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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昨晚她說的那番話有沒有打動他 花園里的海棠樹下有一架秋千,她讓眉兒扶著她坐了上去,慢悠悠晃著。 外面的風帶著絲絲涼意吹到她的臉上,讓她清醒許多。內(nèi)心是焦慮的,她不知道從霄現(xiàn)在對她是怎樣的想法,他可還想殺她? 四公主! 突然響起的聲音讓她抬起了頭,入眼一張堆滿笑意的臉,那人快步向她走進,一副欣喜的模樣,卻嚇得她差點從秋千上摔下來。 若她猜得沒錯,這人便是從霄的堂弟從宇,書中的從宇貪圖原主美色,經(jīng)常sao擾原主,令原主極為怨憤,而從霄全然不管,引得原主更加憎恨他。 從二爺。靈雀和眉兒對著他行了禮。 四公主,真巧,我剛想著要來拜見新嫂嫂,沒想到竟在這遇見了。從宇走到了他的面前,作揖行禮,一雙不安分的眼睛上上下下打量著她,一副驚艷的模樣。 往日他見到的四公主都是盛裝打扮的,沒曾想今日素顏便服的她也是這般清純動人,兩種不同的感覺都叫他心癢難耐,這么個大美人兒怎么不是他的。 嗯,免禮。見他走得近了,秦櫻櫻感覺很不好,刻意冷了態(tài)度,眼睛也不去看他。 聽說昨日大婚我大哥喝醉了,沒在新房過夜,四公主沒有見怪我大哥吧?他故意問道。 秦櫻櫻眉頭皺緊了,這人實在過分,怎能說出這種失禮的話來? 靈雀看出公主不高興,趕緊上前說道:從二爺,昨日是我家公主和國師大人大喜的日子,國師大人高興,多喝了幾杯,在新房睡了半宿,都是公主在照顧。后來國師大人醒了,公主也累極了,為了不打擾公主休息,國師大人這才去了別的房間。堂堂一國公主新婚之夜被夫君冷落,傳出去可是極大的羞辱,她自然得維護好公主的顏面。 哦,原來是這樣。從宇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點了點頭,大哥沒有怠慢了四公主就好。 秦櫻櫻半點不想同他說話,下了秋千打算離開,一抬頭卻看見從霄迎面走來,她整個人一震,呆在了原地。 樹上的一片葉子晃晃悠悠落到了她的發(fā)上,從霄看見了,停下腳步,眼神一暗。 四公主,別動。從宇伸手,從她的發(fā)上拿下了那片樹葉,陶醉地嗅了嗅,真香。 從霄的神情一冷,看得秦櫻櫻渾身一顫,趕緊提著裙子跑了過去。 夫君。她跑到他的面前,仰起頭,怯生生地喊了一句。 白日里見他,他的容貌更顯冷峻迫人,他的身形高大,足足比她高了一頭有余。他穿一身白色長袍,披著寬大的青色罩衫,竟似和她穿了情侶裝般。 她的一聲喚,讓從霄下意識皺起了眉,他顯然是還沒有適應(yīng)的。 看著眼前的人,他竟覺得有些陌生,卸了妝的她竟是這番模樣?瞧著倒是不那么盛氣凌人,順眼了許多。 大哥,你來了。從宇也走了過來,臉上笑意未減。 秦櫻櫻見他過來,往從霄身后躲去,兩只手抓住了他的罩衫,低著頭,默默不語。 從霄察覺到了她的小動作,眼中似有一道光閃過,但轉(zhuǎn)瞬即逝。 大哥,我正好碰到四公主,閑聊了幾句,你不會介意吧?他知道這樁婚事對大哥來說可有可無,這位四公主在大哥眼里也沒有任何份量,所以他才敢這么放肆。 從霄掃他一眼,淡淡說了一句:稱呼,換了。 第4章 稱呼換了?從宇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什么稱呼換了?他喚他大哥,喚了多少年了,這應(yīng)該沒錯,不用換,那他剛才還喚了誰? 對了,四公主他愣了愣神,目光移向躲在從霄身后的秦櫻櫻,一臉不確信,大哥是要讓他喚她大嫂嗎?大哥不是一向都不喜歡這位四公主嗎? 風颼颼的有點涼,幾片落葉打在他的臉上,有點疼。他對上從霄的眼睛,見他冷著眸盯著他,似在等著,他趕緊正了正神色,看向秦櫻櫻,試探性地喊了句:大、大嫂 秦櫻櫻揪著從霄的罩衫,極小聲地應(yīng)了下,聲音細如蚊蚋。 以后沒什么事情,不許踏入汐園一步。從霄冷冷交代。 是,大哥。從宇很知趣,見他神情不對,趕緊找了個借口離開了。 秦櫻櫻聽到從霄對從宇的交代,小小吃了一驚,他那么說是為了她嗎?書中從霄明明知道從宇對原主心懷不軌,可從來都沒有阻止從宇接近原主,是不是昨晚她的那番告白奏效了? 手,拿開。 她兀自沉思著,聽到從霄冰冷的聲音傳來,抬頭對上他寒潭般的眸,嚇得一下就松了手,退開一步。 對了,從霄并不喜歡別人碰他。她又悄悄后退一步,離他更遠些。 早膳用過了?他問了一句。 秦櫻櫻嗯了一聲,露出討好的笑容,又問他:夫君用過了嗎? 沒有。 咦?秦櫻櫻笑容有點僵,都這個點了,他還沒吃早膳嗎?她不過是順口問一句,這下要怎么辦?邀請他去她房里用早膳?還是假裝沒聽見?她猶疑著,眼神下意識地看向了一旁的靈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