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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人滿臉樸實的對著自己跟前的年輕人說道:小伙子,你是真的要租下我這房子是不是啊? 有什么問題。 阿姨大大咧咧一甩頭:我是沒有問題啊,就是...... 那婦人神神秘秘的撇了下周圍,招呼莫宸熏附過耳來,婦人掖著聲,你看到前面那棟白色小樓了嗎,前一陣子住在里面的女人,聽說在洛淮市出事故,意外過世了。哎呀,說起來也怪不幸的。誒不過,不幸歸不幸,那屋子啊,現在正鬧鬼呢,這不,我這租客,半個月前剛交的房租,還有一個月的押金,這全都不要了,卷著鋪蓋,逃似的搬離開,去其他地方租房子去了。 薛揚在莫宸熏身后,朝著婦人嗯哼嗯哼了聲,哪知那婦人根本不上軌,還特好意的解釋:前幾天,這附近的居民有一天夜里,半夜兩點多從外邊回來,路過那白色小屋,聽到了里面有女人低低哭泣的聲音,這一來啊,一傳十十傳百的,都嚇得附近的人,晚上都不太敢路過那兒了呢,都要繞道走,啊呀!所以說啊,我這還是提前跟你提個醒的好,免得到時候,你又要臨時搬家什么的,多麻煩,你這從外地來的小伙子也不容易,我還是...... 那婦人還在嗒嗒嗒不停的說,薛揚眼見著莫宸熏甩進屋,連忙打住了那婦女,行了,大姐,這房子我們老板租下了,這是半年的房租,您收好。沒別的事,你就快回去忙吧,這兒交給我了。 誒好好好,你們自便,自便。婦人眼看著那么多現金,什么話都不再說,趕緊麻溜的拿錢走人了。 ... 溫蘇從淺眠里驚醒,聽著外面真真切切的動靜,并不是幻覺,而是真的屋里有人。 從床上彈起,打開門,看著眼前的人,溫蘇怔怔站著。 杜桂珍將最后一盤菜擺在了小小的圓桌上,抬頭望著門口邊,連鞋子都沒來得及穿的人,雙手放圍裙擦了擦,走了過去。 孩子,你受苦了。杜阿姨將呆呆站立的人,雙手放在了自己手里,用她最暖的溫度,盡量給那孩子一絲溫暖,一點,安慰。 她怎會不知道,這姑娘連鞋都不穿,飛奔出來的舉動,是因為什么呢! 杜阿姨......溫蘇開口叫,眼淚已經不禁,垂下臉頰。 杜阿姨明白,阿姨明白,你要節哀,千萬不要哭壞了自己身子,莫......杜阿姨收住口,心中謹記莫先生昨晚的叮囑。 杜姨,你怎么會在這里?溫蘇不想在外人面前多掉眼淚,要哭,自己一個人藏起來哭就行,沒必要給別人帶來負擔。 她用手擦拭了下臉蛋,轉至那一桌子冒著熱氣的早餐,實際上應該稱之為午餐。 現在已是快中午,因為晚上失眠,現在,她能最早起床的時間,就是現在。 小姐......以后,杜阿姨就住在這兒,不走了。 你說什么,杜阿姨,我...... 杜桂珍連忙插話,除非你不愿意讓阿姨打擾你,不然,阿姨就一天呆在這兒,和你作伴了,你看好不好。你就把我當做是你的親人,你mama如果在天上看到了,也會安心一些,你說,是不是! 阿姨 好孩子,不要再傷心了,會過去的,一切都會過去的...... -- 燈紅酒綠,又是一天的夜生活上演,陸青幾個無所事事,又聚在了一起。 黎季松將自己冰箱里的啤酒飲料,壓箱底的貨,又全都搬出來招待幾人。 宸哥又大半夜看嫂子去了?陸青一掃又是缺一人席的聚會,淡聲說道。 他那哪是看,連面都不敢見。沈世玨嘬著花生米,一邊哼哧了聲。 幾人互瞪了一會兒,靜悄悄喝酒。 須臾,陸青活躍的發了聲:想起那天在ktv包廂里宸哥說的話,我現在總算理解了,他說的這輩子嫂子都不會離他太遠的話,原來是這個意思啊! 陸青哈哈失笑,其他幾人也覺得多少有點意思。 陸青好不容易收住笑,但眼帶笑意的他,還是忍不住調侃:得虧溫蘇去的只是洋塘鎮,你說這要是溫蘇選擇出國或是其他城市,宸哥豈不要當空中飛人,每天半夜飛到離老婆最近的地方,睡一覺,啊,大清早,再飛回公司上班...... 陸青說著說著,就沒了笑意,其他幾人更是早早的拿眼,光盯著他了。 ... 杜桂珍確保隔壁房間熄燈就寢,睡在床上的人不會出現后,偷偷出了屋子,關上了木門,而朝著百來米處的小樓,摸索著夜路,上前敲了敲門。 杜嫂。 門開了,站在門口的,是剛剛到達此處,此刻頭上還滴著泡沫水的莫先生。 莫先生,沒打擾你吧。 杜阿姨想著,自己也不容易,一把年紀了,還要學人家當起這女特務的活兒。 那個,要不我一會兒再來!杜阿姨實在是不忍心看著這孩子,一面噠噠滴水,一面冒著冷氣站門口聽她說話。 不必。杜嫂你說吧,我聽著。 哦,好。快點說說了也好,這大半夜的,她也想早點上床上歇著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