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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腳下發(fā)麻,眼睛也被淚水腌的發(fā)酸,溫蘇停止了哭泣,找了條矮凳,就勢坐下。 酣暢淋漓的哭了一場,當做為這場不幸,畫上一個句號,但是這件事,不會到此做休,母親的死,也不會就此作罷。 決定回來這里之前,她去過一趟警局,那些警察正在竭力偵查中,她相信一定會有一個結(jié)果的,mama一定不能就這么死的不明不白,一定不會。 她選擇在這里等,一方面,因為只有這樣,mama才不會,離她太遠...... 想到這里,溫蘇好不容止住的淚,又瞬間染濕了眼圈,向上仰了仰鼻息,溫蘇強迫自己不要再做無用功的悲傷。 莫宸熏有一句話說的對,身體是她自己的。 她一定要養(yǎng)好身子,這樣才能好好等著,兇手落網(wǎng)的那一天,好好看看清楚,她究竟是誰! 又枯坐了會兒,溫蘇站起身,收拾行李箱內(nèi)簡便的一些行裝,不久包里響起了手機鈴聲。 呆坐在床邊一會兒,伸手,將包里依舊在響的鈴聲,觸手做停。 溫蘇關(guān)了機,不再管什么來電,什么號碼。 她回到這里的另一個原因,就是杜絕外面紛紛擾擾,她在洛淮市的一切的。 夜深人靜,躺在那張仿佛還有mama氣息的床上,溫蘇還是不爭氣的酸楚了鼻子- 她只有一個親人,從小到大只有一個疼愛她的人,為什么上天要殘忍的剝奪。她甚至沒能見母親的最后一面,有的,只是那短短的一通電話。 如果那天知道那會是最后一通電話,最后一點聯(lián)系,她當時就算爬也要從外地爬回來,這樣,mama或許會不會就不發(fā)生那個意外了...... -- 啊,別殺我,別殺我,不要過來不要過來,不是我害你的,不要過來啊 鐵床上的人一聲驚懼的喊叫后,從噩夢中清醒過來。 夏菁菁猛地睜開眼睛,驚魂未定,渾渾噩噩的坐起身,擦拭著滿頭大汗,以及抓了抓身上的衣服,以攫取一點可憐的安全感。 夏菁菁的動作,在抬起眼,看見眼前陌生的環(huán)境時,長大了嘴。 這是在哪里,這是哪里,我怎么會在這里,怎么會在這里的,我是在做夢嗎...... 夏菁菁眼看著兩個彪形大漢推門進來,走到她的面前:一切告訴她,這不是夢。 可是,她明明剛從一場噩夢中,好不容逃命出來的,現(xiàn)在,卻又陷入另一個惡夢,這個惡夢,還是在現(xiàn)實,她想醒,也沒有機會清醒。 怎么會這樣,啊啊啊 你們是什么人,想要對我做什么,我要喊人啦。來人,來人啊,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夏小姐,省省吧,這里是棟廢棄樓,你喊破喉嚨,也沒有人會出現(xiàn)。 其中一個體型壯碩的男人,面無表情的說道。 夏菁菁身體安靜下來,跑到一個還透著嗖嗖冷風的窗口,往外望了望。 漆黑一片的天際,以及數(shù)丈高的灌木叢林,都顯示那人的話,千真萬確,她真的在荒郊野外,可是為什么,她明明是在學校寢室睡覺的,為什么,誰能告訴她怎么回事...... 夏菁菁絕望的滑靠在石磚砌成的墻根,身子發(fā)軟-- 你們是誰,我跟你們無冤無仇,你們?yōu)槭裁匆ノ?,為什么要抓我來這里?你們有什么目的,我告訴你們,如果是謀財?shù)脑?,你們找錯人了,我夏菁菁不是什么有錢的大小姐,快放我回去-- 另外一個臉上有一塊刀疤的男人,聽夏菁菁一頓叨,些許不耐煩的直言道:因為有人要見你。 有人要見我,誰? 話音剛落,房間外面的樓梯,傳來幾道有序的腳步聲,緊接著,木板門被推開,出現(xiàn)了一張,夏菁菁即不敢置信,又緊張到驚恐的臉。 莫宸熏?夏菁菁還是不敢相信大于其他:你,怎么會是你,你怎么會做出這種事...... 做出什么事啊,夏小姐! 隨同莫宸熏進門的,還有兩個人,一個大概是莫宸熏的走狗保鏢,另一個,是商界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人物,她夏菁菁好歹見過一些世面。 故作問話的,正是這個有頭有臉的男人,沈世玨。 夏菁菁不理會沈世玨的油嘴,只盯住莫宸熏:莫宸熏,你為什么要把我?guī)У竭@里,你這是非法綁架,是犯罪你知道嗎? 夏菁菁在奮手一搏,她相信莫宸熏不是那種不法之徒。有錢人又怎么樣,有錢人犯罪一樣要受懲罰的,她就不信莫宸熏會那么傻,會以身試法。 是不是犯罪,那要看你一會兒,有沒有命,離開這里了。沈世玨大大咧咧的撇著長腿,一屁股捱在了室內(nèi)唯一一個勉強可落座的地方,那張銹跡斑斑的鐵床,嘴里還說著與形象完全不符,一個亡命之徒才有的話語。 至此,夏菁菁不再那般樂觀了,她依舊看向莫宸熏,希望他會看在邢芊語的份上,放她一條活路。 你要我做什么?夏菁菁坦然的問。 莫宸熏和黑夜一般的臉色,朝身旁的男人使了眼神,被夏菁菁譽為走狗保鏢的凌煜,很快將手中的平板劃開,彈出的視頻,在夏菁菁面前開始了播放。 --