開了她。 她一得自由,慌忙往床里側縮去,想要離他遠些,仿佛這樣才是安全的。 把不該穿的衣服脫了,過來我身邊躺著。他冷冷淡淡說道,言語中沒帶什么感情。 他憑什么命令她。秦櫻櫻又羞窘又委屈,很不想聽他的,靜默了半天一動沒動。 居然不那么聽話了呢。從霄勾了勾唇,沒拿她如何,只是說:乖乖聽話,今日便只是躺著,若不然,我不介意再做些別的。 被威脅了秦櫻櫻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往頭頂沖去,她就像一只被激怒的小獸,很想奮力一搏,可是當她感覺眼前男人冰冷不容拒絕的態度時,又蔫吧了下來。 從霄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響聲,過了許久,那嬌小的身影才又躺下,拉了拉被子,倒把他身上的被子拉走了些。他伸手一撈,把縮在邊上的膽小鬼撈到了懷里,又動手整了整被子,蓋住兩人。 你說只是躺著的!秦櫻櫻慌忙提醒他,怕他說話不算話。 你在質疑什么?他反問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